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谷。只不过他来的太晚，怕是要多受许多罪。”
“我瞧着他这些年吃了不少药，多多少少也有些对症的，只是毫无效果的更多，给他看病的大夫竟无一个可用的。”姜木通吹胡子瞪眼，见不得人糟蹋病人糟蹋药材，“他还带来一个，那个什么叫小六的，往那儿一站跟个人似的，结果也是个半吊子。”
姜夫人捡起药材中的一颗小石头扔向姜木通：“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那还要神农谷做什么。”
“夫人，我当你是夸我了。”姜木通嘿嘿一笑。
姜染和姜白青看二人的互动，从小到大已经习以为常。
“爹，娘，儿子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姜染待二人安静下来说道。
“是连翘的伤吧，白青说了。”
姜染挪到姜白青身边碰碰她的手，姜白青躲了过去，长辈还在旁边。
姜染收了神色，正经说道：“儿子不才，实在是不知其病因。”
姜木通摇摇头：“不怪你，这病奇怪的很，我也不知其解。”
“父亲竟也不知道？”
姜木通停下手里的活，踱着步：“世间万物各有特性，再好的医者也无法全部参透，我们要了解的，还有许多。”
“不是中毒，我观其脉象倒是正常，之前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这段时间的调理也有了改善。”姜木通回想起刘璃的症状。
姜染在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个信息：“爹您知道她之前试药的事情了？”
怕两人担心，姜染本打算瞒着的。
“你都知道了我不知道？”姜木通哼了一声，“就她刚来时那个破脉象，也就给刘孟生治病那几个庸医瞧不出来，你还想瞒着我们。”
姜夫人停下手里的活，叹了口气：“真当我们老糊涂了？好端端的，怎会把姜晟姜洛几个都派出去。知道你有疑心，我们太甩手掌柜，把神农谷直接交给你，也难怪你会谨慎些。可阿染，她若真的是糯糯，你今日的种种，便是捅向自己亲妹妹的刀。”
“可我不能不查。”在父母面前，姜染也会像个孩子，姜白青默默握住姜染的手不说话。
“没有不让你查，也没有不让你防，只是希望我们阿染日后想起今日的事，不会后悔。”姜夫人踮起脚尖，摸摸姜染的头，姜染长高太多了。
“娘担心她是璃岛的人吗？”
“当然会担心了，那丫头心里有瞒着的事，娘旁敲侧击过都没有结果。她若是璃岛的人，功夫又那么好，还有刘孟生带来的人，神农谷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连家堡。所以，娘也有后手。”姜夫人神秘一笑，拿起一株药材递给姜染。
姜染看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这是……”
“瘘症可以治，但要看怎么治，治多久，结果如何，药引也是他催命的毒。再说了，刘孟生给我家丫头吃了那么多年药，还想从我这里全身而退，他想得美。”
“还是阿娘聪明！”
“是你姑姑聪明。”姜夫人面露怀念，姜木通也瞧着那株药材，“她呀，跟你一样，对毒的兴趣比医术大多了，你祖父见状，索性让她跟了你祖师傅那一支学毒。”
“儿子小时候也是姑姑教的。”姜染对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印象。
“是啊，当年你又想学毒，又不愿跟白青分开，哭闹不止，把白青都烦透了，是不是？”姜夫人揶揄地看着姜白青。
姜白青低着头收拾药材，耳朵边泛起了红。
“还抓了你姑姑刚试出来的毒药放进嘴里，然后昏睡了一天一夜。”姜木通插嘴。
“幸亏你自小在神农谷长大，受了这天地药物熏染百毒不侵，可没想到你姑姑的毒竟是第一百零一种。”
“谁能想到她用自己的血做毒，神农谷熏陶出来的血，能不是我的克星嘛。”
“若你姑姑活着，当是很多人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