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昊周因为这几辆爆烈的投石车,折损了许多的将士。 整个阵型被打乱,将士从主动出击,变成了疲于奔命,那四辆巨大的投石车,就跟行走的大杀器一样,在战场上不断盘旋肆虐。 散乱的昊周阵型,亦是给了大徽将士可乘之机。 温月声所带来的大徽将士,可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虾兵蟹将,那些人冲入了被击散的昊周阵营之中,手起刀落,收割了不少昊周将士的性命。 丰源万万没想到,这用于强攻的投石车,竟是成为了他手底下悍将的催命符。 中间那个巨大的精铁投石车还在,还有在混乱之中,被昊周将士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最后一辆木制投石车。 但那投石车虽是保住了,可是损伤得最为严重的一辆,投石当是不成了,若是落在了刀营手中,少不得又要变成燃烧的投石车。 底下的将士来问该怎么办,丰源身侧的将领怒不可遏:“弃车!扔掉!”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留着这些投石车,不就是往大徽将士的手中送东西吗!? 好在这乱战之中,昊周将士调整的速度很快。 另有一个巨大的精铁投石车,哪怕是被泼了烈酒,也不可能如同木制的那般随意爆裂开来。 丰源底下的几个勇将指挥得宜,略略稳住了些许的局面。 但这投石车所造成的伤亡难以估计,还是给昊周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极大损失。 丰源在斩杀了又一名大徽将士之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目光越过了那些着黑色军服、黑色甲胄的刀营将士,最终落在了人群里手持长刀的温月声身上。 他自然是记得此前之前,泰兰所吩咐的事。 在他跟大徽的数次战役里,唯有这一次伤亡最多,最为惨重。 甚至还叫丰溪丢掉了性命。 想也知道,这些事情,只怕都跟这个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丰源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忽而高声道:“丰家军何在!?” 他口中的丰家军,亦是他今日所率领的这支军队里的精锐,也是十几年以来,一直跟随着他讨伐大徽的勇将。 他一声呼唤,便有数千人应和。 人群之中,骤然汇聚了无数的高大将士。 这些将士,几乎每一个都有着丰三那样壮硕的体格,是肉眼都能够看得出来的凶悍。 在混乱的战场之上,也有着最强悍的能力。 如今集结在了一起,天然地就带着一种强悍的震慑力。 大徽那边迎战的将领,在看见丰源竟是集结了丰家军时,神色都变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丰源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他那双阴沉暴怒的眸,落在了身型单薄的温月声的身上,一字一顿地道:“杀尽所有大徽将士。” “本将要将大徽主将千刀万剐,以慰我儿丰溪在天之灵!” 那些将士当即高声道:“杀!” 场中所有熟悉丰家军和丰源的将士,俱是神色大变。 温月声等人此前一直在京城之中,所以并不知道丰家军的恶名。 丰源旗下的人,每个都格外残暴凶悍。 丰家军入侵边疆以来,十战八胜,并且每次战胜之后,都会屠杀许多的俘虏。 甚至在前几年的一场战役之中,对方杀进了珞城底下的一个小镇,屠杀镇中百姓万千,那一战血流成河,每每想到,几乎让所有的大徽将士皆是红了眼眶。 而丰源本人,本身就是昊周名将之一,虽他已经不年轻,不像是泰兰、努烈等人一般,并称为昊周的五大名将。 但其本身武艺极为高强,便是在昊周,也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如今他因为丰溪身死而暴怒,直指温月声…… 那位在温月声他们赶到了之前,就一直在抵御昊周侵略的大徽将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高声道: “郡主!小心!” 温月声闻声回头,在一片狼藉之中,透过了无数的将士,对上了那丰源死气沉沉的眸。 对方看见她看过来了之后,竟是还狞笑了瞬。 那笑容里,满是暴戾和嗜血的味道。 啪嗒! 那熊熊燃烧着的木制投石车,恰好在这个时候燃烧殆尽。 没有了这燃烧着的凶器遮挡,刀营众将亦是瞬间弃车,汇聚在了温月声的身侧。 丰源看着那些刀营将士,讥笑道:“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将刀营此前的所为,都归之于旁门左道,高声喝道: “丰家军听令!” “把她!”他手中那把沾染了血迹的大刀,直指远处的温月声:“留给我。” “其他的人,诛杀殆尽,一个不留!” “是!” 他一声令下,那些丰家军当即策马狂奔,跟温月声身边的刀营众将战到了一块。 这些人每个都骁勇善战,在昊周亦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是以他们此前并没有把刀营将士们放在了眼中。 但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藏匿了一堆的东西,打仗用的都是偏门的刀营,却跟他们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论单打独斗的能耐,刀营众将确实不是丰家军的对手。 可这是战场之上! 温月声所培养出来的刀营将士,有着最为默契的配合,以及……最为简单直白的杀招。 到温月声手底下后,他们几乎是摒弃掉了所有的招式,所有的打法,都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这种凶狠而纯粹的杀人手法,跟丰家军预想的不同。 导致两边碰上了之后,刀营非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还越战越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