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几下,碰上了其他的球,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声,哀哀戚戚。 张沪本来在研究那些齿轮,听见哭声,他僵硬地扭头,“是你们谁在哭?” 赏南站在那哭声旁边,抬手指着那个球,“里面有人头。”他语出惊人,表情却淡淡地。 朱麦最先从球群当中跑开,他死死抱住一个男生,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 “我为什么要来玩这个?!”朱麦不明白,他呜呜呜,只是他没等到自己抱着的这个人的回答,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脸皮垮到了脖子的脸,对方看着他,捂着脖子,跟着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朱麦嘴唇颤抖着,僵硬地松开了双手,眼前的“人”抬起手捂在了脖子上,可能是机关碰到,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喷出来,溅了朱麦一脸。 带着淡淡腥味的液体从朱麦的额头流到了朱麦的下巴,他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救命啊!!!!!鬼啊!!!!” 他转过身想去求救,但他一脸的红色,反应过来的众人跟他一起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张沪:“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林莘:“朱麦你滚呐,那个东西就在你后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重金属的音乐响了起来,鼓声震耳欲聋,像隆重的欢迎仪式的背景音乐,搭配着现在混乱的场面,有点幽默。 赏南蹲在墙边上,双手托着腮,他扭头,看着已经露出纸人形态,却和自己保持着一模一样姿势的虞知白。 “你怕吗?” 虞知白摇头,“我喜欢这里。” 赏南看着虞知白眼底的兴奋,腹诽道:你当然喜欢,你是怪东西,这里也都是怪东西,这和回自己家有什么区别。 从赏南眼前跑过去的赵小凡慌慌看了赏南一眼,他大喊道:“赏南你旁边蹲的那东西好像不是人呐~~~” 身为同学,赵小凡还是关心赏南的,不过他顾不过来,那个脖子喷红色液体的长发鬼东西嘻嘻哈哈地追着他们跑,他们都忙着逃命。 如果不是赏南在,虞知白估计也参与了吓人的阵营。 到了一定的时间,这个房间的出口才被打开,赏南拉着虞知白靠着墙摸过去,离开后,他对张沪他们喊道:“可以走了!” 林莘是第一个跑出来的,她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朱麦抹着眼泪冲出来,脸上的眼泪和红色液体混在一起,格外吓人,在张沪来了之后,朱麦对张沪大喊大叫,“让你按呼叫器你为什么不按?” 张沪震惊不已,“你哭了?” 朱麦:“呜呜呜呜呜呜。” . 展演厅2 满目的红,不刺眼,可无端地压抑,红里面掺杂浓厚的黑,混在一起,红得怪异,感觉空气都被抽干了。 赏南也觉得有些不适。 [14:上一个展演厅挺简单的,就是帮你们开开胃,这个展演厅也还好,你会感到不适只是因为这个颜色。] [14:这个展演厅的主题是红事。] 14的话音刚落,最中间打下一束光来,在光圈的正中心,一顶设计精巧的花轿正出现在大家视野当中。 花轿十分华丽贵气,坠着不知真假才色泽明亮清透的朱石,柔软的帘子垂挂下来,不知道里面有没人,但看着还是挺好看的,如果带了手机的话,他们甚至想拍一张。 “怎么出去啊?”张沪摸着墙壁,试图找到什么机关,他摸了一段距离,感觉手上粘糊糊的,缩回来一看,满手的红。 “靠!”张沪连忙离边缘远了一些,他撞上赏南,说了句不好意思。 赏南看着四周的环境,下意识说道:“和密室大逃脱差不多,只不过特效更逼真,但通关的方式应该挺简单的。” 虞知白听清他的喃喃自语,“什么大逃脱?” 这个世界没有这个吗?赏南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听见虞知白的问题,也想问:什么大逃脱? “我说,”赏南看着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一张方桌,“应该能找到线索,只要按照线索的提示做就行了。” 赏南走到那张方方桌跟前,四下看了看,连桌子底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提示。 猜错了? 赏南直起身来,回过头看着那顶轿子,安安静静在那里,没有任何异常,突兀又与这厅内的气氛格外协调。 沉思良久,赏南朝身旁的虞知白伸出手,“把你的道具给我。” 虞知白把大衣口袋里的“囍”贴在了方桌后面的墙壁上面,沾了一手的红,道具贴上去之后,四周没有任何变化。 赏南后退几步,摩挲着桌面,“不可能错啊,这明显是一场婚礼,跟你的道具刚好吻合。” “我们进来的时候挑选了道具,工作人员开放的每个厅可能都和我们手上的道具有关联,不然道具就废了。” 赏南还在思索着,头顶传来悠扬的女声清唱。 “红嫁衣…..啦啦啦我的红嫁衣……新郎官……啦啦啦我的新郎官……”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的尖叫声给掩盖下去了。 张沪叽里哇啦地冲过来,抱着赏南,“你碰哪儿了我的爹?!” 赏南指了下墙壁,他们头顶此时也有了一束光,白晃晃的刺眼,赏南处变不惊,“我把虞知白进来之前拿的道具贴在墙上了。” 仰着头看着赏南的张沪,只能看见赏南精致又冷漠的侧脸,有些像那些漂亮的神的雕塑,他忽然没那么害怕了。 “新郎官啦啦啦……”要死不死,音乐声加大了,张沪立马重新害怕起来。 “这里,有一套衣服!”林莘在一个角落里喊道,她手指指着,没上去碰,她不敢。 赏南走过去,虞知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