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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将芜(2 / 2)

汗。她鬼鬼祟祟的装作别额侧散乱的发丝,借机偷偷把那只手收了回来。

赵逋也没有强留,顺势松开了手。

照华宫和明文殿的方向一东一西,阿从正打算和赵逋分道扬镳。谁知赵逋在她打定主意转身要走分叉路的瞬间,开口道:“你先别急着回照华宫,朕还有东西要给你。”

阿从脸上尽是诧异:“什么东西?”

赵逋头一回含糊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

阿从一脸狐疑,试探着想要从赵逋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她不会读心术。

这人今天发了哪门子神经,突然要送她什么东西?

要是赵柬知道了,估计也是和她一个反应。大概会晃着阿从的肩膀疯狂咆哮,夭寿啦阿从!陛下竟然发善心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到了明文殿,赵逋留阿从一个人在中殿等着,他径直入内殿去换衣服。明文殿的掌事冯内监笑眯眯的给阿从捧了杯果茶过来,又伴着几碟酥糕。

阿从被冯内监眼角的笑纹整的坐立难安,尴尬的也朝他回了一笑。冯内监退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若有若无的捧着果茶津津有味的抿了几口。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果然皇帝身边的东西,全是好东西。

没过一会,赵逋换了身常服,踏着短靴就走了出来。明文殿的窗户和门庭半敞着,过堂风有时习习吹过,满堂烛火摇曳。吹的他的衣袂飘飘,整个人着实仪表堂堂。

真奇怪。

阿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用指甲掐了掐自己,莫非是因为赵逋今日有如及时雨救了自己一命,所以今天看他格外顺眼?

赵逋刚走进来,就见阿从突兀的使劲晃自己的脑袋,不由失笑道:“你的脑袋怎么得罪你了?”

“啊?”

赵逋说话之间,已大步走到阿从的身边。她吓了一跳,捧着果茶茶盏的胳膊慌神一下子打到桌上的琉璃瓶。硕大的琉璃瓶猝不及防被她的胳膊带到了地上,又出乎意料的,砸到了赵逋的——脚上。

是的,脚上……

琉璃瓶发出砰的、剧烈的砸地声响,随之而来的与之同时是赵逋脸色飓变,和碎片一起而来的闷哼声。

沉重巨大的声音把阿从吓了一跳,也惊动了守在殿外的冯内监。冯内监一脸慌张的跑进殿中:“陛下,怎么了怎么了?”

赵逋的脸色由铁青变白,又一会青一会白。阿从低头一看,琉璃瓶碎成不均衡的两半,正好重重的砸在他的右脚上。

冯内监眼睛吓的睁的尤其大,两只手像乌鸡一样炸起,手忙脚乱的喊人道:“快来人,去太医署找太医过来,记得让他们药箱里多拿点外伤的药!”

然后命人一边弯腰蹲在地上收拾,一边把赵逋扶到塌上坐着。

内监们跪在地上帮赵逋把短靴褪去,就见他的白袜上有一片血迹沾染。

太医署的值班太医打着瞌睡被人叫醒,被抬着小轿一路狂奔过来。汗都没擦,气喘吁吁的就进了明文殿。

那薛太医见赵逋的白袜血迹渗透,大惊失色,忙命人拿来剪刀沿着伤口剪开袜子:“陛下的伤口和袜子已经粘在了一起,强脱只会更疼。”

薛太医给赵逋清理好伤口,涂了外用的药,又摸了摸骨头,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琉璃瓶大小、重量本就不轻,又正好从高处坠落砸到陛下脚上。骨折至少也需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

阿从立在一边,眼见赵逋的脚开始被白绷带缠完一圈又一圈。最后整只脚被裹的像个大粽子,又是心虚又是想笑。余光却见赵逋正好逮到她的神态,不由得把嘴角往下压了压。

薛太医告退后,赵逋淡声让冯内监一众也退下,冯内监犹豫道:“陛下,您的伤,现在身边还需要人……”

赵逋抬手一指:“这不是还有她在吗?就让她照顾朕。”

赵逋有意无意的说:“把朕的脚砸成这样,正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阿从只感觉背后有阵阵凉风吹过。

冯内监把眉头拧了一圈,心想,阿从姑娘能把自己照顾好就烧香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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