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蛮可怜的,安慰道:“林海洋很着急,陈三儿也一直旁边儿守着,有朋友在身 边,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紧绷了。" 陈三儿忽然被点名,冒头干笑, “是。” 赵柯一副很仗义的模样,拍拍傅杭的肩, "看吧。" 傅杭: "……" 重要的是朋友吗? 真是不解风情。 傅杭心里叹气,表面上虚弱地微微勾起嘴角, "谢谢。" 没多久,赵枫和林海洋回来。 赵枫看傅杭已经松开她姐的手,舒坦了点儿,只是面对傅杭,仍然有几分敌意。屋里这么多人 ,傅杭没再缠着赵柯,老老实实地吃下药。 天很晚,傅杭通情达理地主动劝说: “赵主任,你们回去休息吧,有林海洋和陈三儿在这儿,我没事儿的。" 赵柯微微打了个哈欠,点头,抬脚出去。 赵枫随后,出门前还回头瞪了傅杭一眼。傅杭眼神很纯良,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赵枫莫名堵得慌,脚步重重地跑出去,跟上赵柯,在她耳边念叨: “姐,我觉得那个傅知青不是啥好东西,他还借着病对你动手动脚,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儿。" 赵柯耳边喻喻喻,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敷衍地答应: “嗯,行。” “你记得啊。 “嗯。” 赵枫还是不咋放心。 第二天一早,他还在屋里,耳尖听到赵柯要去探病,猛地推开门,冲出来, "姐!我去,你去大队部忙吧!" 赵柯无所谓,答应了。 赵枫重新回屋换上衣服,随便洗了把脸,雄赳赳地走到隔壁。傅杭病恹恹的,见是赵枫来,眼里露出一丝失望。 赵枫敏锐地捕捉到,露出警惕之色,警告: “我告诉你,你离我姐远点儿!”傅杭不理睬他,也不掩饰, “我难得摸到一点儿脉搏,凭什么?”"不装了?"赵枫一脸“抓到了”的表情, "你果然不怀好意!" 傅杭半靠在墙上,低语: “她太耀眼了,我想她多看我几眼,很正常吧?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心思……" 他侧头看向赵枫,语气里有几分妒忌: “就因为有血缘关系,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真不公平。" 赵枫震惊, "你想当她弟?!" 傅杭: "……"蠢货。 “你啥眼神儿?!”赵枫瞬间炸毛。 再跟他多费一句口舌都是犯蠢,傅杭闭上眼。反正人都要走了。不用担心他在这儿碍手碍脚。 /> 余秀兰正在做饭,嫌他碍事儿,不耐烦地说: “你要是能像他那样不好,咱家就是祖坟冒青烟儿了。" 赵枫捂胸口,想要吐血。他马上就要离家入伍,他妈还这么伤害他。 而且她还被那个傅知青蒙蔽。 看来姐姐只能他一个人守护了。 赵枫准备紧迫盯人,傅杭还在养病,他就时时刻刻看着姐姐。 赵柯不知道赵枫什么毛病,突然像个跟屁虫一样,只当他看着人高马大,实际还是个没离家就已经想家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赵柯选择包容弟弟。 事实上,她是没空搭理他的莫名其妙。 赵二叔家已经阴云密布了好几天。 夫妻俩话里话外都有些埋怨赵新山不顾亲戚情分,让他们难堪。然而儿子儿媳对他们也有怨言。 大儿媳秀香一贯顺着婆婆,现在一下子没了多挣工分的机会,想到就心里枢得慌,对丈夫赵永强没完没了地念叨。 赵永强在外也被村里人各种异样的眼光折磨得烦,回家又被她烦,忍不住呛: “有完没完!” “你跟我厉害啥?你咋不管管爹妈?”秀香憋屈地想哭, “这两天我上工,人家本来在说笑,我一走近,就不说了,我不难受吗?我都不想出门了……" 赵永强垂头丧气。 不止他们,其他几个兄弟妯娌也都是这样。所有人都认为全家上下是一体的,他们私底下绝对不是一无所知。 “我能咋办?” 赵永强捂住头,他根本反省不出结果,根本不知道咋解决。 秀香推他, “去找找大队长,找找四爷,咱们认认错,咋也不能干等着啊。” 低头求人的滋味不好受。 赵永强痛苦。 这时候,赵二叔夫妻俩进来。赵永强和秀香看着两人,全都闭口。 赵二叔赵二婶儿看着两人的态度憋气,梗着脖子越过俩人进屋,拿了水壶去上工。 再不想出门,也得去上工。小夫妻俩对视后,颓丧地出门。 跟之前两天一样,村里的人见到他们,基本都绕开,连亲戚们都不主动打招呼了。人是从众的,一些亲戚就算 本身不想对赵二叔一家这样,也会选择顺应大多数人。年纪小的儿子儿媳们难过的抬不起头。 赵二叔赵二婶儿却是满腹怨气。 干活的时候,社员们都恨不得离他们夫妻二里地,俩人很在乎,还硬是表现出:别人不搭理他们,他们也不搭理别人。 许诚观望了两日,今天上工,故意站到赵二叔身边,不经意地顺手递了个工具。 他是这两天第一个主动搭理赵二叔的人。赵二叔不自觉地瞥他。 许诚见状,叹了一口气: “赵二叔,我就是有点儿不忍心,总觉得闹到整个大队,太严重了……" 赵二叔找到理解他的人,瞬间开闸,抱怨不断: “还是许小子你厚道,本来就是家事,我们自己亲生儿子,爱咋对待咋对待,凭啥大队不让我们挣工分……" 许诚眼里闪过不屑,随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