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就禁足,可见皇上也没太看重他。” “如今光王世子侧妃有孕,将来皇位属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干吗想不开,去攀持那个瘸子!” “听哥的话,去嫁光王世子,你是京中第一才女,又生得这么漂亮,你一进府,肯定能把光王世子所有姬妾全压下去。” “倘若生下一儿半女,咱们这一脉,从此就完全不一样了!” 闻听此言,白怜儿爬起来,怒目看向自己的哥哥:“三哥,你说的哪里话!光王世子已经有了八房姬妾,你让你妹妹我嫁去做第九房吗!” 白信竹听她的话,十分嫌弃地嗤笑一声:“你嫁给瑞王世子就不是当妾了吗,都是当妾,有什么区别,在这假清高。” “我告诉你,我可见过瑞王世子的正妃,那模样,那气度,啧啧,说实话,你一根手指头比不上。” “你苦心经营你那京城第一才女名头,又有什么用,哪个男人不看脸。” “和光王世子的八房姬妾比,你还能争一下,和瑞王世子妃比,呵呵,人家一个顶你十个。” “你就这样的命,可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 一旁搂着白怜儿的白母,原本没想说什么,听到这番话,终于忍不住叱骂起来:“你这兔崽子,说什么呢!” 白信竹看到母亲的怒色,终于停住了话头。 忘了,他娘也是妾了…… 可要不是因为他娘是妾……他又怎么会比嫡兄们差那么多! 白信竹停在原地,忿忿不平,白怜儿则被戳中痛脚,瞬间泪崩。 她哭得全没了昔日那副柔柔弱弱的做派,指着亲哥怒骂起来—— “我自去别府当妾,也是挣的我自己的出路,管你不着!” “你要是真厉害,就去考个状元回来,让我和娘亲跟着沾光!” “学问学问你不成,经济经济你不成,管妹妹的私房事你倒是成了!” “也就你妹妹我是个女儿身,但凡我是个男人,凭我的学问,我自去考个状元回来!” “你别管我经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有什么用,我至少搞出了些名头,你干成了什么!” “这天下哪个哥哥像你这样,只敢在母亲妹妹那使厉害!” 白信竹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只会娇滴滴对花流泪,对鸟悲歌的妹妹,居然会这么呛他。 被戳中痛脚的他,不由恼怒起来。 “你在闺阁中写几篇伤春悲秋,迎风流泪的诗,被一些纨绔子弟捧一捧,就觉得能看不起你哥哥了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考状元吗,可千军万马,那么多人,就只出这一个状元,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别的兄弟全靠恩荫入仕,升官发财去了,只我还在这考那劳什子状元!” “但凡我投身到嫡母怀中,哪用受这般罪啊!” 这一下不只白怜儿,白母都跳起来了。 白怜儿胸膛剧烈起伏着,将案子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对着白信竹哭骂道—— “那你滚!你滚!你找你的嫡母嫡姐妹去摇尾巴吧!我和娘攀不上你了!” “我倒要看看你的好母亲、好姐姐、好妹妹,会不会赏你一根骨头!” “你这个废物点心!” 白信竹胸膛剧烈起伏着,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乖巧懂事的妹妹,其实在心里有这么瞧不上他! 不由冷笑道:“好好好!那我就看你攀的上个什么高枝吧!” 白信竹怒气冲冲的走后,白怜儿一下子趴进母亲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娘!娘!娘!”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不心疼,白母搂着她,一声声哄着:“好啦,好啦,你哥什么犟驴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气头上的话,当不得真的。” 白怜儿却一点没缓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哪里当不得真,可见他平时就这么想的,现在说出来而已!” “我是他亲妹妹,他却和别人一样,往我心窝子里戳!” “世上哪有他这样当哥哥的!呜呜呜!” 白母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是搂着她,一下一下拍她脊背。 等看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小心翼翼道:“你哥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要我说,也不全是错。” “要是能嫁给光王世子,确实比瑞王世子强一些,别的不说,要是他真的中了大运,那你以后可就大不一样了。” 白怜儿抬起头,双眼泛红道:“娘,怎么你也有这种想法……” 被女儿这么看,白母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讪讪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吗……” 白怜儿努力擦干眼泪,从母亲身上起来,抽噎道:“娘,哥那个三两脑子这么想也就罢了,你不能这么想啊!” “陛下没有孩子,大家便都觉得他可能会过继个侄子。” “可若光王世子生了一个儿子,皇上要过继这个小儿子呢?” “陛下如今的身体也还好着呢,他不着急立储的!” 白母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倒是她从没想到的角度…… 见母亲反应过来了,白怜儿就擦擦眼睛,尽力平复呼吸道:“皇上这么久都没说立储的事,就是他哪个侄子都不想要的意思。” “不想要侄子,那自然会想在宗世里,抱养一个幼子。” “皇上只想要个孩子,是哪个宗室的,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生下儿子,都有被选择过继的可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要嫁给光王世子,做他的第九房妾室!” “嫁给澜哥哥,也是一样的啊!” “嘶——”白母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倒真是一回事。 兴奋地看向白怜儿:“我儿,你真不愧读了那么多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