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轻飘飘的新闻,早就已经没有人再关注了。 但莱斐尔还来找她。 苏蓝问:“你想聊什么?” “我刚刚在路边看到了你的车才追过来的,” 莱斐尔三两步走进了车窗,“我没有查你的行踪,也没有派人跟踪你,你放心,我已经不会再做这种事惹你,我只是真的很需要和你聊一聊……”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 苏蓝话音平稳,“说过的事情我不太喜欢说第二遍。你给我造成的困扰让我处理得非常麻烦,剩下的我也不想计较。”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其他可以聊的事情。” 莱斐尔一双蓝眸死死地盯了她一会儿。 “我要上车。”他要求道。 苏蓝扬了下眉。 “五分钟。” 像是怕她拒绝,莱斐尔又急促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前面街道右拐再开出去五分钟是宴会厅,那里有正在找我的皇室的人,你可以到时候直接在那里停下把我交给他们。” “——我只需要五分钟,拜托你。” 苏蓝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浅金色眼眸里神色意味不明。 莱斐尔手心都出汗,他又上前一步,尽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真诚。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莱斐尔想。 皇族里的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婚约的绯闻消息公布之后,那些取缔皇室的言论才喧嚣而上——他得罪了谁,非常明显。 就连贝琳达,也嘲笑了他很久。 ——“我得罪了一个,现在你又得罪一个,这下好了,咱们俩差不多在一条起跑线上了——怎么了我亲爱的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莱斐尔捏紧了拳。 甚至,那些家族里的老家伙还说,要把他打包直接送给一个贵族做夫人。 他看过那人的照片,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情人无数,莱斐尔看了一眼就胃里翻腾。 他不想…… 莱斐尔在女人的目光之中,又靠近了一点车窗,离那双浅金色的眸更近。 再见过她之后——他不想再要其他人了。 她明明,该是他的最优选择。 在他希冀的直视之中,女人唇角弯了弯,开口了。 她说,“你不会真觉得我会让你上车吧?” 莱斐尔愣住了,“什么?” “莱斐尔,你姐姐玩过的套路,你还想要再玩一遍,是不是有点恶俗了?” 苏蓝眼里没什么笑意,她目光扫过他的后颈。 “还是说,你们不愧是兄妹。” 之前被钟予撩拨得厉害,她的腺体本来就处在亢奋的状态,也还没来得及打抑制剂。 凑得这么近,她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空气中那一丝,极淡极淡的风铃草的香气。 她车里从来不放香水。 “带一个热潮期的Oa上车,我还真的会很难逃脱舆论绑架。” 苏蓝微微一笑,“你急中生智还挺厉害。但可惜如果真出了这种事情,虽然麻烦,但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能解决。” 莱斐尔脸色顿时惨白,“不是,这不是我的计划,你不要误会我,你听我说,我并没有想这么做——” “幸会。” 她说,“下次再拦我的车,你妹妹就得去医院里探望你了。” 车窗被合上。 车子启动,翁鸣声响起,在莱斐尔面前毫不留恋径直开走,卷起一路的落叶。 - 经历过这段小插曲,苏蓝的心情并没有太受影响。 她扫了眼身侧装在袋子里的抑制剂,准备回家就打上。 这样她应该能抱着钟予不会太分心。 苏蓝傍晚到家的好心情,在看到门口站着的吕医生之后一扫而光。 吕医生挂着职业微笑,对着她咳嗽了两声,“小姐,您回来啦。” 苏蓝看到他就想起一周一次。 苏蓝:“……” 苏蓝:“钟予今天怎么样?” “少爷今天睡到下午才起来的,之后一直在花园里待着。” “是吗?” 苏蓝脚步刚转了转,就见吕医生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 “我买了抑制剂。” 眼角抽了抽,苏蓝面不改色地留下一句,“等下就会打。” “谢谢您告诉我,”吕医生这才笑,“您真关心少爷的身体。” 苏蓝:“……” 苏蓝:“你跟着钟予几年了?” 吕医生:“十年了吧,怎么了吗?” 苏蓝:“……” 想要换医生的念头非常不情愿地暂时搁浅。 苏蓝顺着小径,走进了花园。 花园里种满了大片大片的玫瑰,黄昏之下,香气像是被一天的暖阳烘烤过,清甜又温馨,人走进去,都能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苏蓝注意到自己名下的这栋名不见经传的小楼,也是因为这个玫瑰花园。 听说孕夫如果被跟自己相类似的信息素包围的话,心情会舒适很多。 玫瑰的话,就是玫瑰了。 苏蓝走到花园的一侧,一个身影落入了她的眼里。 她有点哑然失笑。 她说他出去摘草莓劳累,钟予就在家里修剪花枝。 他穿着白色的宽松衣服,戴着顶遮阳帽,安安静静地弯腰在花丛边,精致的脸要比玫瑰娇艳。 见到是她,钟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