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十,他虽然不信这些,却知道泰蓝极其信奉这些,圣阿弥就相当于泰蓝的“国师”,以后二王子成为泰蓝王,这位圣阿弥是要在国殿中享朝拜的。 “劳烦阿弥了。”陆朝说。 李丹回了礼,没有过多说什么。 孟真说:“阿弥的其他弟子已经乘坐包机先一步抵达曼耳了,阿弥和我们一路过去。” 孟真还特意包机把他那些弟子送去了曼耳,多少弟子? 孟真没有提前和他说明计划,李丹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他有点明白,孟真似乎一步步在把他架上“圣坛”,她给他一层层的金色包装,像在修造一尊金佛,她一定有什么用处。 碍着陆朝在,孟真没有包这趟飞机,只是悄悄包了头等舱,这样更方便。 几个人上了飞机,直达曼耳要飞二十个小时。 孟真和陆朝还好,但李丹不常坐飞机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夜里,陆朝和孟真都睡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怕给孟真添麻烦头等舱里的很多东西他都没敢动,只用了拖鞋和毯子。 他刚坐起来想打坐,孟真的脑袋就探了进来低低问他:“你能喝酒吗?” 喝酒? 他愣了一下,就见孟真从空姐那里拿来了两杯香槟,低声说:“喝点酒你或许会好入睡一点,阿弥能喝吗?” 人都杀了,她问他阿弥能不能喝酒。 他吃素是因为他不喜欢吃肉,肉会让他恶心。 他点了点头,看着孟真笑盈盈的端着酒进来,一杯递给了他。 李丹接在手里,孟真示意他尝尝看,他就仰头一口喝光了。 “喝太猛了。”孟真抓住了他的手腕,笑着低声说:“你先喝一口看看喜欢不喜欢啊。” 李丹嘴里是果汁和气泡的感觉,他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但觉得好像辜负了孟真的好意,就点点头说:“很喜欢。” 傻子。 孟真把手里的另一杯也递给了他,“这杯是白葡萄酒,试试看。” 原来两杯是不同的。 李丹接过来,这次试探性的先尝了一小口,也是甜甜的口感,只是没有气泡,点点头说:“也很喜欢。” “你什么都喜欢。”孟真笑着坐在了他的小床上,看见几乎所有东西他都没有用,心里有些怅然,这种穷苦日子过太多了,哪怕有钱也不敢享受的性格她太了解了。 “这些都是免费的,你可以随便用。”她拆开了眼罩,伸手从李丹光溜溜的脑袋套了进去,遮住了他的双眼。 他好像一下子紧张的僵住了身体,一片漆黑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孟真的手指不小心碰过他的脸颊,他感官放大变得更敏感,耳朵上却被孟真戴上了耳机,轻柔的音乐从耳机里传出来。 他不知道是什么音乐,他很少听音乐,只觉得轻轻柔柔的很好听。 音乐声中,他听见孟真的声音,很轻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说:“李丹,我现在有很多很多钱了。” 李丹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觉得这段音乐很悲伤,像在诉说一段遗憾的往事。 两杯酒下肚。李丹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酒量太差了。 孟真看着他满脸绯红,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上一世李丹就不喝酒,没想到李丹喝了酒后会变成煮熟的虾。 --- 这一觉,李丹直接睡到了飞机抵达曼耳,还是空姐把他叫起来了,耳机早就掉了,还放着那首轻音乐。 他头昏脑涨的起来洗漱,这是他睡得最死最踏实的一觉,酒真好,钱真好,孟真也真好。 飞机颠簸着落了地。 陆朝和孟真说,他先下飞机,不和孟真她们一起过境检查,因为他料到自己一定会被拦阻。 果不其然,他在过境口被拦了下来,说要带去小房间里检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被曼耳机场拦下了,他很清楚流程,被带进房间里检查、问询,一套下来至少要四五个小时起步,接下来还会要求他去当地的大使馆解释此次来曼耳的目的。 理由是,他之前因为金佛的事几次找过金佛收藏者李章年老先生,被曼耳以“骚扰、施压”李章年为由,限制了他拜访李章年,除非他以外交部部长的身份而非私人,才不会被限制。 但他以外交部部长的身份又会被李章年的家人拒绝会面,李章年的家人并不支持李章年冒着曼耳施压的风险,把金佛送还华国,他们是出生在曼耳的华裔,并不认为华国是他们的故乡。 这就是陆朝需要孟真前来办这件事的原因,她的外公是曼耳国际银行的前董事长,舅舅是现任总经理,孟家在曼耳也有生意,更重要的是章泊老爷子的英克医疗在曼耳算是半个根据地,感染爆发时英克为曼耳市民免费提供疫苗,他还曾经给曼耳大学捐了一家化学医疗研究所,曼耳的内阁首相赐予了章泊爵位。 他原想动员章泊来一趟,知道孟真拿回了玉佛手,他知道这项任务非孟真莫属。 只是现在他很担心,孟真和阿弥也会被拦下,耽误四五个小时。 没想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孟真和阿弥刚到入境口,外面一位穿军服的高大男人就带着几名军士前来接机,他们走的是特殊通道,带着一身冷峻的气场而来,对检查人员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们首相的客人。” 陆朝惊讶的认出来,那名高大的军人是沙俄的上将肯尼,孟真居然和沙俄上将也是朋友? 无论如何,孟真和阿弥在上将肯尼的迎接下非常顺利的入了境,陆朝接到了孟真的电话,她问需不需要帮忙把他带过来? “不用,一会儿大使馆会来人接我。”陆朝笑着说:“这一趟一切按照你的计划,我只是你的协助者,别因为我耽误了你。” 孟真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说:“好,那咱们就到时候见。”然后就挂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