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小鸟会讲睡前故事啊。”髭切舔了舔虎牙，他笑话站在门口不敢出来的少年。
小乌并不想理他，只是他在外面待太久，考虑到或许会打扰上原昭昭睡觉，他才出来交谈一番。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髭切还保有付丧神的风度。
“原来你长大了是这个模样。”两人相看无言，髭切突然生出感慨。
“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请你离开。”小乌毫不留情的关门。
*
“啪——”
忽的，黑暗中袭来一刀劈在天守阁的符阵上。
小乌黑眸一沉看向来人，刀纹为源氏家纹——笹龙胆。
同样的一对茶金瞳。
源氏重宝之一的膝丸。
“好久不见。”小乌打招呼。
“对兄长不敬的人该斩，哪怕是你也不例外。”膝丸碰碰的连击符阵。
满级刀剑的实力，符阵纵然有用但也抵不住他无脑、不怕耗时的连环击打。
“住手。”听见里面上原昭昭翻身的动静。
小乌蹙眉，见膝丸没有停手的意思，小乌忍不了拔刀冲出门口。
“嘭嘭——”
两把太刀在夜间划出数道冰冷的光芒，髭切束手旁观。
他噙着笑容掏出一块斑驳的近侍令，小乌余光瞥见他的举动。
“住手。”小乌在对战中折返。
膝丸没有收手。
预料的痛感没有感受到，小乌一手抓着近侍令，一边回头。
源氏重宝在对抗。
小乌复杂的回头看髭切，如果他没出手，他现在已经受伤了。
膝丸的刀会砍在他的肩膀上。
“弟弟丸，收手。”
“兄长！”
膝丸挣扎。
出于对自家兄长的尊敬，膝丸把刀收紧刀鞘。
“你不要命了。”髭切沉下脸。
小乌根本不吃他这套。越过髭切，他直接在门口坐下。
现在，凭谁来，他也不离开门口了。
“鸟丸，你好样的。”
*
上原昭昭一觉睡醒，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小乌也不想打扰到她。
就昨天的情况来看，髭切……确实可以接触。
“姬君，我去做早餐，请你等候。”小乌换了便于行动的内番服。
这是他在近侍的房间里找到的。
上原昭昭一听，表明自己想跟着去。
“我们顺便去跟髭切打个招呼，关系熟了，才好套话、顺便请人帮忙。”
“……好。”小乌不认为能从髭切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膝丸……也不行。
*
轻车熟路的，两人来到厨房。
只是过程过于坎坷。
“不是，这些刀剑是有病吧。”一大早的，遇见了三四波杀他们的。
好在，有她的言灵，和小乌的战力，他们没成为刀下的鬼。
早餐，两人做了南瓜粥。
根据刀账的显示，他们来到了源氏的部屋。上原昭昭提着食盒躲在小乌身后，随时准备‘定’身。
小乌敲门。
部屋的大门从内打开，膝丸没好气的看了眼小乌，然后他对准上原昭昭道，“这里不欢迎审神者。”
一瞬间，上原昭昭看懂了膝丸的眼神。
【敢进来，我就斩了你。】
上原昭昭：……
不用这么双标吧？
我不是刀又不是我的错。
“不进来就不进来，你以为谁稀罕。”小乌硬气的怼膝丸。
虽然气氛不太对，
但是阳光下两个互相不对付的对家也好好磕。
再加上双方的历史背景，小乌是为了代替膝丸而锻造出来陪伴髭切的仿刀……
一瞬间，上原昭昭脑补出了一段爱恨情仇。
早先是死对头的两人，基于宿命的牵绊，最终解开心扉走到一起。
啊啊啊！
“你在想什么恶心的事？”髭切抓着披在肩头衣服的拉链语气轻飘飘的问上原昭昭。
回过神的上原昭昭看见站在阴影中的髭切，整个人一激灵，她讨好的提高食盒给髭切看。
“小乌给你做的早餐。”
“哦。”
髭切视线在小乌脸上逡巡，然后他邀请上原昭昭进屋。
上原昭昭激动的落座。
她打开食盒一一摆出碗筷。
小乌盛粥，一时间四人安静的用餐。
*
用过早餐，上原昭昭直接步入正题。
她按照同人小说里的经验对髭切和膝丸来了一场心灵按摩。
什么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毁了自己。
做刀不能愚忠。
正义的事，做了就做了，不要因为他的身份而困扰自己。
等等……
毕竟，暗堕的刀大多有类似的经历:被审神者虐待、x刀、被历史修正主义同化长角、背叛、轼主，叛逃、神隐。
可上原昭昭说完，发现现场一片沉默。
髭切笑吟吟的开口，“你是没认真听时之政府的解说吧。”
上原昭昭怔愣：“啊？”
凭她肝游戏和看同人小说的劲，竟然不对吗？
工作人员的解说她确实没认真听。
小乌也一脸难以言说，他认为面前的两把千年老刀并不会因此暗堕。
不过，当着面刀解其中一位，确实会让另一人愤怒。
这点，小乌相信他们的兄弟情谊。
膝丸在髭切的示意下解释，“我们的暗堕是受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影响……”
“颠覆神性，行恶事，从内部瓦解本灵及时之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