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秋十五郎,道:“让他清醒清醒。” 秋辟云道:“七郎,十五郎用了些助兴的药物,让他发散发散便好了。” 秋意泊反问:“十五郎今年几岁?” 秋十三郎下意识地道:“十五岁。” “十五岁,就要服用助兴的药物?”秋意泊轻声说:“物竞天择,恐怕是老天不允他活了。” 忽地,一众秋家子弟惊叫了起来,秋十五郎瞪大了双目,他被秋意泊一手揽着腹部,他看着秋意泊,迷迷糊糊地道:“好疼……你……好面熟啊……真的好面熟啊……” 话音未落,他便跌落了下去,秋意泊面无表情地抽出了长剑,长剑湛青,明明方从血肉之躯中抽出,却滴血未沾。他道:“都闭嘴。” 秋十八娘已经扑了过去,抱住了十五郎:“十五哥!哥!你醒醒啊——!”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秋意泊:“秋七!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 秋意泊微微笑了笑:“我有一问,自然要用你哥哥试一试,看看老天允不允他活。” 秋十八娘厉声道:“你就是个妖物!你疯了不成!……大伯父!二伯父!你们替我哥哥做主啊!” 十五郎身下的血已经渗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浓厚的血腥味溢满了整座大厅,有人忍不住吐了起来。 秋辟云这才反应过来,他满头都是冷汗,急急忙忙地从主座起身,却没有如众人所想一般去探查十五郎死活,他走到了秋意泊面前,双膝落地:“老祖……是孙儿管教不力,还请老祖息怒!” 秋意泊垂眸看着他:“你确实管教不力,家中如此,论罪,你当属第一。” 秋辟云满脸惨白:“老祖,且听我一言……” 秋十三郎陡然高声道:“大伯父,七哥到底是谁?你为何称他老祖?!” 秋意泊的目光随即望了过去,似笑非笑地以剑抬起了秋辟云的下颚,疏狂剑锋锐的剑尖在他颚下点出了一滴血珠,他说:“你说,我是谁?” 秋辟云被迫抬起了头,他看着秋意泊,道:“老祖……孙儿无礼,将此事隐而不宣,老祖名讳……秋意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小秋相?这怎么可能!老祖已经仙去数百年……” “大伯父是喝多了?” “还不快喊人将这妖物抓起来!” 秋二老爷大喝了一声:“都闭嘴!” 他起身,面色十分难看地走到了秋意泊面前跪下:“孙儿无礼,不知是老祖驾临,还请老祖责罚。” 秋意泊看了他一眼:“你于此事并未做错,让开。” 秋家几个年长的长辈都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 “你倒是聪明。”秋意泊重新看向了秋辟云,颔首道:“既然聪明,为何将家中弄成这般模样?” 秋辟云确实聪明,他知道秋意泊责怪他诸多中,有一项便是不曾将祖辈乃修士宣告家中子弟,额上的冷汗凝聚成滴,落入了他的眼中,他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晰一点:“老祖赎罪,并非是孙儿不愿,只是大势所趋,家中延绵千年,族人近三万,若人人得知此事,恐生事端,这才秘而不宣!” 秋十六娘茫然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秘而不宣,家中有何隐秘?为何小秋相……老祖会还活着?!” 秋二老爷解释道:“噤声!我们秋家能延绵千余年,并非是全因我秋家人才辈出之故,而是因我秋家祖上有修行之士,堪比陆地神仙……诸位老祖一直在暗中庇佑我秋家,才使我秋家枝繁叶茂至此!” 秋家的一众小辈满是震惊之色,又见几个父辈都点头确认,挨个都跪了下来:“孙儿等叩见老祖。” 秋意泊懒得理他们,就让他们跪着,如今他要处置的是祸首——秋家如今这般摸样,秋辟云作为秋家家主,实难辞其咎。 “老祖还请听孙儿一言!如今皇族掌权,我秋家若不示弱,实难渡过此关!诸位老祖在仙界修行,孙儿亦不愿此等小事叨扰了诸位老祖……”秋辟云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秋意泊反问:“祖训三十二条,说了什么?” “祖训第三十二条。”秋辟云下意识道:“家主不可放纵家中子弟无故服食药物成瘾……” 秋意泊淡淡地说:“那你呢?你身为秋家家主,做到了吗?” 他今日来最气的不是家里男女老少聚众开银趴,不过是饮食男女,色-欲算个什么东西,可如今的助兴药物,一般都是指五石散一类,是会成瘾的,长久吸食,人不人,鬼不鬼。 这一类的东西,他还小的时候家里就有祖训了,可以试,但决不能沉迷——也就是说,可以试一回,两回,但不能成瘾。 家主有督管全族族人之责,今日他来,见服食药物者十之**,总不能是今天天气不错,黄历上也写的是黄道吉日,全家凑一起,大家一起试一试五石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吧? 还敢与他说什么‘发散发散就好’? 秋辟云还想再辩解,秋意泊却已经不想听了,他挥手断了秋辟云的颈项,头颅飞出,重重地跌在了房梁上,秋家满堂噤若寒蝉,秋意泊问道:“他为家主,监督不力,该死。我以秋家秋意泊之名斩他,谁有异议?” 秋二老爷立刻道:“无。” 长辈等也陆续道:“无!” 最后是秋家小辈:“我等……无异议!” “好。”秋意泊颔首,道:“看过族志的,应该都知道我不耐烦与人掰扯,今日起,凡有药物成瘾者,给你们一月,若戒不了的,我这当老祖的送你们上路。” 众人俯首:“是!” “秋二。”秋意泊道:“今日起,由你接管家主一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让我看见家中有人服食此物,我就拿你出气。”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秋二老爷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