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娱乐。 “你昨晚是不是有出门了。”唐月倾下了身,手指就放在了他的衣服上,要去检查他的伤势:“我看看,你伤到哪里,要是严重,那就去医院。” 头一次,封邪握住了她的手,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声音微微沙哑:“小事。” 唔。 他都说了是小事,那肯定是有伤。 唐月没有收回手,就他握着她的姿势,她在他的胸前用力按了一下,封邪的眸中划过一丝痛色,看向唐月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他抓住唐月的力气重了一些,然后推开了她。 伤口是在胸口。 唐月感觉自己的手粘粘糊糊的,她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了一些血迹。 血浸出来了? 果然,她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了,封邪胸前的风衣颜色深了一些,他故意穿一件黑色的衣服,该不会就是为了掩饰自己重伤吧? “你没有包扎?”唐月走了过去,这次她直接伸向了他的扣子,手指灵活一动,就解开了他的风衣扣子。 封邪的神色一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仍然没有动,任由唐月对他动手动脚。 解开外面的风衣后,唐月看到里面的样子后,手指轻微一颤。 他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胸口已经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的红莲,配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简直触目惊人。 其实不吓人,反而有种快要死了的美感。 唐月又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后,她想要去脱他的衬衣,却发现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脱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封邪的喘息声更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更加明显。 别说封邪身上的伤,就是唐月看着他的模样,都觉得很疼。 “有剪刀吗?我帮你把衣服剪开。”唐月说道。 闻言,封邪只是看着她,神色略微有些微妙,就在唐月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微微扬了下巴,顺着他的视线,唐月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剪刀。 她把剪刀拿了过来,贴着封邪的衬衣就剪了下去。 地上多了很多碎布。 唐月的额头多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费了一点功夫,她总算把衬衣从他身上剥开了。 在看到他胸膛的伤口时,唐月发出轻微的抽气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封邪神色淡定地看着她,面色镇定:“害怕吗?” 他胸前的伤口一直延伸到了腹部,非常狰狞,偏偏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处理,只在上面随即缠了一层纱布,纱布也没有好好绑,此刻有一头都掉了下来。 要是其他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估计都昏迷过去了,也就是封邪居然还一个人在书房里忍着。 唐月完全无法理解,她疑惑道:“你是出去找人打架了?” 她还没有嫁入封家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封邪的传言,总归全部都是关于他的负面消息。 其中有一个消息,就是他经常带着人去打架斗殴,经常都会玩出人命,但他身后有封家作为后台,所以他一直没事。 后面,唐月遇到过他几次,他行事的确很暴戾残忍,这也是她害怕封邪的原因。 但平时都是封邪对付别人,谁敢伤害他,况且他身边还有这么多保镖在保护他,他本身的身手也不错,才一个晚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被伤成这个样子,还能是谁做的? 谁敢? 这个问题浮现在唐月的脑海里,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随便问的,百年沉默了下去。 封邪眯了一下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哪怕忍受着这么强烈的痛苦,他也像没事人一般,唐月想到他刚才淡定地刷手机,估计是在转移痛苦。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从下手:“我帮你把家庭医生叫过来,让他帮你处理一下,或者你去医院住院。” 封邪的伤势太严重了,她看一眼都觉得疼。 她扶着沙发要站起来,手腕就被握住了:“不去。” 他眉眼之间萦绕着一丝冷雾,眸光透出自厌,抿紧的薄唇写满拒绝。 唐月愣了一下,就柔顺道:“那我去找医药箱,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她既然都过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况且,以封邪现在的样子,要是不做任何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失血过多死亡。 可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封邪看了她一眼,眸色沉沉,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手,唐月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她也顺势走出了书房,然后把门关上。 唐月很快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药箱。 书房里。 封邪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他这次没有看手机,而是看着唐月。 唐月跪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医药箱,把里面的消毒水拿了出来。 药箱是她准备的,特大的一个药箱,里面什么药都有,本来她是个孕妇,会出现很多意外情况,里面的药是替她备的,没想到居然会用在封邪身上。 封邪的目光落在药箱上,又从药箱上落到她的脸上,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也不能有巨大的动作,做什么都是慢慢的,但每个动作却都能透出一股优雅。 她伸手将腮边一缕发丝放在了耳后,耳后洁白又柔软,但她的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红一大半。 唐月打开了消毒水的瓶盖,她拿了一根棉签正准备帮封邪消毒,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就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她摊开手,递给了封邪。 洁白的掌心里躺着一个淡黄色的纸包。 封邪犹豫了一下,才终于动了动,他懒洋洋地伸出手,拿走了那个小纸包,一打开,里面居然是个小小的蜜饯。 他挑了一下眉,看着唐月。 唐月点了一下头,确定就是给他的。 呵…… 哄小孩子的把戏。 心里面这么想着,封邪还是把蜜饯放在嘴里,一股甜中带酸的味道袭击着他的味蕾,不算好吃,但却稍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唐月用棉签蘸着消毒水帮他消毒,她的动作很细致,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伤口:“我以前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不肯吃药,我妈就会跟我准备一颗蜜饯,我每次看到蜜饯,于是就会忍耐过去。” 消毒水浸入伤口里,肯定是疼的,所以唐月才会说话,不然让封邪一直集中在伤口,他会更加痛苦。 “其实我也不喜欢蜜饯,我更喜欢吃纯甜的糕点,但那个时候,我把蜜饯当成了奖励,类似于一个奖励机制,只要我熬过去了,就有蜜饯,所以即便我生病了,也不会觉得难熬。” 唐月的声音很温柔,在暗夜中如同优美悦耳,说话间,她已经帮封邪消完毒,正在帮他上止血消炎的药。 她抽空看了一眼封邪,他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要不是偶尔呼吸会稍微沉重一些,唐月真以为他没有痛觉神经。 她不是第一次帮封邪包扎伤口,因此这次动作要熟练许多,上完药后,就把纱布绑在他的身上。 这个过程中,她需要稍微直起身子,她柔软的手指偶尔会触碰到他的肌肤。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能看到她卷长的睫毛,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头上睡的有些毛躁的发丝。 封邪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