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第二只猫被杀后,又传来了凶手作恶的消息,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是猫没有被杀死,只是对它进行虐待。但惨状同样不言而喻。
阿樟在学校已经废弃的花房里看到那只猫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连忙把它带到香樟树下为它疗伤。那只猫身体的伤口被愈合,只是身体还是残留着被虐待过的痕迹。
阿樟让那只猫讲讲昨晚发生的事,让阿狸翻译给他听。阿狸奇怪:“为什么你不自己查看他的记忆?”
“我的灵力已经消耗了一些,现在的灵力只能支撑我维持人形。”
阿狸震惊,也就是说现在阿樟继续消耗灵力的话,他就会维持不了人形而变回香樟,变回一棵树,这样他再想变成人类岂不是很困难了。
为了不让阿樟消耗灵力,阿樟现在让她干什么她都会答应。
那只猫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自己昨晚的情况。
阿狸一边听它讲一边翻译给阿樟听:“昨晚,我在平常待的体育馆外的角落里睡觉。我睡着后感觉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我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
“但是我看不见身后那个人,那个人看我挣扎了起来,就动作粗鲁地把我塞进了麻袋里。
“我感觉到他扛着我走了,不知道走到哪,突然把我丢在地上,接下来就开始用棍棒的东西开始打我,我一直在那儿叫啊叫,却没有人听到来救我……”
说到最后,阿狸也跟着红了眼眶,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打的场面,也是这般无助。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只猫抱了起来,给它自己微不足道的关心。
“你能感觉到对方是男是女吗?”阿樟问。
“是个男生。”阿狸翻译着。
阿樟和阿狸都陷入了沉思,因为这次真真切切地真相摆在眼前。这所学校的其中的一个人类就是凶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杀猫,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转换方向,开始虐待起猫来。
而且第二只猫死的那个晚上阿樟自己一个人去了宿舍附近查看,也并未发现什么线索。
中午时分,闫茅再次来到香樟树下找阿狸,想约她去食堂吃饭。之前都只是在树下闲聊。
阿狸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思考昨晚的虐猫的事。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闫茅点了餐,然后挑了个偏僻的角落拉着阿狸坐下。
闫茅见阿狸一脸的沉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阿狸觉得这事不方便和人类讲就没说出来。
“好吧!”闫茅看她不愿与自己分担自己的难事,觉得没有把他当真正的朋友,有点失望。
“阿狸,你可以和我多分享你的事。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的聊天大部分都是说我的事,而我对你现在的生活却不甚了解。如果你现在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和我讲的,或许我能帮到你呢对吧?”
“真没什么事,就是作业不会做罢了。”阿狸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
闫茅却被她这幅敷衍的态度刺激到了:“阿狸,我喜欢你,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到我的喜欢。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生活吗?可以不要拒绝我吗?”
阿狸被吓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表白,还是这么带着略微愤怒的表白。阿狸仿佛看到小区里的人对它的愤怒,匆忙逃离了食堂。
阿狸承认自己对闫茅是有好感的,但也仅限于好感,发展不成喜欢。所以阿狸听到闫茅的表白,有点害怕,觉得这个朋友关系还能保持吗?
回一教的路上,阿狸一边苦恼着该怎样解决她和闫茅之间的事,一边看着身边的绿植。突然发现靠路边的男生宿舍楼外有着之前没留意过的网格围栏,想着什么时候有个围栏在这儿的,看着围栏不高,那是否能爬出来呢?
视线一抬,发现上面都是铁丝网,猜想应该爬不出来。现在路上都是人也不好钻进去,只能等晚上的时候过来看一下了。
往前走的时候,在大概五十米的位置又看到小黑之前躺着的那个地方,那里还堆着之前自己堆的树枝。但是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自己现在是人啊!
阿狸站定,继续往前看着那个草堆,自己的的确确能看到,而且路上的每一个人可能都能看到。就看谁真正好奇那里放着什么。
可这也只是证明人类是杀猫的凶手,但没有明确指向谁。所以现在发现也没什么大的意义了。
不过自己那天晚上在草丛边时,是出现有两个人的,一个喝醉了的人类,还有一个就是闫茅。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就刚好出现在附近,只是巧合吗?可是又有点说不通,杀了猫还会跑回这个地方吗?
深夜,阿狸独自一猫来到今天看到的围栏旁边。虽然之前阿樟来查看过,但是还是觉得再查看一下比较好。阿狸围着围栏走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在她放弃这个怀疑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声响动,往声源处走过去,发现只是风吹动围栏的声音。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阿狸惊恐地看到她面前地上的黑影越来越大,一转头发现居然是闫茅拿着麻袋想抓她。阿狸就在回头看的功夫被闫茅抓住,困在了麻袋里。
阿狸在里面使劲儿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叫声,希望引起其他猫的注意。可没来得及引起注意,就被闫茅敲了一记闷棍。阿狸疼得脸都扭曲了,疼得直抽抽,叫也叫不出来。
阿狸就这样被闫茅装在麻袋里抱走,阿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适应疼痛。
却不曾想闫茅走了一段路突然不走了,阿狸被放了下来。阿狸顿时觉得脊背发凉,看着周遭黑漆漆的环境,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阿狸被迫接下闫茅的殴打。阿狸在麻袋里跑啊跑,却永远跑不掉闫茅的攻击,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倒了下来,由一开始的大叫变成微弱的叫声。
闫茅停止了攻击,打开了麻袋,阿狸望着袋口露出的人脸,从未想过会是这个人。此时此刻闫茅是多么地陌生,与白天温和体贴的闫茅是多么不同。阿狸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是他。
闫茅抓着麻袋底部,一用力,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