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人类的性别只有男女两种,而在医疗科技水平不发达,无法提前得知胎儿性别的山村中,即使是换了花草的孕妇们,也只能在生育之后才能知道胎儿性别为两个结果中的哪一个。 “但是这解释不通换花草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管红雁皱着眉头,看了看吴宗梓手里的小球,语气很迷惑。 云广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换花草就像是从盒子里提前取出来了放射物,和不提前取出来的区别吗?这种行为实际上是一种对于实验结果的干涉?” 吴宗梓挑了挑眉毛:“聪明。” “不,我也没有理解,”云广摇摇头,“如果你说这是绝对科学的,那么胎儿的性别就是一出生已经被固定的,在这个世界的科研技术水平下没有任何科技能够干涉已经从染色体中固定下来的性别,而那些孕妇实际上也没有从肚子里拿出来什么。” “但你已经发现问题的关键了……”吴宗梓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极其感兴趣的眼神,“你只是缺少一些关键的知识储备量作为线索。” 他仰头擦了擦自己脖子里面渗出来的血,继续道:“知道双缝干涉实验和波粒二象性吗?” “在量子力学领域里,观察也是可以影响实验的结果的,”他随手丢掉沾了血的餐巾纸,面无表情地像是个刚刚做完疯狂实验的科学家,“在有观测者的情况下,是一种结果,光透过缝隙在纸板上呈现出波的状态,在没有观测者的情况下,又变成另外一种结果,光所呈现出来的结果是粒子。而实际上,光又是波又是粒子。” “如果说在桃花源村庄内,怀孕的行为其实是一个纸板,而花和草,实际上其实是两种不同的观察者,在引用花观察者的情况下,纸板会呈现出一种结果,在引用草观察者的情况下,纸板呈现出另一种结果,那么这就能完美解释为什么在那个村庄之内,换花草是有效的,因为他们确实用过这种方法控制住了性别的转换,达到了想要什么结果就能出现什么结果的效果。” “等一下……我听晕了,”管红雁懵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样……那些孕妇不就是一种和外界的人类完全不同的物种了吗?” 光又是波又是粒子,胎儿总不能在没有生出来之前又是男又是女吧? 这样的话最开始的染色体就是不确定的,那要如何发育啊? 她怀着一腔茫然看向吴宗梓,惊悚地发现吴宗梓点了点头,用鼻腔嗯了一声。 “对啊,”他语气漫不经心地,“桃花源记中的所有人确实不是人。” 管红雁感觉自己被玩了。 既然不是人,那讲究的是哪门子的科学? 难不成那还能只另一种类人型的种族吗? “我想……宗梓的意思应该是,桃花源村子里面的那些人,他们在科学上也同样存在着解释。”云广拍了拍管红雁,示意她坐下来。 “许子尘不是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吗……”吴宗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甚至已经全部发到群里了。” 球形闪电? 鲁长风对着许子尘发在群里的东西开始发呆。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禹一铭是怎么失踪的了,”吴宗梓轻轻摇了摇头,“他被一个只攻击成年男性的球形闪电袭击了。” “然后呢?”许子尘抬起头问道。 “然后……”吴宗梓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在球形闪电的袭击下,他变成了一捧一碰就会化为飞灰的白色烟尘,他的身体变成一团量子概率云,而他的衣物背包则在失去了身体之后迅速倒在地上,被雨水裹挟着泥土冲到了山下。” “在这团量子概率云中,他变成一个量子幽灵,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他既生又死,出现时的状态有可能是生死中的任何一个,出现时的位置有可能是概率云中的任何一处,出现的过程很有可能被任何一个意外来客打断,但他很幸运地活着出现在了概率云的边缘,然后……由于袭击瞬间太过迅速,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而是一无所知地朝着村庄下走去。” 禹一铭走不出去的桃花林边界,不是村庄的边界,那是他的边界。 他的量子概率云,就到那里了。 所以他无法离开。 而村庄并没有处于他的概率云中点,他顺着潭水而下,如果他一直往下走一直往下走,终有一天会碰到自己的另一个边界。 “嘶……”鲁长风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他作为一个量子幽灵,是怎么到达村庄的?” “除非……”云广缓缓道,“他进入的地方,是一团更大的量子概率云。” “宗梓说有关于量子幽灵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它可能存在任何一种状态中,也可能出现在概率云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么如果一个概率云很小,而形成这个概率云的东西又在其中不确定出现,那么就会出现……” “反复横跳的水井……”许子尘如梦初醒般抬起头。 反复横条的水井,不断改换的房屋,这不是因为村庄是活的,而是因为他们这些观察者在不观察这些物体时,它们的概率云便随意坍塌。 “所以,我们前面几天一直在一群量子概率云之中打转,在一个不存在的村庄里面生活?”管红雁从商城里面拽出来一个棒棒糖,咬的嘎嘣碎,“怪不得在里面不能用商城。” 基金会一开始就说了,这个空间信号接触不好,在一团概率云里面,信号能好到哪去? “嗯?”吴宗梓支着下巴想了想,“这就要看你对于存在的定义是什么了,如果在你的定义中,看不见就是不存在的话,那这个村庄,它目前确实是不存在的,他只在我和许子尘濒临死亡的时候存在了一瞬间。” “而如果你对于存在的定义实际上是看不见的东西也存在的话,那它一直就在这里。”他感叹般地摇摇头,“我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荒山,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村庄。” “那你怎么证实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