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西奥多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
父亲是个软弱的人,母亲有着印象中为数不多的温柔。
他早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父亲似乎根本不想参和什么食死徒,追随什么神秘人,他似乎只想和爱妻相守终老。
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的,也许父亲再与母亲结婚之前是个心狠手辣利欲熏心的人。但至少在他为数不多的与母亲在一起的日子里,父亲始终是温柔的,温柔地微笑。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向他诉说--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可是后来改变了。
母亲死在钻心咒下。
父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是无奈的。
他是悲哀的。
但后来,所有的无奈都被繁忙的学习,繁忙的训练替代。
与他同是纯血家族的小孩不懂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和扎比尼家的那个浪|荡子一样,对某件事情那么,那么那么上心。
他也许和扎比尼是相像的。
只是扎比尼始终保持着一个淡淡的微笑,淡淡的,藏着亦真亦假的深情,没有真实的表情。他是连样子都不愿做。
宛若高岭之花的存在。
单从长相方面。
对于一个难得的志同道合的人,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劝说长得就像个花花公子行事更像的布雷斯,收敛一点,收敛一点。
不然会遭报应的。
每次都是嗤之以鼻。
一笑带过。
直到那天,他意识到,这位滥|情的好友,可能坠入爱河了。
他好心地准备再提醒一声。
但是倔强的孩子始终都不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不知是不是那种心态持续得太久,他怎么也改不过来。
他一边叹气,一边和伊莱恩讨论这些令人恼火的纠葛。
伊莱恩只是苦笑地看着艾德和那位从德姆斯特朗转来的女孩,摇了摇头。
这是不顾世俗的爱的开端。
他从第一眼就知道,海琳娜,这个风情万种,美到骨子里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三年级之后的霍格沃茨,危机似乎已经开始有了苗头。
艾德薇拉失踪了,西奥多的好友从此一蹶不振,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低迷。
仿佛是在报复自己或是在报复她,扎比尼开始折磨自己。
西奥多其实是看不下去的。
但一想到那天晚上,男孩坐了一晚上,就在休息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流着泪。
艾德薇拉回去了,回到了诺伊曼的怀抱。
四年级的时候,她回来了。
2·
他们坐在一起,姿势亲昵。
---西奥多
布雷斯有了艾薇儿的姐姐,那个长得极像艾德薇拉的女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布雷斯玩儿的一手替身牌。
这是妥妥的把塞尔温的长女当成替身了啊。
奈何塞尔温还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一年中,布雷斯向28纯血氏族,展示了属于布莱克和风流扎比尼家族结合后人的狠厉和毒辣。
他将手伸到了麻瓜的产业,于是这一年间,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
纸醉金迷,奢靡浮华,他尝了个遍。
那天,他搂着塞尔温家的长女,抢在艾德薇拉前面回到了学校。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天是校长特意为艾德薇拉举办的回归宴。
当然,表面上是欢迎回来,实际上还有一层意思。
谁不知道艾德薇拉短短一年时间就夺回了诺伊曼的大权?还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法兰西巫师界最年轻的新秀。
现在英国巫师界闹得风风雨雨,火焰杯之后,谁都知道,那个人,就要回来了。
霍格沃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他在预言家报上看到了不少了。
艾德薇拉总是和一个与当年的格林德沃及其相似的男人出席各种活动。
人们总是议论纷纷,猜测男人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时时刻刻与诺伊曼家的家主站在一起,为什么两人站在一起会是那么般配。
西奥多也不知道。
但是。
他算是看的出来了,布雷斯·扎比尼是真的把自己栽进去了。
艾德薇拉身着黑衣,踩着高跟鞋,挽着男人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进礼堂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了布雷斯那不露神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嫉妒。
嫉妒吗。
不是你自己抛弃了机会逼迫自己不爱她的吗。
西奥多看了一眼面露不安的伊莱恩,轻轻笑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校长说了什么,这块儿的人已经没心情去听了。
艾德薇拉旁若无人地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姿势亲昵。
西奥多和德拉科夹在中间,表示十分为难。
德拉科像是也没想到,当年神采飞扬、活泼快乐的艾德薇拉,如今消瘦了,长高了,美的惊心动魄了。
男人将她与众人的视线彻底隔绝。
男人一身黑色的礼服,摘下礼帽的那一刻,众人都看到了那金色夹杂着黑色的头发。
两人柔情蜜意,情深似海。
那多余的那一个人,必须是痛苦难耐的。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