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皇上正在批改奏章,贾宝玉便随着忠顺王爷一起去了御书房。
等见了皇上,忠顺王爷说明了来意,贾宝玉又把玻璃的妙处又在说了一遍后,皇上面色不改,放下奏章,问道:“你之前既有此方,为何现在才献?”
贾宝玉谨慎的回道:“回圣人,我原是想着把这玻璃造出来了,有了玻璃的实物后再一同献上方子的。”
皇上审视着贾宝玉,问道:“这玻璃也是同那水泥一般是你突发的奇想?”
贾宝玉刚想回答是的,只是突然瞧见皇上眼中审视的目光,心中有些无所适从,好像回到了初见皇上的情景,当下改口:“并不是,这玻璃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只是那书不见了,若不然方子我也不会记不清,圣人可放心,宝玉保证那书上所说方子是真的,只是时间过久,玻璃的配方我记得不太清,这才耽搁那么长时间。”
皇上听了贾宝玉的话,目光没有在那么锐利,贾宝玉松了口气,又听皇上说:“那书中所述除了玻璃,可还有其他的?”
贾宝玉内心闪过许多想法,末了小心的回道:“还有的,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玻璃也是突然才想起来的,若是再想到其他的,我一定马上呈上。”
“嗯,你有心了,既然玻璃有诸多用处,倒不能不用,就先交给皇庄按方子造出再说吧。只是那玥璃做的东西,玻璃就不必在做了,就按宝玉所说,做窗户、镜子、茶桌这些吧。”皇上吩咐道。
贾宝玉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又对皇上说道:“圣人,宝玉有一事相求。”
皇上目光沉沉,问道:“何事?”
贾宝玉回道:“宝玉想请圣人查一查那玥璃的背后之人。我猜想也许那背后之人同我一样也看过那本书,只是他把玻璃名字改为玥璃了,而且许那人还记得书上记有哪些东西。”
皇上好像在思考的样子,一旁的总管突然上前说道:“圣人,奴才忽然想起个事来,请容奴才禀告。”
皇上点头示意他说,李总管说道:“圣人,奴才记得前几日苏州的织造王大人曾上奏献玥璃的方子,圣人还夸了王大人忠心呢!”
皇上听着李总管的话,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回事,那奏章可还在?”
“在的。”不一会儿李总管就找出了那份奏章,这是份请安的折子,里面就写有献玥璃方子的事,说是下头的人献上,连玥璃的方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皇上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脸上笑容可见,贾宝玉在听到李总管说那人已经把方子献上来时,就知道自己又晚了一步,这回的功劳他是拿不到了。
皇上看了一会儿后,把那折子里附带的方子给宝玉,说道:“此方是否与你所说玻璃相同?”
贾宝玉接过方子,快速的看了起来,这张玥璃的方子比他所知道的玻璃方子更全,连火候如何都标清,贾宝玉看完后,内心不禁祈祷对方千万不要同他一样,按下心中的波浪,贾宝玉回道:“所用材料与玻璃相同,只是这玥璃方子比我那玻璃方子要齐全,圣人,想来那人是看过那本书的,您看?”
“嗯,承礼,这事就交给你办,派人去接玥璃方子的人。”皇上朝一旁一直如隐身的忠顺王爷吩咐。
“臣领旨。”忠顺王爷行礼说。
皇上又接着说:“既然是王也满先献上了的方子,今后还是叫玥璃,如今倒省了不少事,这些年王也满在苏州做得不错,今年升一升吧。至于宝玉你,也赏吧,朕记得前几日东海送来了几盒珍珠,李传,拿一盒给宝玉。”
“奴才遵旨。”说完李总管便下去了,应是去拿珍珠了。
贾宝玉咬牙切齿,脸上却要装出一副欢喜来:“多谢圣人。只是这回宝玉没能为圣人分忧,还得圣人的赏赐,实在有愧。”
“无妨。水泥之事,你做的很好,日后也该如此。”皇上说。
宝玉低下头回道:“是。圣人,若是那有玥璃方子的人来了,还请圣人让宝玉一定与他一见,我想着那人若是也与我一般有些东西的方子记不清,或许我和他说着说着就能补全也说不定。”
“可。”
得到皇上的准话后,贾宝玉也不想在待下去了,便告退了。
出宫的路上,贾宝玉看着那盒珍珠,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贾宝玉吓了一跳,车夫说是碰到一个小坑,恐惊扰了他,一直赔礼,直到贾宝玉说不怪罪他,这才继续赶路。
马车上,贾宝玉按着太阳穴,内心想道: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把那人的情况搞清楚在说罢,希望如他所想,就是坊子里的人泄出的方子,只是被偷拿的人研究了彻底。
贾宝玉离开后,忠顺王爷拿出了带来的账簿,对皇上说:“皇兄,这玻璃果然赚钱,与水泥竟不差。”
对于忠顺王爷献上的账簿,皇上没有看,而是幽幽地看着窗外,说道:“这些你处理就好,不必拿来。承礼,你说,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生而知之。化腐朽为神奇,都是沙砾,可是在他手中可以是看似不起眼的水泥,也可以是璀璨夺目的玻璃,你说他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忠顺王爷把账簿放在桌上,恭敬的回道:“再如何他也不是要寻着皇兄做靠山,普天之下,不能为皇兄所用之人,便是生而知之,又有何用!皇兄尽管放心,若是他有不安之心,必叫他生不如死!”
“还是没有查出吗?”
“接触的人、书本,臣弟都查过,都没有问题。这些东西似乎就是贾宝玉突然想到的,也许还有哪里是臣弟忽略了,臣弟会让人继续注意的。”忠顺王爷回道。
对于贾宝玉献出的水泥和赈灾方案、各种奇妙的想法和挣钱方法让皇上不得不怀疑有人在贾宝玉背后指点,只是叫人查了许久都没有线索,因此心中疑心更重。不过倒也是阴差阳错,查到贾宝玉又捣鼓沙子、石块等东西,原以为贾宝玉又要弄出什么利民利国之物,皇上还有些期待,听暗卫回报是在做什么玻璃时,忠顺王爷还取笑都是沙砾所做怎么之前叫水泥,今个又叫如此雅名。若非飞雨回报,圣人和忠顺王爷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他留着和王熙凤赚钱的,由于水泥的成功,为国家带来的好处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