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怎么了?!!”
“岳母。”
许砚洲的淡然开口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抬步缓缓走早季知年的身旁。
身后周秉之也跟了上来。
他讽然开口:“还当她是什么也不懂的婴儿啊,吃喝拉撒你都管着算了,我看她也别结婚了,你把她照顾到死算了。”
他的一番话让张乔敏气血飙升,脑门嗡嗡的。
但念着他周秉之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她不敢跟周秉之对呛。
张乔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还未说得出口却再次被人打断。
“我很感谢您从小没缺她吃穿,但她是自由独立的个体,她的选择应该被尊重。”许砚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低淡散漫,却不失尊重。
张乔敏接连被两个人的话堵住了嘴,滋味并不好受。
但她知道在旁人面前不能太蛮不讲理。
张乔敏点了点头:“我不管她了行吧。”
她的口气中仍带着不服。
许砚洲顿了顿,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无需和听不懂道理的人讲是非对错。
如若能变,这些年早就变了。
他只要确保季知年的平安无事便可。
许砚洲微微颔首,略带勾了勾唇。
只是眉目间似乎都是漫不经心和淡淡的低嘲。
季知年垂了垂眸。
其实……
被人护在背后的滋味挺不错的。
“那岳母,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许砚洲说完,径直往季知年身旁走去,丝毫不顾另外两人作何表情。
他稍稍垂手,伸手缓缓落在季知年面前。
“我们回家吧。”
季知年呆呆地看着许砚洲的动作,她羽睫微颤。
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
她忽然觉得热泪盈眶。
周围的景象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眼前的男人在她的视线里熠熠生辉。
或许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在冲锋陷阵。
为自由,为梦想,为灰暗渺茫的明天。
太久没有见过生的渴望。
太久都是在苟延残喘、无能为力地活着
不知疲倦,不知何年。
太久太久。
她好像早就失去了热泪盈眶的冲动。
就在今天。
熄灭的血液碰着了燃点。
熊熊点燃,叫嚣着渴望,叫嚣着热情。
她再次有了热泪盈眶的冲动。
季知年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雾气憋了回去。
她微微抬手,轻握许砚洲宽厚有力的手。
季知年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沙哑应道:“走吧。”
周秉之跟着他俩到了车库,他双手插在兜里,声音沉静:“照顾好自己,别整天跟个小可怜似的。”
季知年嗤笑他:“知道了,你也管好你的嘴吧。”
周秉之淡淡垂眸,面无表情地想道。
她是懂得如何让他抓狂的。
看着愈走愈远的车辆,周秉之冷嗤了一声。
没良心的小家伙。
车内。
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至少季知年是这样认为的。
她用余光瞥了眼许砚洲。
男人目视前方,目光淡然。
他的下颌线修谨分明,侧脸曲线优越。
她有些想跟许砚洲说些什么,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她为自己设下的坚硬封闭的屏障,似乎被许砚洲轻轻的砸了个缺口。
外面的光线终于照进了她荒芜冷寂的心。
那是柔软的、温暖的。
阳光啊。
不知道许砚洲是否注意到了季知年的欲言又止。
他的视线稍稍往右边偏了偏。
男人沉稳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车内骤然响起:“感冒好点了吗?”
季知年点点头:“本来就不是太严重。”
“嗯。”许砚洲低低应下,没再吱声。
车厢内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铃声。
是个陌生的号码。
季知年接通后置于右耳:“喂?您好?”
对面传来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季知年?你还挺不好联系的嘛!”
???
“陈行?”季知年惊疑道。
就连许砚洲的视线都往这边偏移了些许。
“哈哈哈哈哈你还能认出我的声音啊!”
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朗利和惊叹。
该怎么说,她每天晚上都能见到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季知年轻笑:“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陈行含着笑意:“明天晚上组了个局,都是咱们13班的人,到时候过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