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回什么礼都不够好,不够贵重,思来想去私底下问孟真:“真真你想做医疗吗?虽然不是暴利,但稳当,你可以当副业做着玩。” 孟真在圆桌上拿了一块小蛋糕,笑着答了一句:“好呀,我对医疗很感兴趣。” 章岱一下子来劲了,带着她一会儿介绍珠岛的李厅长,一会儿认识海关的杜领事,把她的人脉一个个介绍给真真打照面,以后要是做医疗必定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衣香鬓影之中,孟真被章岱拉着挽着,如鱼得水。 ---- 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 顾青那边却是出了医院,又被带去了警局。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把那伙人和孟璋一家全带走了,包括在场的顾青。 这是他为了孟璋的事第二次进警局了,他浑身是血,焦头烂额,不停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完了,现在再赶过去还来得及吗?寿宴会结束吗? 他不停和警察说,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他有急事。 可警察还是问:“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在现场?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你该报警。” 他也想,可当时来不及了,孟兰芝会死,现在孟兰芝还在医院抢救。 孟璋和姚丝丝也被安排在隔壁接受询问,孟舒林直接被拘留了,他赌博借贷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而姚丝丝砍了孟兰芝的手指,这是违法的。 顾青能听见隔壁传出来警察的呵斥声:“你知道你砍掉别人的手指是犯了故意伤害罪吗?最少判三年!” 姚丝丝恢复了平静在狡辩:“谁报的警?我们自己家的事自己解决,我老公是自愿砍掉手指的,他自愿犯什么法?” “你少狡辩了!”警察说:“孟兰芝的女儿报了警,对你提起刑事诉讼!如果孟兰芝没有抢救过来,你就是过失杀人!” 姚丝丝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他女儿?是……是孟真?!” 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是不是孟真!一定是她!这是她布得局对不对!她要让我们一家人都去死!” 一堵墙之隔的孟璋呆呆坐着,眼泪挂在下巴上望着警察,不可思议的问:“报警的……是孟真吗?她要让我妈妈和哥哥坐牢?” 警察无奈的说:“你哥哥赌博借高利贷,你妈妈故意伤人,不用任何人他们也违法了。” “那、那如果孟真不起诉呢?”孟璋哭着问:“不起诉我妈妈呢?我爸爸……我爸爸是自愿的。” 警察叹气:“就算对方的女儿不起诉,警局也会提起公诉,小姑娘你先考虑自己吧,你说的每句话都要保证真实性,明白吗?” 孟璋浑身冰寒的发抖起来,眼泪也像是凝成了冰,哥哥会坐牢、妈妈也会坐牢对吗?爸爸在医院抢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还了钱就可以解决一切…… 孟真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提出要爸爸的手指,故意报警!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们一家已经身在地狱了,怎么还不肯放过她们? 她的口供很快录完了,她还未成年所以被准许离开去医院照顾她的父亲,她没有去看姚丝丝。 只在外听到妈妈在不配合的喊着,要叫孟真来。 孟璋现在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害怕,妈妈失控剁掉爸爸手指的模样就在眼前浮现,真的像是疯子一样。 她心里恨极了,恨妈妈,是不是在妈妈眼里只有哥哥才最重要?她为了哥哥可以剁掉爸爸的手指,是不是连她的也可以剁掉? 为什么?明明哥哥那么没出息,整天给家里惹麻烦,可是妈妈还是张口闭口:他是孟家的孙子,孟老爷子不想承认也不行。 为什么?妈妈只会让她努力?她已经很努力了。 快步走出警局的那一刻,她心里恨不能让妈妈和哥哥就坐牢好了,反正她的人生已经被他们毁了。 孟璋在警局外的路灯下看见了正准备上车的顾青。 “顾青哥。”她快步走上前,张口想谢谢他。 可顾青回过头来,疲惫的脸上满是绝望和厌烦,他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门紧紧关闭,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孟璋站在路灯上痛哭流涕,人生为什么这么的痛苦? ---- 车子里的顾青吩咐司机开快点,现在八点半,如果能两个小时赶到就是十点半,说不定还来得及见章爷爷一面。 他把沾满血的外套脱掉,袖子卷上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他给章爷爷的秘书打电话抱歉,秘书只是说:“没关系的,您先处理您的事,不用着急赶过来。” 是啊,他在期望什么?期望章爷爷能等他? 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他在转。 他疲惫的靠在车座里,扭头看见黑茫茫夜色里下去的大雪,他听见导航里在说,大雪影响请绕道。 他的人生好像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 ---- 巨大的烟火“砰”炸开,紧接着“砰砰”一连串的烟火燃放,姹紫嫣红的将夜空点亮,也将许多人的脸点亮。 书禾站在露台上,被爸爸捂着耳朵,激动的拉着妈妈的手,脸蛋被烟火照的红彤彤,她扭头跑到爷爷身边对他说:“生日快乐爷爷!我许愿爷爷长命百岁,等我赚钱!” 章泊笑着摸摸孙女的额头:“爷爷一定等你。” 又一簇烟火绽放。 孟真在楼下大厅的窗户下看着,烟火明灭,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香槟轻轻放在窗台上,轻飘飘的随着留声机里的音乐晃了晃脑袋,刚刚闹哄哄的人声仿佛还在耳边。 各个行业里的大牛汇聚在这里,被章岱引导着认识她,他们夸赞她,无比真诚。 章岱把能给的资源都介绍给她,为了让她日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