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医将尸体倒地姿势和所在位用粉笔标记后,便装棺抬走。 许君豪摘下手套和口罩,转头看了看家怡和方镇岳,又仰头看向边坡度并不很陡的台阶小路,开口道: “两种结果的指向性截然不同,如果是前者,那么九叔极可能只是执法过程中偶遇意外,并无大碍。 “如果是跌倒后导致心脏病发,搭配目击证人说看到九叔推人,死者又是一个普通路人,而不是什么细明,那对九叔将非常非常不利。” “我知,谢谢你。”方镇岳拍拍许sir肩膀,又走向大光明哥,“能不能通过脚印,得出一些有利九叔的结论?” 大光明哥挠了挠头,有些踟蹰地道: “死者跌倒的地方有九叔的脚印,暂时只能说从脚印的清晰度看,并不像是用力推人时留下的脚印。” 大光明哥说着,摆出一个推人的动作,指着自己的双脚道: “如果我用力推人,脚掌、脚跟等都会有特殊形态。现在没有找到有这样的九叔脚印,但九叔是个警察,如果上庭时有人指出九叔可能熟知痕检方面的脚印科学,故意抹去那样的脚印,留下普通的脚印……” “辛苦。”方镇岳又拍拍大光明哥肩膀,这才转头对家怡几人道:“回警署。” “Yes,sir.” 应声后,家怡带着刘嘉明去请三名目击证人一同回警署做笔录。 九叔因为是唯一嫌疑人,不得不戴上手铐,坐警车随同回署里。 闻讯赶到的记者们打着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抢角度偷拍,方镇岳从自己吉普车里掏出一顶帽子,扣在九叔头上后,轻轻拍了拍九叔的肩膀,便一声不响地去开车。 几辆车呼啸驶回警署,公共关系科也被临时从家里叫到警署应付闻讯而知的媒体们…… 大家心情都沉重,只有记者们在这个即将昏昏入睡的时刻,变得双目炯炯。 《一名警探无故追捕普通市民,致其摔亡》这样的标题,似乎让所有记者们都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