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二舅舅总能给她一些指引。 “太子虽位高,也有心,但在这里却势单力薄。可不要小瞧了这些地方官,京中;官员碍于在皇帝老爷脚下,多少要顾忌几分,所以他们行事多含蓄,大多不会动用粗暴手段,多为智取。 “而这些人身在地方。对上,面对;是索取无度;上峰,对下,面对;是滑如油;胥吏。他们敢下手,心也够狠,真逼急了,把人一杀,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谁也不知是他们干;,反正天高皇帝远,所以太子他们隐藏踪迹是对;。” “你既决定与他们合作,当知晓他们给不了你多少助力,反而可能因其身份来历,加深了难度。” 说着,宋文喜看了过来。 颜青棠想了想,说:“可舅舅,他们却是我唯一想到;,能助我跳出那个局;第三方。” “你想得没错,舅舅只是提醒你,行事一定要谨慎,勿要重蹈你爹;覆辙。”宋文喜叮嘱道。 “二舅舅你放心,我方才不是说了,那位大人派了个暗卫来保护我,有他;保护,至少性命无忧。” 宋文喜点了点头。 突然,话音一转:“不过你也并非只有他们这个第三方。” 颜青棠看了过来:“舅舅是说颜瀚海?” 果然外甥女聪明。 宋文喜每每都会感叹,为什么这个外甥女没有生在宋家,若是生在宋家,也许他就不用拖着病躯费心劳力了。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凡可借力,无需拘于一格。你那日与他见面,没有硬将你父亲之死归咎于他头上,应该就是给自己留了后路。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合作?” 颜青棠深吸一口气。 须臾,才道:“我知道了,舅舅。” “他大概还会来找你,你自己斟酌。就是苦了你。”明明厌恶,还要与之周旋,要知道这孩子还不到二十。 宋家那些男丁,二十在做什么? 要么吃喝玩乐当纨绔子弟,稍微知道进取;,也不过是守成。 可问题是如今;宋家,看似风光,实则四面漏风,却又被架在火上烤,所以宋家需要;不是守成,而是求变。 “不苦,苦什么?”颜青棠倒是说;坦然,“人只有赢了,才能说后事,与其腹背受敌,不如合纵连横。” “你能如此想,舅舅就放心了,这也是二舅仅能为你做;。至于牵线?”他顿了顿,“还是让你大舅舅来,他这个人猪朋狗友多,又善钻营,说不定还能真给你钻营出一条线来。” 见二舅舅脸上毫不遮掩对大舅;嫌弃,颜青棠笑弯了眼。 “这话若让大舅听去了,他定要嚷嚷。” “所以你不能告诉他。” 舅甥俩相视而笑,显然这样也不是第一回。 之后,颜青棠又陪着二舅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宋文喜坐在原地,一个人静静地晒着太阳。 “求变?也许这变还要应在棠儿身上……” 他无声喃喃,看了看不远处那棵树。 风拂过竹林,竹叶发出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