“我当然负责!” 巫亦灿扯起嗓子,高声喊道:“不归师兄我管,我都已帮你负责处理完成,还能怎么不负责,还能怎么不老实?” “计算我,你敢计算我!”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计算我。” 想起去年,师叔要借师父琉璃扇一用,事先和众人有交代过,这巫亦媛偏偏装作不知,早一步拿走扇子,害得师叔与妖怪斗法中受伤。 她善于撇清关系,致使连累他被罚。 还记得上次,师弟在屋外搭建秋千玩。可巫亦媛呢,先斩后奏直接拆毁,竟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草。明明交代过好多次,她就是要故意忽略,扯谎什么“师兄没说不可以拆”。 装聋作哑,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最后拆也拆了,一边笑话师弟幼稚可笑,玩什么秋千,一边又向四周诬陷,暗骂他们谢恩自重。 各笔冤枉账,偏偏算他头上。 巫亦灿睁大眼睛,嘲笑道:“精明利己,霸道蛮横,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出身富贵人家,就可以高人一等?看不起谁呢?” “我肏你!” 巫亦媛祖辈经商,从小被富养长大,因受过几年学,平日里自重形象,不太讲市井俚语、污言秽语。 除非情绪失控。 骂街的,并非只有愚妇。 泼辣凶悍的,并非没有男人。 巫亦灿不是不知“肏”字含义,他也赶紧回击,口水喷涌得只会更加疯狂。 “狗东西,老子肏你全家。” 他撕破脸,骂得起劲。“傻屌!你得了屌病了吧。” “你才全家有病!” 比起巫亦灿,巫亦媛的精明是露骨的,加上脾气暴躁,宗门里没谁敢冲撞她。如今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猛甩几个响亮巴掌,拔光每一根头发。 “狗杂种,竟然骂我。” 她遇到不如意之事,总觉得是别人的错,此刻仿佛受到侮辱,脸涨通红,破口宣泄胸中不满。 “傻屄,老子骂你怎样。母狗一只,胆敢吠日。” 巫亦灿又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互相对骂,犹如高手过招,有来有往。 “日你的头!” 双方愉快地进行脏话交流,探讨如何利用性别、性情、外貌等差距进行人身攻击。 “他妈的,别怪我不打女人啊!” “怕你呀!” “……” “哈哈~妙极!” 一旁,巫亦茹看得起劲,暗笑两人卑鄙虚伪,尽会专挑像她这样老实的欺负。现在狗咬狗,统统咬死了才好。 “你们怎么还不去死?” 她这仅仅样想着,嘴里控制不住吐出真言来。 “你们都死了才好。” 巫亦灿、巫亦媛两人一愣,继而冲巫亦茹骂骂咧咧道:“贱人,尽想着看我们笑话……” 愤怒洪水一旦宣泄,混乱之血便是最佳祭品。 三人很快纠缠一起,刀光剑影、符咒法术,尽出些十分毒辣的招数。 林风动,惊起飞鸟振翅。 “略陵巫氏,显学赫赫。” 狐狸老头躺在粗干树枝上悠哉饮酒,旁观者清,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