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完毕后,呵了一声。 距离上次要钱刚过了不到两月,那位亲王的胃口可真是越来越大,当真是鄄州当作了自己的私库,想要钱就伸手,不道自己姓甚名谁。 马州足足燃烧了七天,总算是化作一抔黑灰,骨灰落在鄄州府各处,如今早已被踩踏进了尘土,但他这人也并非毫无价值,至少他花了大笔大笔银子钻研出的人脉,给了了提供了许多利。 令她得以足不出户而天下大事。 净心得亲王又来要银子后整个人得怒发冲冠……不,她有发,总之,是恼火至极,还用方言亲王骂了小半个时辰。 “还要给?!” 眼见了了在支出单子上盖章,净心已经捂着胸口呼吸不顺,“多大的家底经得住你这样败呀!” 但说归说骂归骂,了了决定的事净心并不会反,她心痛难耐地接过单子,要道这银子无论支出还是收入都得经她的手,但收入的时候少,支出却一比一多! 结果这一看,净心上的心痛之色顿减,疑惑道:“咦?” 了了头也抬:“偏心总是不好的,也该轮到旁人喝口汤了。” 算算数目,她已经给亲王投了至少三百万两白银——这居然不到马州家底的百分之一,可见这家伙搜刮了多少脂膏。 所以她准备再撒撒网,投资一下剩余几位亲王。 “你带来的那个小孩。” 闻言,净心一凛:“是。” “带她鄄州北走一趟,找不到铁矿别来。” 净心:“啊?啊??啊???” 她很想质问一下了了,当老大就能这么不讲理吗?鄄州这破地方,你看是有矿的样子吗?再说了,鄄州北那边是一片破沙质土,别说矿了,他爹的一眼望过,连块凸起的小土坡都几个,在那生活的百姓全鄄州最穷。 穷到什么地步呢?这么地说吧,鄄州豪强大户以各种手段低价购入土地,都看不上鄄州北那一片! 亩产量低得发指,再怎么努力耕种都用,土质摆在那儿。 见净心还站着不动,了了问:“需要我送你出么?” 净心动了动嘴皮子,敢怒不敢言,她呼呼地扭头走,心想就,不来就不来!她还不想来呢!天天早出晚归累得要死,鄄州北再荒凉,也比在府衙快活! 然后罗老师收获了整整一晚上的吐槽加抱怨,她快被净心烦死了! “诶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啊?鄄州要是有铁矿,那还轮得到她来发现?姓马那死鬼早带人开采了!就算姓马的死鬼不道,岳关两家都是鄄州地头蛇,真要有铁矿,他们两家还能不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啊?” 净心咔嚓咔嚓啃着米饼,满心哀怨:“你说,大人是不是嫌我总是在当差时摸鱼抠脚,所以找个理由想我赶走?” 罗老师已经听净心叨叨叨、叨叨叨了一个多时辰,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随口敷衍:“让你你就,哪儿来那么多话……” 净心:“那你怎么不?” 罗老师了个呵欠:“我什么,我又在府衙当差,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师……” 净心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但有办法,她还是得。 不过还抱怨完呢! “我就不明白了,让我就算了,什么还让我带个小孩儿一起?还指定让我带上小宝儿。咋地,带她就能找着铁矿?什么时候铁矿烂大街了我咋不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罗老师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大人让你带宝儿?” 净心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有什么不妥么?” “倒不是不妥。”罗老师略微沉吟,问,“那片能作母本的稻田是宝儿带人发现的,你可晓?” 净心点头,“这孩子运很好。” 罗老师:“……那倒不是一般的好了,要不是我不信神佛,我当真要以宝儿是什么小神仙下凡渡劫来了。” 随后,她将于宝珍小到大的诸多事宜跟净心大致说了一遍,听得净心羡慕地直咬被角,这么好的运,分她一点又能如何?她要是有这等好运,早在她爹想卖她之前,就能先她爹给卖了! “所以你若带宝儿一起,兴许当真能找着铁矿。” 罗老师如是说。 她是感觉挺神奇的,那片稻田生长到成熟少说数月,附近几个村的人天天都发现,偏偏叫于宝珍发现了。 “真的假的?”净心咋舌,“前也听说过鄄州有铁矿啊!” 罗老师摇头:“你看过鄄州府府志吗?” 净心拨浪鼓般摇头:“你是道我的。” 除了数字敏感外,看到书本就犯瞌睡。 罗老师出身书香世界,很爱读书,魔窟解脱后,由于识断字,她担任了老师一职,时也读了不少本地风物志,其中自然包括各县县志及鄄州府府志。 虽说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看一遍也能记住个大概,庆五年,也就是距今三四年前,当时马州还在科考,先帝刚刚驾崩,未继位的皇子们被踢出京城就藩,整个大晟朝上到下都是人心惶惶,因此那年的府志记载分潦草。 罗老师记得,有一页上提过一桩公案,说是两家人时捡到一块宝石,不能判断应由谁占,起冲突时闹了人命。这桩案子仅寥寥数语,最终杀人者偿命,至于那块宝石,结案时则有一句“非宝,黑赤土锭也”。 就是说那并不是宝石,是一块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