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力地抬手拍拍沙弗莱后背,掩盖住自己的片刻慌乱,“车来了,快点把我松开。” 沙弗莱放开手。 他顺势揉了把陈念发顶,在陈念反手要打他之时,灵巧地躲开:“看到你打的车了,快上去吧,这边只能临时上车。” “略略略。” 陈念朝他做了个鬼脸,迅速走到网约车旁,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沙弗莱目送白色电动轿车远去,他长长地吐出口气,抬手触摸方才被陈念唇瓣碰过的地方。 如果是故意的就好了。 他愿意被陈念怀揣着别样的小心思碰到。 当然,沙弗莱也清楚,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向公交站牌,今天他决定坐个公交车,让自己冷静冷静。 陈念打车刚到楼下,等了还没半分钟,就听到楼道里传来关门的声响。 “爸爸?”他大声地试探着喊道。 “下来了。”陈蔚给他回应,脚步声匆忙,“你哥得高铁八点零一分到站。” 陈念摸出来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五分,应该刚好够接到哥哥的。 陈蔚开车,父子俩抵达高铁,在出站口处等待几分钟,就看到了傅天河的身影。 体育生的个子高,本就扎眼,更别提他身上还挂着两个包,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把自己变成了背包奥利奥。 陈念立刻蹦跳着朝他用力挥手,傅天河看到了陈念的身影,用手肘戳戳陈词。 “陈念和陈叔叔。” 陈词点了下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他保持着必要的沉默,因为嗓子还挺痛。 走得越来越近了,傅天河悄悄松开他握着陈词的手,看到陈蔚,他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处。 虽然只要陈词不主动说,陈叔叔应该也没机会知道情况如何,但面对着陈词家长,他本能地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两人刷身份证出站,陈念立刻跑上来查看哥哥状况,他抬手摸了摸陈词额头,确定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陈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不是特别想说话。 “那就不用说话了,你没事就好,我担心了一下午呢。” 陈词点头,他拿起弟弟的一只手,用手指在陈念掌心划了几笔,写出了一个“画”字。 陈念坏笑道:“画室那边已经解决了,等到车上我详细说给你和爸爸听。” 陈蔚正感谢着傅天河:“这两天辛苦小傅了,陈词也真是的,昨天就在发烧,都不给我们说,你考着试还得抽空照顾他,没耽误你太多时间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给陈词买了饭盒药,今早考完试才去的医院,也算不上耽搁,输液的时候陈词还帮我补习了数学呢。” 傅天河一紧张就想抓脑袋,他挠着头发,强忍着慌乱说道: “那什么,叔叔你赶紧带着陈词回家吧,他打针期间就有点困,但是医院的床位满了,也没办法睡觉,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上学。” 陈蔚:“行,我们这就走,一起上车,我先把你送到家里。” 四个人坐上了陈蔚的车,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兄弟俩坐在后排,让傅天河坐副驾驶。 傅天河把背在前面的包摘下来递给陈词,突然想到自己还拿着数学知识点的小册子,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来。 陈念见他们两个有事要做的样子,没多想地坐进了副驾驶。 等到傅天河把小册子物归原主,就只剩下了后排可供他坐。 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还能有和陈词同坐后排的机会,傅天河悄悄地瞥着陈词,见他神态自若地来到车边拉开门,也默默地跟在少年身后,坐进车里。 车里黑咕隆咚的,只有窗外路边的些许灯光,让眼前不至于暗成一片。 黑暗是最天然的遮掩,傅天河的手悄悄朝着陈词移动,毕竟在陈蔚车上,他非常克制,小拇指碰到陈词的大腿外侧就停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在分离焦虑症之外,好像又患上了皮肤饥渴,必须时时刻刻碰到少年才觉得心里踏实。 他太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了。 陈蔚又问了一些他们前去参加比赛的情况,得知两个人发挥得都挺不错。 “我哥考试期间应该还在发烧吧?”陈念回头看向陈词,“会不会影响到一些。” 在陈词开口之前,他又道:“嗓子疼就不用给我回答,当做我自言自语就好了,感觉肯定是会影响一些吧,但是我相信以哥哥的水平,就算发着高烧也能有很不错的成绩。” 陈词唇角微扬,当做对陈念的回答,他清了下喉咙,忍着疼痛轻声道:“对了,还没给我说你在画室里的事儿呢。” “对,我可得给你们好好讲讲!”陈念一提这个就来了精神,他坐直身子,从自己最开始的计划说起。 “你们画室里有老师私下里骚扰女学生?”陈蔚吃了一惊。 陈念摊手:“对呀,而且还不是个例,我听说很多画室里都出现过这种情况,有一些甚至还利用自己的权势威胁女学生不许说出去。不过也算这老师倒霉,正好遇见我了,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陈念的语言表达能力特别好,把事发经过讲得绘声绘色,傅天河原本还暗戳戳地想和陈词在后排摸摸小手来着,结果听到一半,就被吸引了过去。 “好家伙,这老师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你这稍微一激就上钩了。” “谁说不是呢,辞职可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怪不着我。” 陈念的表情都可以称得上嬉皮笑脸了:“而且特别凑巧,速写老师出的题目是沙弗莱的彩色肖像,这我可太熟了,平时闲着没事没少拿沙弗莱当模特练笔。” “你们都不知道当时打分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就只有两个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