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要比夏夜静许多,两人回卧室不久外面就飘起了雪,在旅店厅堂里值夜的人正在打瞌睡,骤降的温度让他打着哆嗦醒来,起身从休息室里拿了棉被披在身上。厅堂里打了暖气,但也架不住渗进来的寒冷。
虽然外头寒气凛人,深津的卧室里却暖如春。麻美的脸上淌着又是汗又是泪,几缕发丝粘在巴掌大的脸上,她带着哭腔又大口喘着气如同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溺水人。
脸是白的,发是黑的,嘴唇是红的,可不止是脸,全身分明的颜色如此夺目,让人忍不住从上到下的细细欣赏,连带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想到他刚才过份的举动,才止住的眼泪又聚集在眼睛的,泪眼朦胧愤愤的瞪着他,气得要抬腿踢他。
深津把垫在她腰下面的枕头chou了出来,眼明手快的握住那条踢来的腿。举起来就看向她那里。
“没有受伤咧。”
“你不要看啦。”
她羞愤的踢起另一条腿,却徒劳无功的还没碰到他又被捉住了。这下更气了,用尽全身力气的挣扎,“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小声点咧。”
见她又哭又闹的,深津松开手,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他解开床头柱上的发带,那根麻美平日用来绑头发的发带刚刚被他用来绑住她两只手。
松绑了的手腕上已经勒出两条分明的血痕,那红色配着圆润雪白的皓腕美的触目惊心。
他是觉得美,麻美见到了自己受伤的手腕,委屈更加汹涌澎湃的涌上来,她侧过头不想看他,眼泪像滚珠子似的一串串的往下流。
见她哭成这样,深津也不好意思再沉浸在那种不正经的氛围里了,起身找来了纸巾,把她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流了一脸的眼泪和鼻涕。
“不知道你这么娇嫩咧。”他亲了亲麻美手腕上的勒痕,明明已经绑的很松了啊。
“你为什么要绑我?”他刚刚突然的举动弄得她又惊又怕。
“不把你手绑起来,我们用来用去都是那个动作咧。”
深津猜想她应该是很缺乏安全感,每次不管他想到什么花招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她抱着自己脖子坐在他身上结束。
如果不把她的手固定住,他们在这件事上就一直停留在原地,毫无进步发展。这让他再多的畅想都打了水漂。
“那你可以说啊,为什么要这样子。”
“我说了有用吗?”她开始都答应的好好的,到后来又哭又撒娇的,还像猫一样拿脑袋蹭他,每次弄得深津都心软妥协了。
提到这个麻美小小有些心虚,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见她态度松动,深津趁机抱着她哄了起来:“你知道这种事和你喜欢的美食是一样的,色香味都要俱全,才能真正的享受到美味咧。”
“色香味?我是缺了哪一样嘛?”
“你说咧?你每次都抱着我,我除了墙壁和地板什么也看不到咧。”
原来他想看着自己,女为悦已者容嘛,她当然很愿意自己喜爱的男孩子来欣赏自己,听到他这样解释,麻美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那,好看吗?”虽然知道答案,她还是想听他从嘴里讲出来才行。
“漂亮的让人忍不住了咧。”这种事果然是要在视觉的刺激下才能得到全方位的体验咧。
忍不住?“所以,我刚刚都那样求你了,你都不停下来,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提到这茬她才擦干的眼泪又滚了下来:“我刚刚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差点死了是什么感觉咧?”深津很认真的问道。
他是知道她哭着求饶的,但是她娇花一般的样子,在平时会惹人怜爱,在那种时候只会激发出男人风暴一样的摧残‘玉’。所以他非常想知道她口中那差点死了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感觉。刚刚检查了一下,也没见哪里受伤啊?
麻美咬着嘴唇不肯开口,羞愤的把脸埋进他怀里。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刚才差一点就尿失禁了。要是在两个人那个的时候发生这么可怕的事,自己真的会羞愧的死掉的。
“这种事要说出来,我下次才知道要轻重咧,不然以后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咧?”
深津这次很坚持,最后在他又哄又骗又威胁下,麻美才红着脸把她认为差点变成人生之耻的事说出来。
还以为他会嘲笑自己,抬起头心虚的瞄了他一眼,没想到看见深津竟然扬起了嘴角,一脸得意的表情。
“你在得意什么啊?”
“你真是个笨蛋咧。”深津捏了捏她的脸,并不打算立刻和她解释,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让她慢慢了解。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真是的,追着人家问,问完了又不肯解释。“你为什么笑啊!”
深津看了看外面天快亮了,差不多两晚没睡,此刻疲惫感才涌了上来。
虽然困倦却心情大好。他亲了亲麻美嘀嘀咕咕的嘴,“困咧。”
“你怎么可以说话只说一半啊。这让人家怎么睡的着啊。”
深津才不理她的抗议,关了灯一把把她拖进被窝里抱着。
??
“谢谢你咧。”黑暗中他在麻美耳边轻轻说道。
“一成,外面下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