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我一下,”他站在距离那个人影还有一米多距离的地方,不敢再靠近了,“诸哥?”
他身后的触发者们对视一眼,小唐撸起袖子:“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的!”
她直接绕开前面的丘禹行,直直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卧槽!”
小唐往后跳了一下。
雾气太过浓重,谁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小唐一声卧槽,让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唐!”狄塔赶紧跑了过去。
“不是不是我没事儿!”小唐的声音听起来心有余悸,“卧槽这人他大爷的……”
她好像一下子词穷了,不知道要怎样形容眼前的情况,说出去一半的话尴尬地卡在了半空。
这下,大家是真的好奇起来了。
人群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丘禹行也壮足了胆量,一点一点朝着那个人影的方向挪动。
就在他距离人影只有半米多距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诸哥……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人影猛地回头。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这人长了张不算周正的路人脸,额头上都是汗,两只眼睛可能有点轻微的斜视,让人分辨不清他到底在看什么方向。
表情很愤怒,咬牙切齿的。
但诡异的是,他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居然带着几点血迹。
这几点血迹看上去是从下方飞溅上去的,溅在他的脸上,配合着周身的白色浓雾,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诸昊晨看见丘禹行,脸上的愤怒稍微褪下了一点,变成了一点茫然:“丘禹行?你怎么在这?刚才叫我吗?我没听见……”
“对……对。”丘禹行感觉不太对。
他转身就想跑,没想到诸昊晨朝前走了几步,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吓了一跳,但此时想甩开已经来不及了,他被迫以这个姿势看了过去。
浓雾中,诸昊晨的脸上是一种深切的愤怒。
“你快来帮我!”他咬牙切齿,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个像是铁锹一样的东西,硬是塞到了丘禹行手里,“帮我一起杀了他!”
“谁?”丘禹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朝着他面前的地上看去。
这一看,他愣住了。
身后的触发者们也愣住了。
地上躺着的,俨然是另一个“诸昊晨”。
这个“诸昊晨”满脸是血,一只眼睛已经被砸烂了,另一只斜视的眼睛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正好看向了丘禹行站着的地方。
这个“诸昊晨”躺在地上,一半脸上满是血迹,他的手在地上摸索几下,居然也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抓住了丘禹行的脚腕:“救我……救我……它是冒牌货,它想杀了我!”
“放狗屁!”站着的那个诸昊晨脸上的愤怒更加明显了,“你才是假的!你才是那个假货!丘禹行!你快来帮我!帮我一起杀了他!杀了他!我才是真正的诸昊晨!”
“我……我……”丘禹行显然被面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吓到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手上的铁锹摇摇欲坠,“你们……”
地上的那个“诸昊晨”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大声喊道:“丘禹行!快打他!我才是诸昊晨!我可以证明!前几天我们失败的那个怪谈,根本不是因为雾气,是因为你一个人去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把关键的灯盏弄丢了!你害怕被大家怪罪,所以才联合我让我帮你撒谎说是我们两个遇见了这个雾!”
“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是假的!快用你手里的铁锹打死他!”
“别……别说了!”丘禹行大喊一声,“我……”
他紧了紧手里的东西,看样子好像真的想打上去。
“滚!假货!滚!”站着的那个诸昊晨暴躁地一棍子抡下去,地上“诸昊晨”的另一只眼睛瞬间被棍子打烂,他捂着脸,在地上边滚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丘禹行!你小子进了新手村的第一天,晚上和卓姐起了冲突,是我打的圆场!你不会不记得吧!这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站着的那个诸昊晨大喊出声,“地上这个才是假货!你快和我一起杀了他!快!”
“这……”丘禹行显然大脑宕机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诸……诸哥……”
他话音还没落,地上的那个“诸昊晨”就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拉住站着的那个诸昊晨,居然直直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他的两个眼窝里面都是血肉模糊,半张脸都被打的皮开肉绽,牙口倒是异常的好。
被扑倒地上的诸昊晨一边疯狂用手里的棍子砸“诸昊晨”的后背,一边大声嘶吼道:“等什么!打死这个假货!打死他啊!我是真正的诸昊晨!丘禹行!动手啊丘禹行!”
“嘶……天。”哪怕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管红雁,也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滚在一起,其中一个半边脸已经烂了,不断有血液从伤口里面渗出,而剩下的半张脸则是死死咬住了另一方的脖子。
另一方不断发出嘶吼声,但这声音到了后面居然也带上了一股奇怪的沙哑或者说是气音。
“我操他大爷的!他的气管被咬破了!”小唐叫出了声。
她距离这两人最近,现在两人打在了一起,她就被强行堵到了墙角里,只能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一点一点往外挪。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另一个“诸昊晨”的牙齿已经狠狠没入了诸昊晨的脖子里。
诸昊晨有虎牙,尖锐的牙齿在不顾一切的撕扯下,已经把嘴下人的脖子撕出了一个伤口。
伤口里流出的血液混杂着他眼眶里冒出的血,成股地往下流,浸透了两个人的衣领。
“卧槽……”袁山鸣也没忍住后退了几步,“这也太……”
瞎了两只眼睛的那个“诸昊晨”看不见,就只能死死咬住对方的脖子不松口,涎水混杂着血液,拉出了长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