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什么,看着年轻的沙俄店员忙忙碌碌在往电梯里布置玫瑰花,靠在了大厅的柱子上,顾萧对她的爱意尽人皆知。 ----- 国宴还在继续。 其实就是很无聊的用晚宴,吃的是沙俄御用大厨做的沙俄特色。 首相坐在主位,郑兰坐在一侧,孟真坐在郑兰的旁边,挨着的是沙俄的上将肯尼。 爷爷和哥哥他们与周市长和大使坐在另一侧。 孟真吃到后面已经吃累了,沙俄天气严寒,吃的全是高热量,酷爱新鲜的牛肉和鱼子酱。 每道菜都会配佐餐酒。 沙俄没有禁酒一说,上将肯尼和她说:他们沙俄人出生就拿着酒瓶,酒精流淌在他们血液里。 上了一道炙烤了表皮的半生牛肉。 孟真切开,粉色的牛肉里溢出红色的汁液,她也分不清是血还是佐料,低头吃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嫩,没有想象中的腥味,反而带着果味。 好奇特的口感。 肯尼换了一杯酒推到孟真手边,用英文和她说:“试试看配这种酒。” 孟真端起杯子闻了一下,好大的辛辣味。 肯尼鼓励的看着她:“我想你会喜欢。” 孟真看着肯尼,慢慢喝了一口,辛辣味立刻将她口中牛肉的鲜嫩果香激发出来,两种奇妙的口感撞在一起,像是干|柴|烈|火一样,热热的从喉咙里流淌她的全身。 酒劲大的,她感觉一下子就战栗了。 肯尼看着她的表情从试探到惊叹,然后小小战栗了一下,眼睛发亮的盯着他眨了眨,用英文小声和他说:“奇妙的酒。” 肯尼忍俊不止,她也很奇妙,那么的传奇厉害,可又如此的充满好奇与天真,有时候的表情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它叫什么名字?”孟真问杯子里的酒,又喝了一口,辛辣之中果香又那么浓郁。 肯尼笑着说:“可爱的孟小姐还是不要多喝的好,它可以轻易将一位沙俄将士醉倒。” “这么厉害?”孟真惊奇,听见肯尼用沙俄语说了酒的名字。 然后又解释给她听:“它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大概是[战栗]。” 战栗两个字他用了中文,发音别扭不熟练。 “我的发音对吗?”他好学的问孟真。 “战栗。”孟真重复了一遍,教他正确的发音,“你看着我的嘴唇、舌头。” 肯尼看着她的嘴唇,被酒染红的嘴唇和舌头放慢了在他眼前,像浸了酒的玫瑰,她很认真在教他读音。 肯尼喝了一口浓烈的酒,跟着她重复了一遍,她很满意的笑了,用英语夸赞他:“聪明的学生。” 肯尼笑着向她表示感谢,也夸赞她:“可爱的老师。” 她举着杯子和他轻轻碰杯,四溢的酒香里肯尼喝下杯子里的“战栗”看见她眼角和脸颊已经微微发红。 他拿了一杯度数低的香槟换走了她手里的“战栗”,“可爱的老师,再喝下去我们就要提前离席了。” 他动作自然的仿佛天生就擅长照顾人。 孟真细长的手臂搭在了椅背上,变得松弛,问他:“上将知道您因为一张照片在网上很红吗?” “是吗?”肯尼笑着望她:“网上怎么评价我?” 孟真也望着他,真人近距离比照片上还帅,他有一双灰色的眸子,接近银色的头发,不笑时充满了破碎感,明明已经四十一岁了,却未婚未育,从未有过伴侣,既是征战的上将,又像守着贞|操献给上帝的牧师,怪不得网上喜欢他的会叫他daddy。 她喝了一口香槟说:“网上都叫你daddy。” 他惊讶的皱了皱眉,随后笑了,不解的问:“是因为我太老了吗?” “是因为喜欢你。”孟真托着脑袋望着他的困惑和不解,欣赏着他的双眼、他的下颚线、他军服下紧绷的双臂和他布满了伤疤的手指。 他握枪的手跪下给她穿鞋子一定迷人极了,一个男人具备了危险的力量感和温柔的破碎感,所以大家喜欢那样称呼他。 孟真忽然在想,男人是不是经常这样欣赏品鉴女人?像欣赏品鉴自己随时可以拥有的“漂亮钻石”。 现在,这些各个国家、领域、足够优秀的男人成了她可以随意欣赏的钻石。 ---- 孟真对面坐着的孟云开看着孙女轻轻叹气,侧头和孟舒云说:“她喝几杯了?她就是需要个人管着才行。” 孟舒云今天没有阻止她喝酒,这种场合,他不想让人觉得“她是小孩子”,他这个孟家长孙在管着她,她需要听他的话。 这趟过来,他和爷爷只是她的陪衬而已。 可是,她喝太多了。 孟舒云望着真真忧心忡忡,和医生说的一样,真真的ptsd会导致她容易失控,抑郁、狂躁,滥用药物、酒精和烟,所以他一直控制她沾上酒。 他太担心她会依赖上酒精。 孟舒云看她又端起了酒杯,隔着长桌久久的望住了她。 仿佛有感应一般,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孟舒云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 孟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把手里的酒杯放了回去。 饶是如此,晚宴结束时她还是有些醉醺醺了。 周市长请孟老爷子同车,先一步开回酒店。 孟舒云扶着孟真,上了另一辆车,一路上她靠着他不停在讲话,一会儿用中文,一会儿用英文,一会儿又用甸海话和泰蓝话,还学了几句沙俄话。 孟舒云又好气又好笑,听着她乱七八糟的展示着自己的语言天赋。 她重复的用各国语言说着几个奢侈品牌,洋洋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