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手。 而被那双冷淡的眸扫中的人,皆是心头瑟缩了下。 就刚才温月声的表现,说不准这殿内能够打得过她的人,还真没几个。 此时被叫下来了场中去,说不定会换得跟忠勤伯一样的下场。 就是连武安侯,神色都微变了下。 若是说他正值壮年之时,那必然也是不怕的,可如今的武安侯,已然五十五岁,身体体力大不如前。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培养出来忠勤伯,甚至还把三个守卫军里,最为重要的城西、城东交给忠勤伯了。 也是因此,温月声还没有开口,他便给身边的人递了一个眼神。 那将士便上前一步道:“郡主。” 温月声抬眸扫了他一下,对方在她冷淡的目光之下,微顿片刻,方才道:“守卫军的主将,乃是忠勤伯,如今已败。” “殿前军主将亦是另有其人。” 这话倒是不假,虽说大家都知道是武安侯掌权,但是一直以来这两方的主将,都是各自由年轻的将士担任。 这也是武安侯的一种手段,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这般多的将士追随于他。 但是温月声这边还没有开口,他们就已经提前说出了这样的话。 渭阳王轻笑出声:“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让思宁不要选武安侯是吧。” 那将领:……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干嘛非得要说出来。 渭阳王不仅说了,而且还道:“这还没能够选人呢,怎么就怕了?诶我记得武安侯从前不是说过,将士可以死在了战场之上,但就是不能够害怕吗?” “我记错了?” 武安侯面色阴沉,抬眸看向了渭阳王。 因为殿前军将领的事,他跟渭阳王有些过节。 而渭阳王又是出了名的说话直白,此番开口,便是不顾一切地要将他的颜面往地上踩。 “三弟这话说的。”景康王忽而开了口。 他这次病愈之后,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隐匿于人前,反而见天出现在了皇帝身边。 也是因此,渭阳王发现他这二哥的性格也是格外厌烦,没比那天天恶心人的大哥好哪里去。 “武安侯年事已高,早过了与人比武斗殴的年纪,这也并非是示弱。英雄易老,美人迟暮,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景康王面色有些白,大约是常年不见太阳的缘故,他气质也较为阴郁。 唯有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看着人。 渭阳王:“刚才武安侯说痛快的时候,可没注明自己五十五。” “还是说,只有看别人挨打,你才能痛快?” 不光是他们,周围的臣子也在小声交谈。 “这名为比武,实际争权。但名义上的守卫军主将已败,武安侯又不是主将,此刻选了,到底是不合适的。” “武安侯确实也年纪大了,身体远不如从前,同他打,也起不到什么震慑的效果。” “那选谁好?总不能选个自己人吧。” “行了。”皇帝不耐地打断这些吵闹的声音,直接道:“思宁,你来选。” 皇帝那双眼眸,看向了场中的温月声。 温月声抬眸,声色淡淡,只道:“那便选永安王吧。”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渭阳王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顾不上跟景康王争吵了,转头去问身边的人,高声道:“她说选谁!?” 渭阳王身边的长随:…… 刚才不是他说的让郡主选永安王吗,他现在这么吃惊做什么。 长随还是道:“回王爷的话,郡主说选永安王。” 渭阳王当即怒拍大腿,一张脸涨得通红:“好!” 何止是好,这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原本他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今日真的能够看到这般了得的场面啊。 昔日有婚约的两个人,今日兵刃相对。 永安王那边还在跟一干女子纠缠不清呢,方才比武的时候,魏兰芷也坐过去了。 渭阳王隐隐看着,是觉得这个老四很是了不得,长此以往,他说不定真的要坐享齐人之福。 这谁能想得到,事情突然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皇后欲拿前几日的事情,给萧缙做筏子,让他在军中立威。 好,温月声这就直接选了萧缙。 只有一点…… 渭阳王道:“只这一场,萧缙决不能输。” 若是输了,就等于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且日后,若是有人再次提起了他跟温月声之事来,所记得的,就不只是那一封洋洋洒洒的退婚书,更是这一场对决了。 一想到了这里,渭阳王就更加兴奋了。 他双目放光,紧盯着萧缙那边。 殿内安静,萧缙及皇后那边,亦是一愣。 尤其是萧缙,神色变了又变。 温月声跟永安王一脉,本就有积怨在,而今皇后借着温月声的东风,给永安王树威。 还让她那个破坏了原本婚约的妹妹,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永安王的身边,这事本就看着奇特。 此前有人还听说,镇国公府欲修复跟思宁郡主之间的关系,甚至还隐隐放出话来,说是永安王妃的位置,如果思宁郡主要的话,其余的人都是够不上的。 这事未能四处传播,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再加上了萧缙这些时日,确实是对从前格外热络的温二小姐冷淡了些,是以许多人都以为,这事说不准能成。 毕竟当初,一心想要这门婚约的人,是温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