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抢夺,而是为了占地。
这些反骨也豁的出去,冲锋打头阵,只要一个小小的城池安身即可,战利品二八分,那西域当然愿意坐收渔利,当即支持。
镇远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对方抱着不胜就死的决心,勇猛异常。镇远军被打的节节败退,丢了一个城,连忙求助。若不是杨语及时赶到,还要再丢一个城。
但杨语也没有那么神,他不了解西域地势,想要短时间内打胜仗,是有很大难度的。能用三个月的时间,夺回城池,是因为苍恩的献计。
苍恩身上流着一半西域的血液,所以不能参军,也不受待见,而且是两边都不受待见,所以他有计可献,却无人采纳。
他也没有放弃,得知杨语来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不顾被马撞死的危险,拦下杨语。还好,赌对了,杨语确实与其他人不一样。两人并肩作战三个月,眼看西域已经没有反手之力,杨语识相的退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把收尾的功劳留给镇远军。
苍恩就跟在杨语军队后面,到西南从军,靠自己的实力,再次走到杨语眼前,成为他的副将。
“将军。”听见动静,苍恩抬起头行了个军礼。
“别看了,明明都在你脑子里。”杨语拉了张椅子坐到沙盘旁边,拿起一个小旗帜在手中把玩,“文修祺快到了。”
“那么快?”
“是啊,刚过完年,就派了个美人来了,美人还没捂热,就迫不及待来第二个了。”
苍恩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杨语。杨语接过水,一口闷,趴在沙盘边缘,叹息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两人都知道,此去是不可能回来了,想要回来,得化成灰。杨语轻笑一声,打断沉默,“话说,皇上还真是舍得,居然把文舟言的儿子送我,如此尤物,我倒觉得受之有愧了。”
“在他们眼里,一个庶子而已。”说这话,苍恩脸上没什么情绪。
杨语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庶子,和养子,倒也般配,谁也没比谁高贵。”
杨语五岁那年,母亲邵芷兰和杨远在国防边境相识。邵芷兰家境不好,嫁人后过得也不好,丈夫不劳作,家中穷的揭不开锅,邵芷兰又要种地养家糊口,又要带孩子,根本顾不过来。五岁的杨语,与同龄小孩相比,矮半截。
这男人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酗酒,喝醉了对邵芷兰非打即骂。有一日晚上,喝醉之后,拖拽邵芷兰的头发在大街上发酒疯,正好被杨远救下。邵芷兰当时觉得,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于是豁出去,求杨远收下她,只做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即可,只要能给她一条活路就行。
杨远看她可怜,就先答应了,替她做主,与那人和离。只不过众人都没想到,一年后,杨远竟然请旨要娶她为妻。皇上念及他孤身一人,便同意了。一个阉人,娶谁都一样。
杨远一家早已是世人的谈资,有说难听的,说邵芷兰不过是个被人玩腻的破鞋,如今还要被阉人糟践。杨语不过是个卑贱的庶民,拖油瓶。
也有说好听的,说邵芷兰前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带着儿子再嫁,这一嫁还不简单,嫁了个王爷。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从一个乡野村妇摇身一变成王妃,连带儿子都能荣承爵位。
也有说杨语没有辜负他娘这福气,靠实力坐上二品官,也算争了口气。也有说,若是自己有个王爷老子,不比杨语差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杨语早就免疫了,有这滔天的权势,还在乎那些干啥?杨语奉行官大一级压死人,谁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为他鼓掌,鼓完掌请他去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