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道:“如果我说为难不答应,你怎么回陈家宁?” “就说我人微言轻说服不了您,陈家纺织厂没有挽救的价值,更不值得她用终身幸福去换钱,我可以为她提供其他的工作岗位。”陆明珠一开始就想好了。 陆父微微颔首,“陈氏纺织厂积重难返,宿弊难清,陈海想靠一笔资金就缓解陈氏纺织厂的困局,根本不可能。没人愿意为了娶他女儿就双手奉上几百万资金,别说几百万、几十万,几万块就能娶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了。” 陈家宁除了出身,她有什么? 学历虽然不低,但要嫁妆没嫁妆,要才华没才华,要美貌没美貌。 她值几百万吗? 凡是事业有成的富商各有心机,参加这场生日晚宴是给陈海面子,却不是冲着陈家宁来的,一些不知情且带晚辈来的人家除外。 在很多人眼里,陈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陆明珠不大了解陈氏纺织厂的情况,直接问陆父:“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陆平安正好下楼,回答道:“陈氏纺织厂是有大片地皮和厂房,还有成熟的工人和一些我们不具备的进出货渠道,我们出资入股,条件是做我们纺织厂接到的订单,挂上明珠纺织厂的招牌,等于是将我们的规模扩大一倍,您不就是想到这一点才对陈家宁许诺的吗?另外,我可以帮他们出售旧机器赚一笔小钱,然后卖先进机器给他们再赚一笔小钱。” 陆明珠问道:“他们能答应吗?” 此举等于是让陈氏纺织厂改名换姓,虽然他们还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 “陈先生一定会答应,因为他别无选择,合作才是共赢。”陆平安坐在陆明珠的下手位置,叫佣人给自己盛一碗糖水。 陆明珠惊讶:“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 陆平安点头,“再过半个月,连架子都撑不起来了,上万工人会就此失业。他那个儿子,叫陈家宝对不对?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败家子,我上个月在澳城见过他,赌得很厉害,在别人的怂恿下挪用纺织厂的公款,目前还瞒着陈先生。” “因赌博而倾家荡产的可不在少数,陈先生竟不好好地管一管。”陆明珠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鄙视他,“纺织厂破败就是他拥有不肖子孙的下场。” 既然父亲和侄子早有打算,那么陆明珠就不操心了。 她喝着糖水,对他们说:“最近有什么好投资呀?我的分红花不完。” 陆父道:“你不擅长管理,不如注资到你和平安共同持有的投资公司,不管是买股份还是买楼,统一管理,更方便,还可以省税。” “我和姑姑出一样的钱,共同追加投资。”陆平安最近赚了很多钱,给陆明珠一个数字。 陆明珠点头:“没问题。” 姑侄俩商量一番,决定等年后处理,眼下除了买楼,没有特别好的投资项目,而且公司资金足够他们买入陆平安相中的工业大厦。 “想买楼的话,早买。”陆父叮嘱他们。 如果战争提前结束,楼价自然会提前上涨,到时再买就要多花钱了。 陆明珠也想到这一点,赞同道:“没错!” 陆平安嗯了一声,“已经谈好了,很快就办理过户手续,我还看中一块面积超过14万平方呎的地皮,打算买下来。” “买!”陆明珠财大气粗地挥手。 57年以前,在香江买楼买地皮是稳赚不赔。 不过,蝴蝶的翅膀扇动起来了,可能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变化,不能一味依靠自己看过的历史来看楼市发展。 长期持有则不用担心。 陆平安又跟陆明珠说:“明天有时间吗?” 陆明珠没说自己有没有时间,只问他有什么事。 陆平安笑道:“我和国家成立的工艺品进出口公司合作,出过一次货,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这是第一次,装满货的两条船明天在香江停靠,然后远航,你要去看看吗?如果你喜欢,我们先留下一部分,剩下的再卖到国外。” 陆明珠想了想,“除了近代名家的字画,很多近代工艺品的收藏价值有限,我就不凑热闹了,直接运往海外卖掉吧!” 说完,不放心地问道:“有古玩字画么?” 陆平安摇头,“没有。自从你提醒过章老同志后,章老同志特地叮嘱了几次,出口的工艺品均无古玩字画,连你喜欢的近代名家字画都没有,反正不值钱,赚不了几个外汇,还不如多卖几件瓷器漆器丝绸刺绣。” “那就行。”陆明珠吃饱了,放下饭碗。 陆父见状开口说:“刚吃完别立即睡觉,先消消食儿。” “谢谢爸爸的提醒,爸爸真是最好的爸爸,关心得那么到位。”陆明珠的嘴巴不愧是刚喝过糖水的,像只小狗腿,“我陪爸爸散步。” 她不像陆平安那么忙,可以晚睡,大不了第一天晚起一会儿。 第一天早上,果然起晚了。 她下楼时,餐厅气氛十分严肃,连佣人都轻手轻脚,大气不敢喘一口。 看到在座的陆长生时,陆明珠明白原因了。 陆长生满脸笑,不断找话题跟陆平安说话,陆平安冷着脸不理他,搞得气氛很尴尬,而陆父则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哥早上好呀!”陆明珠笑眯眯地开口。 陆长生赶紧回应她:“好妹妹,我带了礼物来。” 陆明珠果然很感兴趣,“什么礼物?” 陆长生拿出两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奶奶让我整理她的私房,我发现里面有几盒未经镶嵌的宝石,成色非常好,奶奶全部给了我,我拿来两盒给你和平安一人一盒,剩下的等我找人打首饰再给你们做聘礼或者嫁妆。” 还有陆宁的一份,这话他没说。 老太太的原话是让他拿去打首饰,以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