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上海口音,带着佣仆,有人见到他们出门游玩,卿卿我我。 那肯定不是陆父。 至于青年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只有双胞胎的母亲和外祖父母知道,而他们相继病逝,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现在看到双胞胎的长相,陆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徐,我的拐杖呢?快给我找出来!再打电话让陆长龄和二姨太一起滚过来!”陆父要打死陆长龄那个冒父亲之名和人生子的东西。 陆父暴怒不已。 二姨太的兄弟冒充他在外面招摇撞骗,他都没这么气愤过! 保镖们倒还好,双胞胎吓得手足无措。 见状,陆父更气了。 陆明珠赶紧上前安抚,“爸,您消消气,消消气,气坏自己无人替啊!等三哥来了,您打断他的腿。” 贴心地提出好建议。 陆父胸口起伏不定,好半天才缓和下来,随即道:“你不是赖在我头上么?” 陆明珠干笑,拉出陆平安,没提陆逐日。 “平安见过三哥年轻时的照片,我又没见过。”她说得理直气壮。 陆父哼了一声。 陆平安笑道:“爷爷,您不妨仔细问问,我觉得三叔不至于冒充您。” 儿子冒充老子?那不是笑话么! 陆父坐在沙发上,指着双胞胎道:“你们俩过来,我有话问你们。” 双胞胎慢慢挪过来,“陆先生。” 下飞机之前,陈秘书和保镖们让他们见到陆小姐的父亲就这么喊他,还交代他们说陆先生问什么他们都要如实回答,因为工资是陆先生出的,以后能不能在香江买房子全看陆先生给的工资高不高。 陆父上下打量他们,怒色收敛了一些,声音温和:“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父母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阿坤先开口,口齿利落:“我哥叫阿乾,我叫阿坤,今年十五岁,姓陆。” “父母叫什么?”陆父又问。 阿坤小声道:“阿娘叫孟玉儿,以前跟姥姥姥爷靠打渔为生,都去世了,阿娘去世前,让我们去上海找爹,给了一件信物,说我们爹是上海大富商陆衍之。” “什么信物,拿给我看看。”陆父觉得自己必须看到刻着自己名字的信物。 阿乾从兜里掏出一枚印章。 是一枚田黄石印章,通体透明温润,仿佛凝固的蜂蜜,光泽明亮。 他手一翻,露出底部。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上面刻着“陆衍之”三个隶书字,清清楚楚。 似乎蘸过印泥,字体呈红色。 陆明珠道:“爸,是您的吗?” 陆父喜欢收藏印章,他拥有的印章总有数百方,许多都是名家篆刻。 阿乾和阿坤颇为聪明,闻言一呆。 什么意思? 他们竟不敢往深处想。 陆父没好气地说:“我的印章全部记录在册,从来没有流出去过,怎么可能是我的?我记得老三那年去花城谈生意,路过福州买了田黄石,请人篆刻后好带回去孝敬我,结果到家后怎么都找不到,还跟我说了声。” 大概是不小心遗落在孟家,由双胞胎母亲收起来,对两个孩子说是自己的信物。 陆明珠就问双胞胎:“你们母亲临终前怎么跟你们说的?确定说你们爹是陆衍之吗?” 阿坤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回到家时,阿娘的气息很微弱,只来得及把藏在心口的信物交给哥哥,说是我爹的信物,让我们去找爹,还说了最后一句话。” “什么话?”大家都盯着他们。 阿坤无所适从,小声重复道:“你们爹是上海大富商陆衍之。” 陆明珠无语,“确定是完整的句子吗?” 已经快没气儿了,很可能只说半截遗言,后面应该还有“的儿子陆长龄”什么的。 不是一般的有可能啊! 电视经常这么演,小说经常这么写。 阿乾和阿坤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想过遗言不是完整的句子,如果是半句,那后半句是什么? 陆父对陆平安说:“把相册找出来,把老三的照片找出来给他们看,别认错了爹!” 把爷爷当成爹来认?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陆平安笑嘻嘻地上楼去了。 陆长龄倒霉,他高兴。 片刻后,陆平安拿着几张照片下来,递给双胞胎看之前先给陆明珠过目。 陆明珠惊诧:“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转手递给双胞胎少年,“看看,我觉得这才是你们的爹。” 看清后,双胞胎蓦地睁大眼睛。 好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陆父喝了一口茶,“老三打小就长得像他舅舅,只有两分随我,就是那个嘴巴,而他舅舅死了二十年,没法继续作孽,所以十六年前出现在花城的只能是老三。” 陆明珠嗯了一声,“刚才您说过他来花城谈生意。所以,我半路捡回来的双胞胎少年是您的孙子啊!” 掉头冲刚进门的二姨太笑得灿烂,“二姨太,恭喜你喜得双胞胎孙子。” 这样,二房就有十二个孙子孙女了。 真庞大。 看清双胞胎少年的长相后,二姨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随身的丫鬟十分机灵,两手搀住她的手臂。 “二太太,您小心点儿。”丫鬟说。 二姨太惊叫:“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为什么那么像老三?” “你的亲孙子嘛!”陆明珠转动腕上的翡翠镯子,“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把他们带回来,他们还得在花城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