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是,在此之前,需要多多筹划,尤其京都这些勋贵官员,也该多多来往,拉拢些助力,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此,他更是深恨玲珑为人做事太多心急,不过一次拒绝,就让她退却甚至埋怨上,可见当初说的什么心仪他都不过是一片假话。 眼下,两人结仇,玲珑指不定在人家面前说了自己多少坏话呢。 若这样的想法让阮柔得知,她指不定得多抱屈,天可怜见,她只顾给人看病,难道还能家家户户诉说一遍惨遭抛弃的始末,那样除了让她更显可怜,什么作用都没有。 自怨自艾不过弱者的无能为力,她想搞事的心可没闲着。 约摸也就过了半个月悠闲日子,阮柔本在自家宅院休息,忽然见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后院一处角门。 长风的反应最快,两相对峙,对面足有三人,神色紧张小心,又带着恭敬,而长风则是莫名,“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玲珑姑娘,宫里娘娘有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态度十分恭敬。 一般而言,后宫里的贵人们,只要到了妃位,都可以称一句娘娘,但特意点出来,应当只有一位,那就是皇后娘娘。 而皇后与皇帝夫妻一体,难保不是皇帝的意思,这样,那就有趣了。 有道是理下于人,必有所求,阮柔忖度着,示意长风不要紧张,来到领头的公公跟前,“我跟你们走吧。” 说着,她状似不经意间看了看角门的位置,显然门扉紧闭,当是有暗道存在。 果不其然,身后一个像是护卫的人领先,进入角门,掀开用于给人休息的床榻,其下,一条暗道赫然藏于其下。 阮柔内心呵呵,果然,没有白到手的好处,而长风更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请!” “长风,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几人态度从始至终十分恭敬,这使得长风的警惕去掉大半,剩余半分,也在阮柔的安抚下暂时按捺住。 瞧着人离去的背影,长风又急又气,急玲珑不知会不会有危险,气恼自己没本事,在皇家人面前根本没有一点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人带走。 正值午时,外面温度本有些灼人,阮柔随三人进入密道,顿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辛苦玲珑姑娘了。” “不辛苦,我之前在山中,什么样的地形没走过,算不得什么。” 对面人便也笑笑,埋头赶路,不吭声了。 “敢问公公,娘娘此次让我进宫,可是有何吩咐,我也好做些准备。” “准备就不用了,娘娘不过见上次那只小青虫讨喜,才想着请姑娘入宫叙叙旧,谈谈心,姑娘不必担忧。” 哦,阮柔顿时懂了。 确实,小青虫这能力谁不想要,延年益寿的噱头不过是空话,阿巴尔部族要真有这等宝物,就是躲进再深的山都无用。 但补足人体亏空的效用,却是实实在在。 譬如,一个人因为受过伤、生过病、操劳过度等等,按理说,用上好的人参药材也有用,但是药三分毒,用多了总有些不好。 但小青虫的效用却大不相同,它吃进那些剧毒的药材,吐出的药液将药效凝练,基本全是滋养人身体的好东西,一滴就能让人察觉到改善,几乎等同于一年半载的滋补。 如此疗效,难怪皇宫内也有人动心,就不知,动心的是皇后娘娘,还是圣上了。 阮柔本以为,这条密道会直接通往皇城内部,然而并没有,几人出了密道,就对上了森严的宫门。 大概是偏僻的冷宫之内地方,护卫上前,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门,很快,里面有人开门,是一身同样打扮的护卫。 “进来吧。” 三人这才跟着进去,饶是有人内部接应,一路依旧经过不少遍盘查,可见宫廷守卫的森严程度。 来到凤宁宫,几个护卫半途就已退下,只余一位公公同行。 早有宫人等待,殷勤地上了茶水,“姑娘请坐,歇歇脚,娘娘马上就到。” “客气了。”阮柔端起茶,默默喝水,有些担心长风一个人在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事与愿违,长风本在家焦急等待,脚下就快将地上转出一个圆圈印记,脑海内不断浮现玲珑在宫内受欺负、被惩罚的画面,越想脚步越快。 就在他心急难耐之时,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这里的敲门声跟一般的还不同,是门上铁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很是响亮。 他狐疑地看过去,第一时间想的是玲珑回来了。 可转念,又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 且不说玲珑刚刚离开,这会不定还没到宫里呢,再说了,即使回来也不该走正门,否则如何解释她是怎么出去的? “别不是那些贵人家吧。”这么想着,长风一步一挪,上前准备开门。 玲珑可是一开始就跟他交代过,若有人送名帖上门,都得客客气气接下,他们在京都如无根浮萍,不好得罪了人。 嘎吱,门被从里面打开,门外人顺势停下敲门的动作。 一里一外,两人眼神对视间,皆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长风对卫宁这个将玲珑拐出来,且暗藏心机的人向来不喜,他又不是个会遮掩情绪的,从一开始就将厌恶表露得明明白白。 而卫宁,对这个在玲珑身边以保护者姿态自居的男人,更是嫌弃至极,为人不知天高地厚,粗俗不知礼仪,更可恶的是,对玲珑的讨好献媚,时常有种让他头顶带了绿帽的感觉。 “你小子来做什么?”长风瓮声瓮气问,眼神斜睨。 卫宁舒口气,好生询问,“我是来找玲珑的。” “玲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说话间,就要关门。 卫宁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