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双温热的手很有力,但动作很慢,似最温柔的母亲。 家怡颤了下睫,缓慢睁开眼,便见一向粗线条的岳哥正坐在她身边,垂头小心帮她擦赃污。 胸口梗住,好半晌,她才哑然道:“岳哥,我没有管好他,也没有护好他……呜……” 任铁汉也红了眼眶,他抓住她手,撇开头。 悲伤将所有人淹没,直至窒息。 …… ……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老旧的矮楼,曲折斑驳的楼道,邮政员转过最后一道弯,敲响破旧的铁门。 放假在家的李玉荷拉开门,签收包裹后对邮政员道了声‘多谢’才关门。 转身将沉甸甸的大包裹搬上桌,翻找单据查看邮寄人地址,发现居然是叫【助学】的匿名人。 疑惑地拆包,妈妈从厨房探头问:“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诶——”李玉荷话说一般,戛然而止。 纸壳箱内是一个大蛇皮袋,拉开拉链,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大面额港币…… 妈妈从厨房步出,探头往袋内看,惊愕地手中炒勺叮当当掉在地上。 李玉荷怔怔拎出蛇皮袋,捏起袋子下还有一个被压扁的小购物袋,她拎出来,抖来,朝里望去,便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双完好的粉红色新拖鞋。 李玉荷动了动脚趾,低头看看自己脚上已经穿了五六年的破拖鞋,又转回目光—— 新拖鞋的颜色好娇艳,像最富生命力的粉嫩花朵,正在袋中悄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