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救命稻草:“丰登,你快答应。” “怎么个商量法?”顾丰登问。 赌坊大汉笑道:“家中老母有一陪嫁的千寿屏,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惜我儿时懂事给弄坏了。” “如今母亲年事高,天天念叨那个屏风,我请了好多木匠都说能修复,听闻顾木匠技艺高超,这才求上门来。” 顾丰登瞥了眼带来的人:“你这可像是求人的态度。” “我是个粗人,刚才多有冒犯。” 挥了挥手,手下像是拎小鸡仔似的,直接把两人提走了。 顾丰登这才让开门:“进来说。” 魁梧大汉扫了眼院子里的家什,笑容加真诚了一些。 “顾木匠,我瞒你,要是听顾老二吹嘘自己有个技艺高超的侄儿,做一活就能赚到上百两银子,这的人,我都懒得借钱去,还起还麻烦。” 进屋坐下,魁梧大汉说道:“你大概知道,顾老二门在外可没少拿你的名说事儿。” “放话说管欠了多少钱,你都能还得起。” 顾禾苗怒道:“两家早就断亲了,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丰登,要咱别管了,免得沾上一腥。” 顾丰登看了眼对面的人:“恐怕想管得管。” “顾木匠这话说的,您是贵人,后还有青山府的石家,我怎么敢随意招惹。” 说得满脸真诚:“其实你心底明白,你们两家断了亲,别人能拿你怎么办,可放任这的人在边,总会有数尽的麻烦。” “顾木匠,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顾丰登一顿。 顾禾苗犹豫道:“你,你会是想杀了吧?” “小朋友,怎么能动动就说杀人呢,杀人可是犯法的。” 魁梧大汉笑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以麻烦一些,等养好了伤就送进黑矿里,让这辈子都来。” “往后顾木匠在长湾村,担心在外给你添麻烦。” “顾木匠,这份诚意够了没?” 顾丰登看,心底怀疑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心思一转,开口道:“好,一言定。” 魁梧男子哈哈一笑:“放心,从今往后,这顾老二能给你添麻烦。” “茗山孙章,明日在家中恭候顾木匠大架。” 这名字听倒是很斯文,跟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模截然同。 正当这时候,外传来顾大伯喝骂的声音:“胡闹,真是胡闹,你们别欺负我侄子年纪小,就想把老二家的事情推到上。” “老二呢,老二媳妇呢,去把们叫来。” “我爹怎么来了。”顾禾苗忙走去。 顾大伯额还包,正怒可遏的指们骂。 “大伯。” “丰登,你别怕,老二欠下的赌债,无论如何都轮到你还。” 顾大伯涨红了脸:“全天下都没这个道理,走,你们跟我去老二家。” 顾丰登心底一暖,伸手拉住:“大伯放心,事情经解决了。” 顾大伯拧起眉:“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帮忙还了一次,指定还有二次,次,这次非得……” “顾大伯误会了。” 孙章笑开口:“冤有债有主,我这就去找顾老二算账,今日叨扰顾木匠了。” 说完,竟是真的带手下打手离开了。 峰回路转,顾大伯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金虎上前,低声道:“那是城里赌坊的老板,金老爷见都要喊一声哥,黑白两道通吃。” “那就是个吃人吐骨的,得罪都没好下场。” “你刚说了什么,怎么乐呵呵的走了?” “做了笔买卖。”顾丰登轻飘飘的说。 金虎看了一眼,笑道:“兄弟你可真息了。” 转又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了。 顾大伯这才回过神来:“这就解决了,们就这么走了?” 顾丰登笑安慰:“大伯你说了,我们两家经断亲,听过父债子偿的,可没听过二伯欠债找侄子的,走站住脚。” “倒是大伯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跑过来了?” 顾大伯叹了口气:“听见这边动静我心底急,哎,老二到底咋想的,我们这的人家怎么能沾上一个赌。” “行,我得过去看看,可别真把粮仓和娟娟拉走了。” 回过神来,操心了一辈子的顾大伯又开始担心。 顾丰登却拉住:“大伯放心,方才那位答应会牵连到粮仓和娟娟,会让自己做工抵债。” 顾大伯这才安心:“做工好,一年还清就十年,就算累死了是自己做的孽。” 人群散去,顾丰登坐回原位,继续打磨的轮椅,似乎并未被方才的事情影响。 顾兴旺哒哒哒跑过来,靠在边帮忙。 一会儿,顾稻米磨磨蹭蹭的过来了,蹲下来递过去一杯水:“哥,你喝口水歇一歇吧。” 顾丰登接过水,一饮而尽。 看向妹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