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才放心离开,”白烬述回忆了一下,“结果半夜冯生因为淋了夜雨再加上穿的又单薄,发起了高烧,等他醒过来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圆桌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冯生在房间内喊了几声却没有看见人来,没了办法,只好推开房门想要找到那两位侍女,求一点茶水。” “结果就出事了?”管红雁问道。 “对,”白烬述点头,“他顺着房门外的走廊往前一直走,最后失去意识昏了过去,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一抬头,发现自己昨晚居然是靠着一块墓碑睡了过去。” “再抬眼看,周围分明是一片荒坟,自己身后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唯独靠着的这个坟包面前有个墓碑,墓前撒着厚厚一层纸钱,墓主人的名字之下,还立着两个穿着打扮异常熟悉的纸人。” “冯生抬头看了看,悚然发现纸人就是自己昨晚所见到的两个侍女。而自己的行囊在不远处,正倒在一具半开着的棺材旁边,他背起行囊,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片荒坟之中,再也没敢回头。” 白烬述话音落下,房间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记载。 只是和他们离开的顺序不同,故事中的这个人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宅子之外,他们却是意识到了这里不是真实之后才回到现实之中的。 云广想了想:“有可能是因为,故事中的纸人实际上是善意的,她们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人,而这个宅子活人也不能久留,于是给冯生指了一间没有人下葬的空棺材住,并叮嘱他天亮之前就走。” 而他们遇见的村民,实际上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自己所在的地方也不是活人能够久留的? 还没等他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门口就传来了两声敲门的声音,随即就进入了一个看着很陌生的人。 这人浑身潮牌,头发也烫的是当下最流行的发型,只不过脸色看起来很憔悴,胡渣似乎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刮了,眼下是两道深深的黑眼圈,眼仁中间满是红血丝。 乍一见对于探索队员们很陌生陌生,不过一开口大家倒是知道他是谁了。 “许子尘你小子!”陌生男人过来锤了锤他的肩膀,“我还真以为你死里面了!” 这是那天晚上耳麦内传来的那个声音。 应该就是账号的另一个经营者了。 陌生男人一脸的心有余悸:“我被吓的要死,从那天晚上过后就再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你们倒好,被救出来之后聚在病房中讲鬼故事。” 这个空间对于进入这里的闯入者们给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真实身份,许子尘害怕自己的应对出现什么问题,只好指了指头语气蔫蔫道:“别锤了,我这头还疼着呢。” “你还头疼……”陌生男人放缓语气,默默吐槽道,“你知道那天晚上你们断联之后我被吓成什么样了吗?大半夜的八个大活人,直播开着开着就画面一闪直接断掉,接着一个人都联系不上了。我一个人坐在车上,外面还下着大雨,雷和闪电打的噼里啪啦跟世界末日似的,我一直担惊受怕到早上天亮才敢提着伞上山找人。” “那荒山就那么点大,我在上面来来回回走了三遍都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再一想到前一阵子那什么探险一哥也是在这失踪的,当即血都凉了,立马站在山上报了警。” “警察来把我骂了一顿说你们这些自媒体一天到晚的尽给大家添麻烦,接着就是叫搜救队来找人,结果!结果!搜救队拉网搜查,搜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找见你们的一点影子,我当时跟在后面,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那陌生男人越来越激动,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大,引得外面路过的护士也没忍住敲了敲门,推开之后说了一句:“麻烦来探病的家属声音小一点,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OKOKOK我小点声,”陌生男人抱歉地摆了摆手,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甚至这几天晚上睡不着,梦里全是你小子变成鬼了来找我,坚定的唯物主义从来没有这么动摇过。” “那是你还是不够坚定啊。”鲁长风在旁边插话。 【《不够坚定》】 【难道你就很坚定吗肠粉……】 【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十分坚定,笑死,来个唯物组织收一下。】 【别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肠粉可以三清佛祖口中过,马克思恩格斯心中留。】 【好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啊。】 【别说,我觉得道士哥比他坚定。】 【道士哥是什么鬼……】 【吴宗梓啊,他浑身萦绕着一种我在认真搞学术,但搞的是封建迷信的奇妙气场。】 【科学,但又不完全科学。】 【甚至会请笔仙。】 【甚至聊斋志异。】 【甚至家学渊源。】 【真正的物理学家理应如此.jp】 随着弹幕,白烬述默默瞥了鲁长风一眼,不知道一个在空间里遇见问题求神拜佛的人哪来的脸说别人唯物主义不够坚定。 陌生男人也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声音恶狠狠道:“我要早知道你们是掉到坑里面去了,我还至于吗!” 他抹了一把眼睛,长出一口气道:“得了,我现在亲眼看见你们都没啥事我就放心了,你们就好好在医院里住着吧,这几天也别折腾了。” 他看了看张科的腿关心道:“对了,张科这腿得养着吧?要不请个护工?” “不用,”许子尘想了想,忽然出声道,“我托了关系,今天下午就转院,他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得去专门的骨科医院看。” 他们最迟明天就肯定能全员被鲁长风的固定属性治好,这个项目的额定时间只有十天,也没有多余的空闲能留给他们养病,所以当然是早点能恢复行动能力最好。 所有人中,只有张科和虞妙姣受的伤最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