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等他再转头回来,表情依旧是一副还好吧,我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韩霜看见游天奕一副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样子,她低下头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她走到游天奕身边,趁游天奕放松的时候拽起他的手拼命地拉他冲进水汽中。
游天奕发懵之际韩霜已经拽着他跑了好几步了。
游天奕:“你干什么?”
韩霜卖力的:“拉你下水。”
游天奕极为不解:“为什么大晴天的要淋雨啊?”
韩霜回头冲他眨了下眼睛:“因为下雨天淋又不到你哈哈哈。”
游天奕还没搞清楚这个逻辑,人就已经被拽进了“人工降雨”里,韩霜仰着头张开双臂在水中转圈圈,细碎的水汽打在脸上清凉异常。
韩霜的冰上旋转非常好,所以她不停歇一连转了很多圈,她觉得此刻的身体轻飘飘的,眼前整个一片山谷都是自己的,只要她想她甚至能飞到天上去。
游天奕站在“雨中”怔怔地看着她,他要把眼前这一幕烙在心底,这样回头看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当下喜悦的心情,他贪婪的想把这一刻的时间无线的延长。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因为看着她的开心,所以自己也异常得开心,他环顾了四周郁郁葱葱的山谷,纳帕一直都如此美丽耀眼吗,还是只有今天特别得美。
当下不切实际的场景里,他有了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韩霜,如果明年我能参加平昌冬奥会拿到一个好成绩,我就会退役,然后去追求你,你让我对余生有了期待。
不过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拿到平昌冬奥会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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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的日常训练开始了,游天奕的状态有点糟糕,心理压力过大再加上持续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的免疫系统不堪重负。
他那天被韩霜拉进“雨”里浇了个透心凉,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为了让身体熟悉刚找到4周跳的感觉,他并没有向俱乐部请假报告自己的状态。
不就是发烧吗,小时候就算发烧也会被母亲拽到冰场去,小时候都OK,现在为什么不行呢。
结果,在清晨的爬山体能训练中,刚开始起跑没多久,他就一头载到山路上,连个预兆都没有,就是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头撞到沙石地上流了好多血,后面的同学吓了一大跳谁都不敢上前。
“暴力分子”冲过来扶起他大声地叫喊游天奕的名字。
游天奕当时能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知道自己身边围了好多人,甚至他还能闻到“暴力分子”嘴里面臭烘烘的烟草味道,可他眼皮太沉了他想睁却睁不开,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不过这种半昏迷的感觉也不是太糟糕,他反倒觉得可以睡个好觉了。
“暴力分子”决定取消今天的体能训练,他找了两个双人滑更有力量的男生和自己一起把游天奕送回到基地检查,剩下的学生由副班长带领自行回基地待命。
“暴力分子”背起游天奕,游天奕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靠,他的头发也有一股头油味,如果他此刻能说话,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求求了,换个人背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