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都绑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把他衣服给我扒了,浸透井水再套上。”
程知挥舞着刚折下的竹竿,阴着脸恨道:“还想绑梦梦,使阴招的孬种。”
有财被他的神情吓到,连忙拍着胸口招呼其他人麻利些,心里的嘀咕却没停。
以前他可从没见公子这样过,看来以后得对姑娘再好些,要是惹上这样的公子,咦——有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是别想了。
他按照吩咐,拿刀架在林老板颈间,笔直地站在旁边,不敢多说半句。
程知接过伙计新折的竹竿,对着鼓囊囊的肚子就是几下:“林老板,这么冷的天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地上的人缓缓睁眼,看清来人后扭动得更厉害了。
“呸,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仲家的那条狗啊。”
他用力挣动绳索,嘴里的叫骂始终不停:“你们抢走老子生意,我不过是反击罢了,虽然这次输了,但不代表我以后也会。”
“臭小子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不然等我东山再起,就是你和那丫头的忌日!”
呵呵,还真是同叶公子说的一样,用寻常手段远远不够。
程知微勾唇角,朝他面门挥去,带着毛刺的新鲜竹竿上,迅速染上血迹。
“既然林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得抓紧这个机会,好好招待招待你,否则以后你真的东山再起,我可就惨了。”
他眼角微弯,抿唇又道:“就是不知道林老板能挨到几时?还有你那些账目,散播出去后你和你的人又会如何?”
“你敢!”
地上的人闻言,瞬间变了脸色:“臭小子我警告你,要是敢动我,你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哦,那也是以后的事,眼下我们还是谈谈,这药铺该归谁吧?”
程知招手命人送来笔墨,轻笑开口:“林老板,这是自愿赠与协议,你要是想活命找我算账,就在这上面盖个手印。”
“账本的事还有高价收药的事,我都不会再管,如何?”
“不可能!”他昂起头颅,双眼瞪出大喊,“只要你敢把账本公开,那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就算他背后有仲家又怎样,到时候整个国家都是那位大人的,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他动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坐,得意道:“小子,你敢收我这铺子吗?”
还好叶公子早有准备,这人身后的势力果然不是他能抗衡的。
程知拍拍袖口,起身吩咐其他人把他按倒:“林老板,我都敢把协议拿来,你说我敢不敢收?”
“你,就算你不怕,那个丫头也不怕吗?”
林老板扭着脖子叫嚣着,见他神色微凛,大笑又道:“既然怕了,还不赶紧把我松开。”
有财架刀的手微颤,想到姑娘可能会遭遇不测,他抬眼看向程知:“公子,姑娘那边……”
举起掌心止住他的话,程知蹲下身子,压着他的手按下指印:“林老板,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想与你争夺什么,是你作茧自缚。”
“今日我本想拿到东西就走,只是你方才这番话,倒是让我彻底害怕了,为了以后能好好活着,我也只能这么做。”
说完,他招呼有财放下刀跟在身后,抬脚走向后门。
“账本在此,所有人都在里面,今日多谢叶公子。”
叶逸右手一挥,十几名暗卫出动,霎时便把人全都领走。
“不必客气,蔓蔓的事还得仰仗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后直接来饭馆找我就好。”
“是,叶公子放心。”
程知目送马车离去,回身叫上伙计们离开。
路上,有财驾车想了许久,还是憋不住发问:“公子,我们就这么收走林家铺子,会不会出事啊?”
“还有那个叶公子,他那么危险,公子为何又与他……姑娘真的会没事吗?”
随着马车颠簸晃悠起身体,程知对着手里的协议傻笑回道:“放心吧,连你都知道叶公子危险,那林老板在他手里翻不出花来。”
“不仅梦梦不会有事,咱们的好日子也近在眼前,你专心驾车便是。”
有财虽有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捏紧缰绳,低声回应:“是,公子。”
当晚,回到药铺程知并未歇下,叮嘱手下不可将今晚之事透露出去,又叫来大虎将掌柜一职交由他担任。
“公子的恩情,大虎没齿难忘。”
他连忙跪地磕头,有些为难道:“可是我根本不懂经营之事,让我做掌柜,只怕会耽误公子生意。”
“我还是回去守着药田吧,这掌柜还是姑娘来做更好。”
“梦梦那么累,我可舍不得。”
程知轻敲桌面,笑道:“她最信任的就是你,把铺子交给你最合适不过,当然,有你在镇上那些混混也不敢找事。”
“你放心,成为掌柜以后你只管维护好梦梦的安全,经营这块交给有财和我,药田也还是由你负责,如此你可愿意接受?”
“多谢公子,大虎定不辜负您和姑娘,收好药铺。”他又磕了三个响头,利索起身签下契约。
“好,这件事我会亲自告诉梦梦,你先回去守好药材田,铺子的事待我安排妥当,会遣人叫你来的。”
“是,大虎告退。”
随着林家作茧自缚,药市终于又回到了正常价格,县里的小药铺趁此机会纷纷囤购了不少药材,未雨绸缪。
药商铺面外也排起长龙,要不是有官差维护,只怕又要惹出些祸事来。
有财站在药柜前打扫清理,不太明白为何姑娘今日反而关了铺子,要他们安心整理铺子。
“姑娘,他们都去抢药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到时候大家都跑别处去看病可怎么办?”
殷梦拧干棉布巾,笑眯眯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按照外面现在的情况,你觉得能买到我们需要的药材吗?”
有财想了想之前放在药房里的药材,摇头道:“可是我们今日不去买药材,那明日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