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一声。 他火速拿出,是陈词发来的消息! 几张照片占据了聊天界面,半个字都没有。 父子三人正在游乐场里疯玩! 看到陈念兴奋拉着陈蔚要去坐云霄飞车的样子,傅天河就知道,他大概已经把沙弗莱忘得一干二净。 陈词还好点,起码还记得给他发照片,虽然连个字都懒得打。 傅天河把陈词发来的照片给沙弗莱看,沙弗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念只在今天早上给他发了句简短的“早上好”,就再无音讯。 沙弗莱甚至都觉得陈念彻底忘记了他还有个男朋友。 他们聊着乘,坐电梯来到沙弗莱家所在的楼层,沙弗莱用指纹开锁,将傅天河邀请进家中。 纵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宽敞明亮的房子,傅天河还是在心里哇了一声。 好大的家,这得有将近两百平吧? 光这个客厅就快赶他整个家的面积了。 房子收拾得温馨而整洁,墙上挂着许多圣诞节的装饰,客厅的一角还摆放着棵圣诞树,傅天河走过去仔细观察,忽然发现它竟然是一棵真树。 “弗雷泽冷杉。”沙弗莱介绍道,“从专门的圣诞树种植园里买的。” 傅天河:“国内还有弄这个的?” 沙弗莱:“从我家那边空运过来的。” 傅天河明白了,这也算是外国的一种习俗吧? 他凑近了仔细观察,能闻到淡淡的树木清香,天然的树木香气可比香水要舒畅多了。 傅天河:“用完之后要怎么办?” 沙弗莱:“用完就送去回收,商家那边有一整条完整的产业链,可能会去做建材,锯末用来造纸。” 傅天河:“树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圣诞节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我们过的圣诞节是一月七号。”沙弗莱解释道,“十二月二十五号的那个对我们而言就是个开胃菜。” “原来如此。”傅天河明白了,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习俗嘛。 他拍了张沙弗莱家的树给陈词发过去,沙弗莱的父母外出采购了,得过会儿才能回来,只有阿姨在厨房里准备大家的晚饭。 傅天河和阿姨打了声招呼,就进去沙弗莱的卧室。 和陈念一样,傅天河也被沙弗莱桌上的整套设备惊到了。 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沙弗莱就拿出他的手柄,和傅天河一起打了会儿双人游戏。 傅天河家里那老掉牙的电脑只支持植物大战僵尸的运行,现在这些时髦的游戏傅天河一款都没玩过,顶多只能看看别人的视频,过过眼瘾。 他手柄用起来挺生疏,但很快就et到了正确的使用方法,和沙弗莱一起快乐茶杯头。 好吧,其实也不是特别快乐。 因为这游戏难度太高了。 但和难度成正比的是满足感,每当他们重开十几次,终于打过关卡时,简直开心得要把手柄都扔出去。 玩了一个多小时,沙弗莱的父母终于采购回来,傅天河赶紧去和叔叔阿姨打招呼。 沙弗莱一家人都很和善,他爸看上去比较严肃有点吓人,实际上却非常温和。 他们都听沙弗莱说过傅天河的家庭情况,自然很欢迎他到家里和大家共度元旦。 晚饭是俄罗斯的传统菜,傅天河人生当中第一次吃,只觉格外美味。 饭桌上沙弗莱的父母和他聊着天,偶尔会问一些学习生活上的问题,傅天河老实回答,倒也不觉得紧张。 饭后两人又回到卧室打游戏,玩到一半,沙弗莱的手机响了,特别的铃声提醒让他立刻按下键停键,火速抓起手机。 是陈念打来的电话。 陈念在游乐园里玩够了,又在餐厅里吃过一顿大餐,填饱肚子,回到酒店,才终于想起还有沙弗莱呢。 沙弗莱也不用顾忌傅天河,直接按下接通键。 “干嘛呢?”陈念问道,嗓音轻快。 沙弗莱:“刚吃完晚饭,和傅天河一起打游戏呢。” 陈念呦了一声:“傅天河也在啊。” 沙弗莱:“对啊,我请他来我家吃的饭。” 听筒中陈念的声音变得遥远,似乎是把手机拿远了,大声呼喊:“哥!” 不多时,陈念的话音重新变得清晰:“换成视频吧。” 还没等沙弗莱说话,电话就挂断。 两秒钟后,视频请求弹出。 沙弗莱接通视频,把手机离得远些,靠在一旁的支架上,好让自己和傅天河都能够出现在镜头当中。 屏幕上出现双胞胎的面容,纵使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每每看到,沙弗莱还是不住感慨:他们长得可真像啊。 “终于想起我来了?”沙弗莱道,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流露出些许的不满和怨念,又不表现得太过明显。 简称阴阳怪气。 陈念:“不是忙完之后接着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沙弗莱:“是哦,忙得连个照片都懒得发。” 陈念嘿嘿一笑,到底有些心虚。 俗话说得,好爱情又不是人生当中的全部,有哥哥和爸爸陪在身边,他确实高兴地暂时忘记了自己还在谈恋爱。 主要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沙弗莱亲密接触了!他甚至都要以为那天晚上在温泉汤池中的亲昵,是自己做的清醒梦。 四个人视频,也没有非聊不可的内容,就是说说今天各自都做了些什么。 倒是陈词很冷静地问傅天河作业都写完了吗,有没有在做他额外布置的那些练习题。 这个学期,学校教完了高中三年的所有知识内容,等到寒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