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忐忑不安都会化作,去爱你的勇气。
---《沉沦》
‘‘我以为我可以帮她做所有的事情。’’直到现在他仍旧是一副疏离的笑容,习惯隐藏的他,即使得知了这个让人震惊让人喜悦的消息,也没有露出半点笑意。‘‘我不希望她太累。’’
‘‘可是,我又觉得,她如果一直做一只金丝雀,那样是在暴殄天物。她应该站在阳光下,享受她的天赋带来的骄傲。’’
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有些不适,他眯起了眼。
‘‘可你应该高兴,你的爱终于有结果了。’’阿罗埃斯特叹着气,微微轻酌热可可。‘‘为什么···你还是不能真真正正地笑一次呢?’’
一声孤独的叹息,在街角的这家咖啡店的小角落里蔓延开来,阿罗埃斯特默默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语塞。
‘‘我想见她。’’
‘‘不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让她好好锻炼自己吗?’’
‘‘我送过她一条有我精神碎片的项链。’’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语。
‘‘只要她想,其实,她什么时候都能见我。’’
--------------------------------------------------------------------------------
一周后--
‘‘很累吧?’’阿罗埃斯特站在树荫下,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身劲装,拿着长剑挥舞的场景,眉心微微皱起。
‘‘海因里希那家伙···’’
‘‘不是,我觉得击剑是一件可以锻炼自己的运动。’’她摇了摇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毛巾,‘‘事实证明,麻瓜的有些运动确实可以锻炼自己。’’
‘‘也就你会袒护她。’’他小声地说着,然后笑了。‘‘你现在想见他吗?’’
‘‘可以见他吗?’’少女早就不像过去那样的‘单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的她,现在显得有些淡定的可怕了。
‘‘你已经学会很多东西了,艾德薇拉。’’
‘‘他会来见你的。因为你的生日马上就到了。’’
她猛地愣住了。
这几个月的颠簸,让她眼睛周围逐渐被黑眼圈覆盖。她疲惫不堪地揉着眉心,努力让自己冰冷的眼睛看上去温暖一点。
‘‘这是他亲手准备的魔药,因为知道你的魔药喝完了。’’他将盒子递了过去。
‘‘他会陪你过每一个生日的,今年的,明年的,直到他彻底死去。’’
他深深地望了女孩一眼,似笑非笑。
‘‘好好休息吧,今天就不要再练习了,海因里希,今晚会尽早赶过来的,会带着惊喜来的。’’
---------------------------------------------------------------------------------
入夜-
下午阿罗埃斯特的话语仍在她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所有的淡定早就化为泡影,消失不见,被紧张和眷恋完全替代了。
洁白的雪覆盖了阁楼的前端,即使她身着单衣,也因为整个屋子被施了保暖咒的缘故,变得无比的温暖。
少女一身黑色的长裙,略微高挑的身姿,站在昏黄的灯光之中,显得是那么的切合。早就不是二年级的小萝卜的她,也似乎有了成年女性的那一丝美艳。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的煎熬。她仿佛懂了海因里希···那段无比煎熬的日子。但她对能察觉到自己的爱意,感到无怨无悔。这是值得的,尽管伴随着伤痛,伴随着等待,但···无疑是给空虚的生命添加了色彩。
‘‘你似乎已经等我很久了。’’
直到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才猛然地回神。看着终于不再穿黑色的海因里希,不,准确来说并不是完全的黑色···
记忆中,他始终是一身黑色,像个传统的,优雅的绅士。
今天,他摘下了礼帽,翠绿的眼眸下,一颗泪痣点缀其中,修长的手指,虽然布满伤疤,却仍旧掩盖不了那份美丽。
若说过去的装扮过于中规中矩,那么今天就是···突破了规矩的界限。
他穿得很麻瓜。
海因里希,无论在什么时候,是在扮演海琳娜的时候,还是恢复原本的容颜的时候,他都是无与伦比的,穿什么,就把那件衣服的神韵传出来的,绝美的人。
明明就是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黑白相间的高领冲锋衣改造的,完全凸显他精美身材的服饰,明明就是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明明把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了···
没有办法了。
她看着男人,哑然失笑。
‘‘是啊,我在等你。’’她走到他跟前,抬头仰望着他。‘‘我在等你,我的生日不能没有你,海因里希。’’
他的眸子亮了亮。嘴角绽放出一丝微笑。‘‘恨我吗?’’
‘‘···’’她愣住了,根本没想到他会上来就直入话题。于是艰难地动了动嘴,‘‘恨。’’
‘‘我知道。’’
‘‘我恨你没给我一个机会,在你彻底离开我前,让我表达我的爱意。’’
‘‘我死前,最想抓住的那个人的手,是你啊。’’她笑得有些无奈。‘‘你从来就不给我机会,海因里希。你用你的自卑和懦弱给我们面前筑起了一道高墙,你让我该怎么说你好,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低声下气,我只需要一个人,与我并肩走向未来啊。’’
她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在男人惊愕中带有一丝狂喜的眼神中,主动带着他跳起了舞。
无声的房间内,少女和男人的配合是那么的完美。
她灵巧且迅速的舞步,一般很少有人跟得上。可海因里希不愧是剧院首席,实力自然不在话下。
‘‘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我,艾德薇拉。’’他握紧了她的手,目光炽热。‘‘今晚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