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某种程度来说,除去性.意识、繁衍方式、单一的性别比。其他方面,虫族都和人类很相似,他们有族群、领导者、军队、学院……,每个成年虫族都需要上下班,发展虫族帝国。 刚下班的谢不封,依然身穿军装制服,银发扎起,肩宽腰长,气质冰冷,在夜色中像一把利刃。 突然间,谢不封见到有被风吹起的东西,朝他飞来,盖住了他的脸。 谢不封皱眉,抬手,将东西从脸上拿下。 那是一块毯巾,很小,只比他的手掌大一点。 在毯巾盖住他的脸时,他从毯巾里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不是香水,不是香料,味道很好闻,浓郁甜美,闻起来像有钩子在挠他的灵魂。 神使鬼差间,谢不封没有把小毯巾丢掉,而是工整地叠成方块,放入制服口袋。 他往前走几步,身形又莫名顿住。 谢不封在自己家的露台,看见了东西。 一抹纤细的雪白,在夜晚中像一颗发光的小珍珠,挂在了楼面。 虫族的视力很好,谢不封能看见那抹雪白中的粉红,有三处,很小很嫩。 同时他能看见对方的脸,是那个小人类。 谢不封脸一沉,额头青筋浮起。 几秒钟后,他出现在了沈晚遥所在的露台。 …… 熟睡的沈晚遥,突然被大力提起。 沈晚遥惊醒,第一眼就看见了冰冷的虫族男人。 他下意识捂紧自己的小毯巾,却窘迫地发现小毯巾不见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沈晚遥慌乱地埋怨自己,但下一刻,他发现小毯巾,——出现在谢不封的上衣口袋。 ! 原来不是他不小心,是谢不封的错……沈晚遥火气蹿上来了,想都没想,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你干嘛偷我的毯巾!” 谢不封忽略了他的生气。 虫族男人扣住他的臂弯,把他提起,冷冰冰扫过他的雪白,冷声:“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在男人面前露身子’的嗜好?” “什么都没穿,大庭广众之下,躺在住宅区的露台。路过的虫族,无论是人形还是虫形,他们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你。” “我低估了你们人类的底线。” 虫族强大暴戾,同时矜持单纯。 它们矜持单纯的原因很简单,它们没有作为雌性的虫母,“性”没有存在的意义。 久而久之,虫族就遗忘了和“性”有关的一切。 现在,谢不封却看见了人类不知廉.耻的底线。 弱小娇嫩的小人类挣扎得厉害,吚吚呜呜地叫,眼睛有泪花打转,一副要哭的样子。 谢不封把沈晚遥放下,离开了,只丢下一句:“穿好衣服。” 沈晚遥没有再留在阳台,他回到自己的小角落,穿好短裤背心。 他生气得很,他没有袒.露身子呀,是他的小毯巾莫名其妙到了主角受身上,主角受还要训他。 沈晚遥想和系统抱怨。 系统却比他先一步说话了,语气复杂。 【小宿主,你的[暴露任务]完成了。】 【你在露天阳台不穿衣服,没有遮蔽地躺了很久,被主角受看见,成功引起主角受的情绪波动。】 沈晚遥:“……” 系统没有夸他,反而莫名生气,青年嗓音阴沉、低哑。 【我问你要不要做这个任务时,你不愿意,我给你延后了这个任务。 但在我离开后,你却擅自完成了,甚至连想都不带想,也不犹豫。 你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嗜好?只是不想被我知道,想背着我偷偷做?】 系统不是24小时都会在宿主身边,偶尔会离开去总部处理别的工作。 系统离开的这段时间,看不见宿主的举动。 成攻系统一回来,就发现小宿主做了不干净的事,让男人看了。 沈晚遥面对系统莫名其妙的谴责,更郁闷了。 怎么一个个都在说他啊,他只是在阳台吹吹风而已,不然他都热死掉了。 系统回来只能给他上坟。 他没有解释,骂了系统:“你好烦,我讨厌你。” 沈晚遥捂住耳朵,物理屏蔽系统的话,无论系统说什么,他都装没听见,缩在被子里睡觉。 …… 沈晚遥睡觉的角落不远处,就是谢不封的卧室。 严格来说,不算卧室,只是一个空旷的空间,放了一架休眠舱。 高大俊美的银发虫族,躺在舱内。 可他一直没有睡着,反而在后半夜,睁开了眼。 森绿色的竖瞳眼,在黑暗中的确很像某种诡谲的虫类。 此刻他浑身躁动不安,有朝虫形转化的趋势。 谢不封知道,他这是发情了。 虫族没有虫母,但“发情”却没有消失在进化中,甚至有虫族用科技手段,让发情的频率越高,时间越长。 为的就是如果有朝一日,虫母诞生了,进入发情期的雄性虫族,或许能更好服务虫母,让虫母诞下更多虫族,成为最伟大的母亲。 可这个始终只是空想,没有虫母,发情的雄性虫族只能借用药物结束发情。 谢不封从休眠舱内起来,抽.出舱底的抽屉。 抽屉里尽是密密麻麻的药剂,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虫族用来结束发情期的药,药效很猛,常有虫族丧命如此。 谢不封正想抽出一管注射,他的动作却莫名顿住。 他的视线没有放在药剂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