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纸片的角色身上,木一然长舒了口气。
“五姐,你笑什么?”六子又凑了过来。
“这人,有点意思。”
望着陆邧远去的背影,木一然不觉翘起了嘴角。
许是第六感太盛,陆邧猛然回头向后瞅了一眼,正对上木一然那带笑的眼睛,她莫名的有些做贼心虚的错开了视线,与六子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大战”之后,便是等衙门的人来清点,此次一共带走了疑犯百余人……
“够下血本的啊!”
木一然感叹,这真是一次不予余力的刺杀活动。
让她吃惊不已的不只是这个人数,还有他们刺杀的目标人物,竟然是他们六扇门的老大郑临渊?
别的贪官奸佞不杀,偏偏要杀这个未身在要职、又素来顶着锄强扶弱名声的大英雄?
重点是,他还是个穷光蛋!
无权、无财、无利,图什么?
木一然一时想不通了。
“可不是,我也以为老大又要下血本救人了!吓死我了。”身旁的六子以为他五姐在和他说话呢!
听到身边老六闫佑子在那小声嘟囔,木一然就猜到,身为地主儿子的他那是听不得半点和花钱相关的话的。
而在听到六子的话后,向他们走来的郑临渊先开了口:“放心,这歹人行为实属行骗,我是不会给她一文钱的。”
“老大,您早就看出来了?”老二元徽上前一步,随后众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
这一层,木一然却未想到。
原是郑捕头早已看出端倪,却不是从她发现的服饰之上,而是那小女子刚刚的一番话语之中。
郑捕头眉头微扬,娓娓道来:
“她说自己是从北边来的,那只能路过北边那片泥泞的庄稼地了,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昨日又下了一夜的雨,可她鞋子上却无半分泥土。”
“再者,已是快入秋的天气,北边小路庄家尽收,她头上却留有海棠花的花瓣,此树这边不是没有,不过只在城南种植,她说今早刚入城,便有亲人离世,在这西街口卖身葬亲,那绝不可能花上半天路程绕道走一圈城南了。”
众人皆是听傻了眼。
郑临渊一抹手腕上的血迹,扭头对六扇门的同僚们道:“我们当差的,是要守护一方百姓,但绝不纵容一个贼人!”
这一身的正气凛然,木一然都想当场立正拍手了。
看来郑捕头在六扇门的威严之气和在百姓心中的好口碑绝不是浪得虚名。
待人收押,收拾现场就不归这几位捕头所管了,正要与大家返回衙门,木一然突觉脚下有异物,似是踩到了什么,垂头一瞧,竟是那素衣女子没来得及发出的“暗器”,另一只墨玉耳坠。
知道有毒,她取了随身带的手帕,包裹着将耳坠捡起。
女子总是对这些首饰类的小玩意儿比较敏感。她放在眼前细致看了看,不过是只普通的银制的耳坠,正面镶着块如水滴般大小的成色不错的墨绿碧玉,反过来一瞧,顿时双眼圆睁。
“怎么了,小五姐?”闫佑子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的身旁。
避开了小六子的视线,木一然下意识的收起了手帕里的东西,放入袖子中:“完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