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前面提过,这两三百位真君……凌云道界也就这么点真君了,集一道界资源也才养出二三百真君,晗光宫凭什么? 三是最合理也是最离谱的,修成真君后再投入晗光宫中,自然能保证进来就是真君,可他们为什么要进来?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在宫里当侍卫的。 秋意泊真的想不明白。 哪怕晗光宫不缺钱财,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真君。 “害,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侍卫首领道:“这事儿也就是你不明白,等到多待一段时间你就懂了。” 此话一出,秋意泊也不好再追问,他垂下眼帘,只是道:“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侍卫们闻言有的在笑,有的在叹气,他们似乎都想起了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侍卫首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过是一帮子可怜人,能入晗光宫才是我们的福气呢!哪里能活,我们就去哪里,混个日子罢了。” 又有侍卫道:“若还有机会,我也想再出去看看……可惜啊,苟活罢了!” “是啊,也不知道师妹怎么样了,她现在……”那侍卫说着,语气又转为了悲哀:“若她没有叩问道君之境,大概已经死了吧。” “还行吧,你师妹不是没跟你结为道侣嘛,我就不一样了,我家那母老虎……哎,下辈子若有缘,我绝不还手,叫她打个痛快,膝盖跪烂了我也认了。” 侍卫首领咳嗽了两声,“行了,你赶紧去忙吧,要不然回头道君追究起来你可不好过。” 秋意泊若有所思,面上不显,他点了点头,当即告辞,看似是往东六宫而去,实则止步于东水台:“师叔。” “嗯。”离安真君自其中漫步而出,他浑身浴血,神色倦怠,可目光却像是一把刚擦拭过的长剑,清明锐利:“如何了?” “我已击杀水云、兆天(大衍宗门下)……等十二位。”秋意泊道:“流宵师叔目前在天工坊养伤,她情况不太好,不能再动武。” “天工坊安全?”离安真君问道。 “有些机缘。”秋意泊颔首,离安真君便道:“那加起来,就已经完成了五分之四了。” 秋意泊有些讶异:“这么多?” “嗯。”离安真君振袖收剑:“出去后我便要渡劫了。” 以杀赴劫,数度生死,乍然勘破,也算是一桩幸事。 秋意泊听了,其实他内心淡淡的,并不觉得如何为离安真君高兴,但仍旧是说:“恭喜师叔。” 离安真君看了他一眼,秋意泊渡劫期,他刚出来,自然不会和秋意泊计较什么:“其他人可有消息?” “雨花台、藏经阁两处死了不少。”秋意泊答道:“师叔不必再去,那两处以师叔现在伤势,恐怕有去无回。” “好。”若能活,离安真君也不愿死。 “师叔去天工坊修养吧,剩下交给我。”秋意泊慢慢地说着:“我已经有了眉目,师叔只管放心。” 离安真君想了想:“也好,我去看顾流宵。” “好。”秋意泊应了一声,见离安真君背影消失,他神色便逐渐淡了下来,从微笑变得面无表情,最终显露出一股冷锐之意。“宸光。” “哎?你发现我了?”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人,正是宸光真君,他道:“我可不是有意偷听的啊!刚刚回侍卫所听他们说你往东六宫去了,我这才过来的!恰好听见了而已!” “无妨的,也不是什么秘密。”秋意泊看着他,陡然又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你也听见了,是不是应该帮我一帮?” 宸光真君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往后连退三步,一手微抬,似乎要阻拦秋意泊过来一样:“你想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情。”秋意泊微笑道:“我现在还要杀约莫十个外来者,若非死在了雨花台或者藏经阁,那就都在东六宫了,听说东六宫娘娘乃是那位心头所爱,你说我现在该如何呢?” “那就去东六宫啊!”宸光真君道。 秋意泊嘴唇微动,近乎笑意盎然地看着他:“可我若去了东六宫,东六宫的宫殿我是一定会拆的。” “你拆啊!关我什么事!”宸光真君谨慎地看着他:“你又不是要拆侍卫营!我有地方住就行了!” 宸光真君说完一顿——不对,侍卫营已经被拆了,还被重建了! 虽然大家还有地方住,但已经不是原来的侍卫营了。 “可我若将东六宫劫掠一空,诸位娘娘都被我残杀殆尽,你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的吧?”秋意泊如同闲聊一样悠然地说:“诸位娘娘若是只道,总要生气的,届时闹得不可开交……你也不想的吧?” “……”宸光真君一愣,随即跟咬了舌头的猫一样:“……关我屁事!” 他说罢,又是一副认命的表情,道:“算了算了,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我就是进了贼窝了!你说吧!” 秋意泊笑道:“不难,我早说了,我是劫匪,只谋财不害命……你替我杀了那十几个外来的,再给我飞桓宫五成的财宝,我便不去东六宫了,如何?” 宸光真君眼中变化万千,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威胁我?” “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秋意泊微笑着说:“这叫破财保平安。” 宸光真君沉默了下去,秋意泊顿了一顿,又道:“算了,还是我自己跑这一趟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拆完了东六宫,说不定这宫中就清净了。” “……你知道了?”宸光真君晦涩地说。 秋意泊一指抵在唇上:“嘘……不要说破,说破就不好玩了。” “你——!”宸光真君喝道:“秋长生,你不要太过分!” “我如何过分?”秋意泊道:“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从未见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那你现在见到了。”秋意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