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我们,就凭我们那点人手,如何找得到九思。”
“可是那其岳心硬,您就算在这里站一夜,他也不会告诉您九思的下落的,不如明天再来?”落兰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李妍君轻笑一声,望向紧闭的院门:“是啊,那其岳心硬,就算我明天再来,后天再来,他也是不会告诉我九思的下落的。”
“那您……”落兰不解道。
“你说……九思知不知道我们在寻他?”李妍君抬头望向天空。
夜已经深了,月亮从层层云雾里透出一个浅浅的轮廓,今夜没有星星。
也不知等了多久,李妍君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发麻,就在落兰决心要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将她劝回去时,小径的尽头,长墙的转角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
李妍君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几乎就要将齿间徘徊了许久的“九思”二字唤出,却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来人并不是九思。
待他走得更近了些,若月有些不确定地问:“雄达?是你吗?”
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提灯淡淡光辉之内,竟真的是雄达。
九思落崖之后,雄达也消失不见。李妍君也曾派人寻找过,却终究无功而返,便只以为是九思逝去,他也心灰意冷因而离开,却不曾料到他也在诺国宫廷。
“拜见殿下。”雄达在李妍君面前跪下,所行的是李妍君见惯了的郢朝的礼。
但她没有心情感慨,甚至不想关心雄达是不是叛了国,而只是盯着他问:“九思在哪里?”
雄达的神色十分复杂,望着李妍君认真地说:“大人让我传话,请殿下早些休息,不要执着。”
“雄达,我只问你,你是不是郢朝人?”李妍君的态度少有地强硬。
雄达有些心虚地避开眼,却还是答道:“奴才自然是郢朝人。”
“你既然是郢朝人,便与我有君臣的分别,是也不是?”李妍君追问道。
“是……”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命你告诉我,九思究竟在何处。”李妍君步步紧逼。
雄达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大人交代了,若殿下仍然坚持,便让属下带您去见他。但今夜,还请殿下先行休息。”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九思。”李妍君皱紧了眉。
“殿下,您即便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大人,他不会骗您的。您今日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来迎您。”雄达劝道,见李妍君仍然没有动摇,又向若月使眼色。
若月会意,立马搭腔:“是啊,九思大人必定还是牵挂您的,所以才会让雄达过来。如今情况不明,不如我们先回去暂作修整,省得让九思大人为难。”
见状,李妍君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