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无论是何种都好看。” 林织的声音随着夜风,与周围的喧嚣喜乐一同涌入了戚禾的心里。 戚禾面上哪里还有闷闷不乐,一直上扬的唇角让他显得有几分傻气。 01无声哀嚎,犯规,宿主太犯规了! 怎么这么会哄小孩啊! 不对,宿主不止会哄小孩,大人也会。 那盏花灯燃了一夜,最后在戚禾的拜托下,被妥善地收好了。 次日,林织带着戚禾去了安阳城城南的一个小院子。 刚推门进去,林织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他眉心未动,丝毫不诧异。 院子的石桌上趴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喝的两颊通红。 看见林织,他还打了个酒嗝。 “你终于来了!上次你给我的酒我早就喝完了,再给我点呗,或者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偷……啊不,拿。” 老头说话含含糊糊,完全像是醉了。 “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以可以,你给的那酒真烈,我从没尝过那种把人骨头都要冻僵又烧着的滋味,”老头一口应下,像是回味般咂了咂嘴,追问道,“快说你的要求,说好事成之后给我三大坛。” 林织看着旁边戚禾:“我要你教他轻功。” 老头差点摔下凳子,瞪大眼睛说:“你让我教一个瞎子轻功?你也不怕他摔死,我的轻功可不好练,他看不见学不了。” 小老儿猖狂,却有这个底气。 他年轻的时候是武林轻功之最,大名鼎鼎的神偷,来无影去无踪,哪怕被逼至悬崖,也能跳崖逃生。 年纪大了之后,他淡出了江湖,神出鬼没,但没忘了老本行,他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酒,他不偷金银珠宝,就偷酒喝。 小半年前林织的人掌握了他最新动向,在一个地主家的酒窖里喝了三天,醉醺醺地被抓到被打了个半死。 林织的人赶去后,只来得及看见他逃跑的背影,完全追不上。 林织看过的书多,知道在极北之地有族群居住,神偷喝过天下好酒,未必喝过这种。 因此他花了小半年用这种酒钓住了他,在几天前送了小老头一小瓶尝尝,和他说美酒三大坛,需要他做一件事。 “那就是没得谈了?” 林织也不急,名师不止一个,不必强求。 “哎呀哎呀,你这年轻人急什么,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给我五坛,不不不,学我的功夫,得包了我的酒。” “可以。” “有言是千金易得美酒难求,我白无求答应了,不过能学多少,要看这小子造化了。” 白无求笑嘻嘻地说,举起空了的酒壶往嘴里倒,喝干净了最后几滴,腆着脸问:“能不能提前支付一坛?” 林织弯眸,温声细语地说:“不行。” “你交的本事有几分,我就给你多少。” 商人重利,林织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白无求嚷嚷:“你要是这样我可跑了。” 林织摸着腰间的铃铛,轻轻一拨。 清脆的铃响,让白无求脸色骤变。 戚禾低头,唇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你是蛊师?” 白无求的声音又急又气,早知道这人是玩蛊的,他就不该来。 不过美酒的诱惑,谁又能抵挡住呢。 “老先生,落子无悔,你可要信守承诺,我对控制你也没有想法。” 林织知道白无求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神偷说的再好听也是个贼,这人越老越无赖,林织在他答应后,就已经为了种下了蛊。 白无求扯了扯发白的胡须道:“行吧行吧,要学我的轻功,在这里可不行,你们得跟我走。” 林织并无异议,带着戚禾再度启程。 白无求带着他们一头扎进了深山中,这里高山险峻,内有飞湍瀑流。 白无求指了指被云笼罩住的峰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等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到那上面,再从上面安然无恙地下来,我的本事他就学足了。” 他声音里带上几分提醒:“他看不见,比常人更难,我说过,他可能会摔死,你还是要他学?” 林织神色微敛,开口道:“他不需要全部……” “师父,我学。” 林织的衣角被扯了扯,戚禾难得打断了他的话。 林织未应声,顿了会儿继续说:“我会看着的。” 白无求摸出了酒壶,喝了一口后说:“那就从最基础地的开始吧。” 在溪流旁的开阔地面上,有几十根大小不一的木桩,甚至是木柱,高低落差非常大。 那些木桩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边缘已经有腐朽的痕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脚印如同烙印刻在上方。 “这是我当年学轻功的地方,我徒弟也是在这练的,我教了他七年,他学了九成,你家这小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头觉得有些麻烦地又喝了一口酒:“看不见我连演示都不知道怎么弄,得多费好多口舌咯,哎呀,口渴呀,得喝酒。” 林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少不了您的。” 白无求看着眼前这张不带一点戾气的美人面,又想着身体里不知名的虫子,轻叹了一声气。 他是这没看出来这居然是个蛇蝎美人,真是半点不像,但确实心狠啊。 戚禾早有内功基础,也学了点简单轻功,但那和白无求的漫云轻功相差甚远。 他从最简单的木桩练起,因为眼睛看不见,白无求也不许他熟悉地形,戚禾深知自己不能太过依赖触觉,刀剑无眼,若是敌人在前,不可能会给他时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