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黛玉早早起来了,因着有些认床睡得不是很踏实,有些不精神,只是躺不下去,干脆早早起身。
另一边,皓玉也打着哈欠起来了,皓玉睡得不好,主要是因为昨晚贾宝玉拉着他聊天,简直莫名其妙,搞得好像和他很熟似的。
两兄妹俩梳洗完后,都朝着贾母的院子去了,原皓玉还想去问贾宝玉起来没有,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贾母那里请安,结果被贾宝玉的大丫鬟袭人拒绝在门外了,说什么老太太疼二爷,不让二爷这样早起身。
皓玉听闻,便让那丫鬟记得贾宝玉起来了告诉他自己来过的事,便先走去贾母那里了。
说是早,但这时候也是适合起床了。
去到贾母的院子,黛玉和皓玉就在院门外遇见了,两兄妹一起进了院子请安,可巧贾母和贾敏已经起身了,贾敏正想叫人去叫皓玉和黛玉过来,贾母见着黛玉和皓玉早早过来请安,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两个孩子请了安,便把兄妹二人叫到身边,左右手各坐着,慈爱的说道:“我正要劝了你们母亲,不要扰了你们俩的清梦,哪里想着你们俩这般好,早早就过来看外祖母了,我瞧瞧,有些憔悴,可是睡得不够,你们还小,多睡些,不妨碍,你们俩心里有着外祖母,我啊,心里都知道呢!”
黛玉打起精神答道:“原是我昨晚睡得晚些了,这才有些恍惚,我是醒了就睡不着的,想着外祖母和娘亲便过来了。”
“我也是想着外祖母和娘亲便也过来了,再则我是习惯到时辰就起身了,并不觉得困了,一路过来也是清醒了,好在来了没有打扰到外祖母休息。”皓玉跟着说道。
见两个孩子目光真挚,贾母更是高兴,忙叫人上早饭,同贾敏、皓玉、黛玉一起吃。
刚用完早饭,王夫人就来了,一来眼睛就看向了皓玉,和贾母请安后,又和贾敏打了招呼,马上就对皓玉说道:“琛儿,昨晚睡得可好?早晨我原想着给你和宝玉送些吃的,倒不想你已经起身了,我听着昨夜宝玉拉着你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可有打扰到你休息了?”
皓玉对于王夫人对他的热情,在昨天就已经知道,对着倒也能淡然应对:“多谢二舅母关心,我睡的还好,只是习惯到时辰起身,想着给外祖母请安,便过来了。倒是辜负了二舅母的好意了。”
王夫人见贾敏看着她,又对黛玉笑道:“昨天我问了琛儿的喜好,倒是还不知道黛玉爱吃什么,你尽管和二舅母说,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啊,二舅母都想着法子给你们寻来。”
黛玉自是知道这二舅母对哥哥的热情,虽然有些奇怪二舅母对哥哥的态度,但只要不是恶意,那倒也无妨,听得王夫人的话,黛玉笑道:“多谢二舅母,二舅母盛情,玉儿也不客气了,我与哥哥爱吃得东西倒也不差什么,二舅母给哥哥备的再多一份就是了。”
“那好,若是再有其他需要,只管叫了人来说。”王夫人笑道。
贾敏听着王夫人对皓玉和黛玉的关心,一派岁月静好,末了,对王夫人说道:“二嫂大气,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也加上妹妹我,好让妹妹我也享一回二嫂的福?”
王夫人说道:“我倒是想给妹妹也备上,只是妹妹有老太太想着,我这里的恐怕比不上,只能给两个孩子准备了。”
贾母笑道:“你瞧瞧,往日你这二嫂啊,话是不多一句,只管锯了嘴做事,倒不想琛儿和黛玉让她开了嘴了,可见两个孩子惹人疼。”
“正是,我这一见了琛儿和黛玉欢喜得很,这般乖巧孝顺的孩子,哪个见了不欢喜,妹妹生了一对好儿女。”王夫人说道。
贾敏状似无奈说道:“二嫂可别夸了,在夸啊,瞧着有人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尾巴在哪呢?我瞧瞧,没见有啊,娘亲可是看错了,我倒是没瞧见呢!”黛玉做似在找尾巴的样子,转着眼珠看了皓玉又看看贾敏说道。
皓玉也说道:“总归不是我长了,若长了尾巴岂不是成了猴。”
屋里传来阵阵笑声。
不久后邢夫人、三春、贾宝玉、王熙凤也带着孩子等都来请安了,屋里越发热闹了。
倒是贾宝玉没有往常那样凑到姐姐妹妹身边,而是呆在贾母身边。
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贾母也有些累了,准备在歇一会。贾敏便带着皓玉和黛玉去东院,邢夫人和王熙凤陪同。
进了东院,贾敏见了贾赦,又叫两个孩子在拜见贾赦,贾赦勉励了几句,又重新送了礼物给黛玉和皓玉。
贾敏见贾赦抱着小孙子,大孙子也在一旁,瞧着模样都是位慈祥的祖父。
贾敏斟酌着话,想到昨晚她还是问了贾母关于贾琏前程的事,贾母当时回道:“可是琏儿找了你?唉,早先琏儿成亲前,府里是要为他捐个实差,只是老大见珠儿有了前途,竟不让捐了,说是让琏儿也去考一考,只是琏儿哪里是读书的料,好几年也是没影了,老大是又不管了。琏儿让着珠儿寻摸了,只是后面又不知老大抽了什么风,又不让琏儿去,老大是琏儿的爹,他发了话,琏儿只能不去,这才让琏儿帮着他二叔管着事,省得出去惹事。”琏儿的问题出在贾赦这里,那日贾琏未说清,贾敏不明白贾赦怎么会不为孩子考虑呢?
贾敏想着还是问一问吧,贾琏也在一旁,眼瞅贾敏不说他的事,有些着急,正想说话,便听贾敏说道:“大哥,琏儿都有两个哥儿了,怎么还在家里管着琐事?该某个差事才是。”
贾赦听了贾敏的话,看了一眼贾敏,回道:“妹妹不知道,原先我也是想着琏儿跟珠儿一般考个进士,只是他自己不争气,这不没考上,我是没用的,不能像父亲那样也叫圣上给他个职位,再者,琏儿惯能得罪人,之前他媳妇可是跟在后面赔了不少钱了,要是再让他出去做事,只怕他媳妇挣得钱都不够赔人,所以只好让他在家理事了。”
贾琏听到赔钱的事,有些羞愧的瞥了一眼王熙凤,见王熙凤没有看他,便假装没事。
贾敏一愣,问道:“赔钱?可是出了什么事?”
贾赦回道:“左不过一些荒唐事,说出来污了妹妹的耳朵。”
贾琏见贾敏有了失望,赶紧上前,跪下磕头,惭愧说道:“老爷,我已经是知道错了,已经改了,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