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吵死了,都给我安静,就不能老老实实地享受按摩吗! 沙弗莱轻声问道:“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确实不错。”陈念给了他肯定的赞扬。 沙弗莱终于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你肌肉紧绷得太厉害了,正好我爸一个朋友新开了个汤泉馆,咱要不下周去体验体验?” “可以啊。”陈念爽快答应。 泡汤意味着顶多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他终于有机会看到自己专属模特的全部样子了吗? 陈念感觉有点微妙,他对沙弗莱的探究心思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画家对模特该有的程度,更何况自己还做过那样的梦,要是沙弗莱知道了,肯定会恶心的够呛吧? 唉,这让人喜忧参半的青春期哟。 都是因为哥哥和傅天河在一块了,看得他眼热,所以才像个极度缺爱的小孩那样,渴望和沙弗莱接触。 按摩挺累人的,沙弗莱按到五分钟就觉得手有点酸,但他发现陈念的呼吸正在趋于平缓,就默不作声地忍耐着酸痛,继续按摩。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分钟,少年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就连莫名其妙微微皱起的眉头都缓慢松开。 陈念睡着了。 沙弗莱托着陈念脑袋的手慢慢向下,将他的头轻轻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垂着眸凝视着少年睡颜,和醒着时相比,睡着了的陈念实在太过安静,彰显出和他平日里风格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可爱。 沙弗莱特别喜欢。 他喜欢陈念所表露出来的每一面,活泼好动的,热情阳光的,插科打诨的,作威作福的,洋洋得意的,趾高气扬的,厚着脸皮的胡言乱语的……其中有不少形容都是贬义,但放在陈念的身上,偏偏又都如此可爱。 让沙弗莱意识到自己栽得很彻底。 就让他睡会儿吧,因为他也想再多看一会儿。 只要傅天河不急着回来,他就能永远默默地等待下去。 傅天河确实不急着回来。 对于傅天河来家里接受补习,陈蔚相当赞成。 他本就喜欢傅天河,更别说得知了自从陈词给傅天河补习,傅天河的化学成绩变为了原来的三倍,光是听着就让人充满了成就感。 陈蔚欢迎完傅天河,就继续在客厅里看电视。 傅天河走进兄弟俩的卧室,房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他和陈词究竟都在屋里干啥。 ……当然是在好好补习数学了! 陈词在学习这方面毫不掺假,傅天河想偷懒都偷不成,少年如同手握小皮鞭的地主爷,只要看傅天河停下,就挥得虎虎生威,驱赶着他大步向前。 傅天河绝不会辜负陈词的期望,更不会浪费陈词的时间和精力,学得特别认真,做完题后他获得宝贵的五分钟休息,才终于去聊其他话题。 傅天河很想知道沙弗莱那边的情况如何,他已经把能做的事全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沙弗莱自己的努力了。 傅天河:“我给陈念说是临时有事才没留在家里,他回到家要是问你,记得帮我打打掩护。” “好。”陈词答应下来。 傅天河到底忐忑,毕竟他身边坐着的,可是陈念亲哥啊,他帮着沙弗莱去追陈念,陈词的态度至关重要。 傅天河:“你有什么意见吗?” 陈词摇头:“这是陈念自己的事,只要你们别做得太过火就行。” 傅天河:“陈念知道咱俩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还发了微博,说他也想谈恋爱。” 陈词:“是吗?” “对。沙弗莱恰好看到,不然他也不至于决定动手向我求助了。” 傅天河眼中含笑:“看来咱俩的关系还是挺让人羡慕的嘛。” 陈词:“有吗?” “当然有啊。”傅天河说着靠近陈词。 只需视线交错,便能明白对方心意,接吻对他们而言,已经算简单且熟练的小事了。 安静品尝着对方唇齿的味道,和上个星期初次接吻时的生疏不同,他们开始去做更多的尝试。 傅天河搂着陈词的手不住用力,但陈词的手却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推着。 靠得太近,只会让接吻的姿势变形。 搂在腰后的手隔着一层衣料抚摸腰线,仍旧是电流般让陈词发麻发痒。 他暂时还难以适应,想要把傅天河的手拍走,却在争执中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向后仰倒着跌在床上。 陈词和陈念睡上下铺,楼梯在靠近门口的那一边,兄弟俩平日里学习的书桌紧靠床。 后仰的瞬间陈词下意识地想要去抓桌沿,却被傅天河紧紧搂着。 体育生有意控制着两人跌倒的速度,以至于陈词的后背碰到柔软的床铺时,压根不疼。 陈词慢慢放松僵硬的身体。 ——他可以信任傅天河。 也许是关系变化的时间还太短,他偶尔会忘记这一点。 但这种话显然不能说出来,陈词不确定傅天河是否会变得气急败坏。 陈词的所有变化都被傅天河察觉,亲吻也因姿势的改变继续加深。 很快傅天河就不满足于单纯的唇齿纠缠,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在他的血管中奔驰,让每一颗细胞都加速产热活跃起来,引发更多的连锁反应。 陈词感觉到了那个突然抵住自己的玩意,而且力道似乎越来越重。 他识趣地不再动弹,防止更加刺激傅天河。 事实上陈词自己也有所反应,属于正常的生理变化,要是没有,他才该着急。 最终,傅天河主动结束这场亲吻,但并未退开。 他湿润的唇擦过陈词唇角和下巴,落在少年脖颈,脖子的侧面埋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