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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1 / 2)

此时的叶冰早已擦干眼泪,收拾好仪容,只是双眼微红,略见端倪。

“哈哈,被你发现啦。”叶冰佯装轻松地抽了抽鼻子,“我本以为我不会哭的,起码不会为了这种事哭。可直到祖母在我面前向我道歉,我才觉得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铁石心肠。”

就像是一根扎在手心许久的倒刺突然被温柔地轻轻拔除,令她感到自惭形秽。

“大小姐心善,心肠又太软。”昭朔想了一会儿补上一句,“容易吃亏。”

叶冰睨他一眼。

她抿嘴轻笑:“嗯,的确是容易吃亏。”

“对了。”叶冰忽然想起一事,“让你送给荆兰安的信送到没?”

“今早属下已亲自交给廿白羽。”

这段时间叶冰没功夫关注小魔神,联想到荆兰安最近的动向她始终有些不安。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在信中特意提到了澹台烬心悦叶夕雾。

假如澹台烬要提前回景国,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没有对叶夕雾动心,也就不会带叶夕雾回景国。她要让荆兰安以为澹台烬喜欢叶夕雾,只要抓着叶夕雾去景国,途中用叶夕雾当人质,澹台烬一定会对其言听计从。

荆兰安不是要将澹台烬送给澹台明朗么,她自然要帮一帮的。

可收到信的荆兰安并不这么认为。

她转身就把信投入火炉中烧烬。廿白羽见状有些疑惑:“大司祭,叶大小姐说的不无道理,殿下如今与叶家二小姐成婚半年有余,应当是有些情意……”

“有些情意?”荆兰安冷笑一声,“叶冰裳看不出来也就罢了,怎么你也看不出来。”廿白羽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他的忠心毋庸置疑,可在某些事情上就是特别迟钝。荆兰安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廿白羽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另有其事:“大司祭,月影卫已经集结好了,随行的船只也已停泊在渡口,只待事成——”

只待事成。

*

大红盖头被人用血红如意轻轻挑开。

叶冰抬眸对上澹台烬的视线。小魔神笑得嚣张,而后歪了歪头:“叶冰裳,好久不见。”

叶冰端坐在新房里,院中隐约传来人群惊慌的尖叫声,嘈杂的逃窜声中依稀可以分辨出当下的情景。

外面有一拨人在他们拜堂后突然闯进宣城王府,萧凛被廿白羽拖住,叶夕雾也被澹台烬控制的鸟兽缠住,有些是鸟雀,大多数还是幸存的乌鸦。

血鸦与月影卫将婚宴搅乱,没人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究竟为何。

“都看看自己身边有谁不在!”还是庞宜之反应快——所有人都在大厅,只有新娘子刚被送入洞房。他几乎是立刻朝萧凛喊,“去救叶冰裳!”

萧凛会意。他担心叶冰裳一个人呆在新房中会有危险,出招便又急又狠,好几次差点从廿白羽手中脱身,可每当这时身侧就会有乱窜的乌鸦将他逼回廿白羽身边。

……

叶冰将手护在身前。

当时拜完堂后,萧凛马上就将护心鳞交到她手里。她是宣城王妃,是他的妻子,叶冰裳与萧凛如今已是最亲近的人,她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她将护心鳞放在心口。

叶冰忽然看向新房门口:“昭朔呢!”方才昭朔一直跟着她回到新房,然后守在门口,如今澹台烬能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

“放心吧,他没死。”澹台烬说着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背,那里有一处利刃留下的伤痕,不过伤口不深。

原来那个男子叫昭朔。

方才他也是被那人缠了许久才将人解决,彼时他派乌鸦扰乱那人,趁其不备才将人打晕过去。

“你的人对你很忠心。”他这般说着,漫不经心地抬眸望向她,“才多久没见,你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人?”

那语气满含冷意,似乎想要立刻将人抓到面前凌迟。

“澹台烬!”叶冰赶紧转移话题,她沉声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怪不得荆兰安会突然将五名月影卫突然收回去,怪不得这段时间她很少见到澹台烬,怪不得他会任由自己除去叶府上空的乌鸦。

澹台烬却探手抚在她颊边,冰冷的手指贴在她脸上:“让你别嫁给他你偏不听,你说我要怎么罚你才好?”

小魔神的眼里泛着森森寒意。

他的手很冷,刺得叶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虽然一直都不害怕澹台烬,如今正面对上他浸满寒意的眸子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他现在有了梦妖的力量,要杀她轻而易举。

可她只不过按部就班走着原本的剧情,为何澹台烬却步步紧逼?

叶冰有点委屈,此时也顾不上擦眼泪了,泫然欲泣的双眼直直对上小魔神的眼睛:“皇命难违,更何况你什么时候让我别嫁了!”

澹台烬悠悠答道:“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叶冰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是叶夕雾的夫君,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嫁给谁……”

话还未说完,叶冰骤然被一道术法打晕。

澹台烬打完响指,将人往怀中揽。

“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

叶冰再醒来时已经在景国了。

此时的她懵逼且茫然。

喵喵喵?一觉睡到澹台烬称帝?中间的情节都被狗吃了吗?倾世之玉呢?澹台明朗呢?

能不能来个人给她前情回顾一下?

等等,护心鳞!

叶冰下意识探向自己怀中,身上的大红嫁衣早已换成景国的服饰,就连藏匿许久的护心鳞也不翼而飞。

“澹台烬!”

新帝带回来的女子昏睡多日,今日突然苏醒,只不过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张牙舞爪直呼新帝名讳。新帝却不生气,在宫人们困惑的目光中踏步而至。

“澹台烬呢!他那个杀千刀的在哪儿!他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在路上了吗!”

有宫婢温柔地安抚道:“王妃息怒,陛下真的在来的路上了。您先别急,奴婢给您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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