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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吓(1 / 2)

从九思的住处离开后,李妍君径直回了荟怡殿。

她平日里总是爱笑,此时冷着脸,心绪便全露了出来,引得荟怡殿的下人频频侧目,却又俱不敢开口。

若月这些天一直在照顾着雪球,是以并没有跟李妍君出去,此时见她兴冲冲出去却气呼呼回来,心中奇怪,只装作无事发生地上前奉茶:“殿下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耳环都丢了一只?”

李妍君一愣,下意识抬手一摸,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只耳朵上空空如也,大概是方才取下来给九思戴的时候忘了戴回去,此时却不知落在了哪里。

她竟然就这样戴着一只耳环和九思吵架,还满宫转悠了一圈!

李妍君近乎恼羞成怒,毛手毛脚地就将另一只耳朵上的耳环取下来,泄愤一般地扔了出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奴婢记得您说您很喜欢这对耳环,戴了许久了呢。”若月见李妍君气成这样,大吃了已经,趁着见耳环的功夫,有些奇怪地望向落兰,却没收到落兰的任何提示,显然她也无可奈何。

“久有什么用?喜欢有什么用?既然跟我不是一条心,我留着它干嘛?是死是活看它自己的造化吧。”李妍君怒气冲冲地骂道。

“不过是一只耳环,殿下不喜欢便不要了。怎么还跟训人似……的……?”若月原本是想说笑几句李妍君开心,却见落兰轻咳几声又摇头制止,便知这一通发作竟真是冲着哪个人来的。

她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眼睛珠子一转,又换了个话头,“刚刚训狗的太监来过了,说是雪球恢复得不错,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呢。”

这倒是也算一个好消息,李妍君终于觉得气顺了些,想了想,又有些别扭和不舍地交代:“宫里有人怕狗,养着雪球终究不是事,等她好了,你将她送去昭姐那里吧。它在昭姐那里总归比在我这里自在,也不会被人欺负。”

“啊?多可惜啊。”若月实在舍不得,又挣扎道,“雪球不爱出去,咱们殿里又没有怕狗的,殿下……”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话?”落兰拦住若月,又暗地里给她打手势,让她不要多话。

肯定又是九思惹了殿下生气。若月的腹诽都写在了脸上,见若月瞪向自己,悄悄做了个鬼脸,跑出去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李妍君端坐着,心里却焦躁得厉害,耳朵也又痛又烫。

她方才动作太毛躁,大概是取耳环的时候划伤了耳垂。

但脾气是自己发的,她也不好意思露怯,只能强忍着,淡定地吩咐落兰出去,而后才敢好好揉一下自己的耳朵。

有些时候,李妍君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以至于一直以为她能够在自己与柳仕青的关系中间掌握主动,即使是听了李康几番明示暗示,也总是心有侥幸,觉得还会有什么转机。

直到此次,李康将九思的事情点破,李妍君突然意识到,她与柳仕青成婚似乎真的势在必行。

愈是如此,她心中的不安与反感反而愈甚了,全然没有最初那般听之任之的泰然,甚至又去拐弯抹角地探了几次口风,却发觉李康似乎真是铁了心。

风吹了几轮,天愈发冷了下来,甚至开始飘落雪花。

“今日的雪下得好早啊。”雄达眼睛里闪着光,虽然尽力压抑着兴奋,想学着九思一样处变不惊的模样,可是嘴角却仍然勾了起来。

九思闻言,也望向天空,看雪花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

昨日,那其岳又私下里找了他,像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坦白讲,他是一个家国观念很轻的人,郢朝也好,诺国也好,有一栖息之地便都好。

可是李妍君在郢朝,他舍得去成为一个诺国人呢。

“今天就到这里吧。”九思说完便转身离开,将还在训练中的侍卫留在原地。

他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都觉得九思这几日实在不在状态,若说往日的他是漫不经心,这几日的他便是近乎懒怠了。

雄达不理他们,小跑几步追上九思:“大人,身体不舒服吗?”

九思摇了摇头,突然道:“你最近还是经常去找若月吗?”

“没……没有!”雄达斩钉截铁地说。

九思不置可否,只说:“下雪了,殿下大概是会出来赏雪的。让若月给殿下多加件衣服吧,不要让殿下在外面呆太久。”

雄达憋了半晌,却不知道自己是该答应下来,还是该继续坚持自己并没有和若月有诸多联络。

就这愣神的功夫,九思已经走远了。

宫里眼睛多,那其岳三天两头便来找他,实在是有些麻烦。为了不惹人注目,九思这几日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小道。

他才走过一座假山,便听到后面传来一些声音,正要转身,却只觉后劲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丛桂树外,是连接荟怡殿的另一条路,来来往往都是各宫的婢女小厮。

夏九的声音较普通太监还要更尖细一些,带着刻意的讨好凑趣的笑意:“可不是么,堂堂尚书之女却同一个护院有了私情,实在是有辱门风。”

“那后来呢?”李妍君有些紧张地问。

“哪里还能有什么后来。”夏九笑着说,“魏家三代往上都是名臣,哪里能允许魏家女儿和护院私通。不是奴才夸大,此时殿下无论跟谁打听都是打听不到的。魏家确实有个女儿,可是却再也没有……或是说从来没有过一个俊俏的护院。”

“什……什么意思?”李妍君煞白了一张脸。

“殿下千金贵体,可不能被这些事脏了耳朵。”夏九嘿嘿笑着,虽是这么说,却也还是为李妍君解了惑。

“奴才就当给您听个趣儿,您可别忘心里去。魏大人心疼自己的女儿,又不肯坏了家族名声,自然只能从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护院身上下手。护院么,总归还是逃不了打打杀杀,不知什么时候人便没了,是早是晚都看主人家的心意。若是主人家愿意,大概还给个好名声;若是主人家不愿意,兴许连坟都没有,要不了多久便没人记得,自然也就算是从未存在了。”

雪被风一吹,钻进里李妍君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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