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唯恐那死神的长刀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般强势、轻松,杀人如同切菜一般简单的手段,莫说寻常的将士,就连驰骋沙场多年,经验老道的将领也都是见所未见。 当下心中大骇的同时,是半步都不敢靠近。 抚州三将见状,亦是面容难看,对视几眼后,其中一位将领高呼了声,直接叫出了弩兵。 “凭她再如何凶猛,还能够在弩箭底下存活不成?”那将领狞笑,高声道:“放箭!” 原本那个韩知州下的令是活捉,但当他们亲自面对上温月声时,面对了那凌然的,超乎一切的杀意时。 没有人可以做到心平静气。 对方端坐在了马背上,独身一人,一身简单的墨色衣袍,却犹如杀神在世般,强劲的杀意席卷倾轧之下,无人得以生还。 在这等情况之下,已是无活捉的可能性。 甚至在场很多人都清楚,今日若温月声不死,那死的人就是他们。 弩箭威势远胜于弓箭,当这么多的弩箭对准了一个人时,便好像是千军万马只取一人性命,就算是武艺再强,应当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可面对这么多的弩箭,温月声甚至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被围剿的人是她,围剿她的人却各个心惊肉跳,胆寒不已。 那将领高声道:“放箭!” 声音刺耳尖锐,可这声旨令落了下去,却无一支弩箭射出。 他惊怒,正欲回头训斥,一转过身,所看到的竟是个漆黑无比的紫金锤。 咚! 那巨锤毫不犹豫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那将士轰然倒地,当场殒命。 章玉麟手持双锤,携带身后精锐将领,早在他们围剿温月声的时候,从侧方突击,一路杀穿了身后的将士,将所有的弩机摧毁。 他甩动着大锤,整个人如入无人之境。 其凶猛彪悍程度,堪称以一敌百。 他这边凶悍善战,那边的刀营冲锋似剑,再加上一个杀意滔天的温月声。 同那个韩知州所言的一样,他们所率领的将士确实是少于抚州军。 但架不住整个抚州军在他们的攻势之下,脆弱得如同一张纸一般,都不用多用力,那抚州大军就已经节节败退,初现颓势。 眼看着开场时间都算不得多长,竟是已经出现了溃败之势。 那些个将领皆是神色大变。 在这般如同疯魔般的攻势之下,莫谈其他,抚州军的军心都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在温月声抬手,直接将抚州三将剩余的两人毫不犹豫地斩杀之后,抚州军内,已是紊乱非常,连续三次将领遭到了斩杀,已经让许多人萌生出退意来了。 而此番,再去知州府禀报的将士,已经是慌乱非常,一路疾跑冲进了府中。 “抚州三将于阵前被斩杀,军心大乱!”那将领慌声道:“朝中军队便要杀进来了!” 这话一出,整个知州府中已是陷入了彻底的慌乱之中。 那个韩知州还欲开口,却被旁边的军监打断道:“大人!朝中这支军队实力太强!这般汹涌的攻势,我等皆是从未见过。” “此时再与对方缠斗,已非良策,不若先行弃掉州城!” 韩知州咬了咬牙,他怎么都没想到,抚州军人数占据如此大的优势之下,竟然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就溃败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抚州军的实力本就算不得多么强,这么多年来一直可以镇守住边防线,是因为抚州天然是个要塞,易守难攻,占据了地理上的优势。 而温月声一行人并非是从边防线攻上来,与抚州相邻的另外两州在收到了消息之后,直接大开城门与他们行了方便。 章玉麟率领的精锐本就是京中军队中的佼佼者,又有温月声身侧的刀营。 想要踏平整个抚州州城,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眼下主帅三次阵亡,全军已经混乱,他就算是亲自出面,也不会是朝中军队的对手。 他心下慌乱之际,咬了咬牙,索性道:“撤离州城,直接去往边防。” “你先且派人先去,叫所有的边防军撤离,将边防大门打开!”时间仓促之下,他送往昊周的信件不知有没有到了那位昊周新帝的手里。 他只能先将边防大门打开,只要边防线一开,他就不信温月声还能够带兵追杀他到昊周境内去。 “是。”这边的人高声应道,他们一行人匆匆起身。 此前汇聚在了这里时,有多么的趾高气昂,如今便有多么狼狈匆忙,近乎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韩知州带着几千府兵,急匆匆地往外跑时。 战场之上,抗敌的抚州军已经支撑不住,军心涣散。 身后的知州府久久没有传来新的消息,也没有新的将领来统率全军,有些将士已经隐隐萌生出了退意。 这般情况之下,刀营更是势如破竹,一路攻到了城门底下。 温月声此刻在刀营大阵之前,她声音冷淡地道:“未有将领再出,抚州官员多半已弃城逃跑。” “若此刻放下武器,尚可活命。”她话音将落,直接手起刀落,收割了面前最后一个抚州军将领的性命,随后不带任何情绪地道:“如再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那将领笔直倒下,再无半点声息。 抚州大军彻底僵住,无数将士面面相觑。 在见识到对方军队的强势之后,没有人是不怕的,哪怕是在战场之上,想要活命也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尤其,是在知晓己方毫无胜算,那些主导一切的官员又已经落荒而逃之后。 这边大军中,先是有一人迟疑,在刀营凛然的刀势之下,扔掉了手中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