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嘴角带笑,不无讽刺。 巴山眉头蹙得紧:“王爷,阎晴会是那位吗?” 沉凝两息,蒙曜道:“是不是,她不已经告诉我们了吗?”就目前的情况,无论他还是达泰,都不希望辛珊思现身。寒灵姝和尘宁,在蒙汉问题上皆讲“和”。他们的态度,可以说就是西佛隆寺的态度。 西佛隆寺是不轻易插手朝廷事,可一旦辛珊思带着《混元十三章经》回归,她的思想再同了寒灵姝,那西佛隆寺极可能会施压朝廷。 到时候,密宗谁来掌就不一定了。西佛隆寺的信徒成千上万,在蒙人中的地位,可不比朝廷轻什么。 “阎晴吗?”巴山懂了。 蒙曜敛目:“不管她是不是辛珊思,在本王没完全掌握密宗之前,都不要去打搅她现在的生活。” “是。” “白时年最近在做什么?” “看药典。” “他终于认清该端哪碗饭了?”蒙曜丢开擦刀的丝绢,双手持刀挥舞了两下:“来跟本王说说,阎姑娘的招式。” “是。” 辛珊思再见到黎上,已是快过年时。他来给她送“药”。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知道的人还不少。”黎上进门,帮她将闩插上,凑了凑鼻子,眼望向厨房:“你在做什么?”原因着白时年,他想避着点。但她月份大了,他又不放心。 “剁肉,准备炸肉丸子。”辛珊思审视着他的脸,中剧毒的人气色都这么好的? 黎上容她看:“井台那杀好的鱼,是要把肉片下来吗?” 古代大夫刀功也好?辛珊思下望了眼他的手,转身往厨房去:“除了肉丸子,我还想再炸点鱼丸和素丸子。” “鱼我帮你处理。”黎上把提着的几包燕窝放到堂屋炕上,见针线篓上搭着件做好的小褂子,不禁伸手拿过看看。小褂子很小,也就比他巴掌大点。听到厨房传来剁肉声,他莞尔。指摩了摩褂子的料子,将它放下,去厨房。 “还有刀吗?” “那个篮子里还有一把。”眼里有活的人,是讨喜。辛珊思决定一会炸丸子,让他尝几个。 黎上找到短刀,出了厨房,到井台那先打桶水上来,将井台、刀、手、鱼都洗洗,然后从鱼尾顺着骨架开始片。手很利索,两盏茶的工夫,四条鱼就只剩骨架了。 剁好肉的辛珊思,去堂屋拿鸡蛋,经过时瞧了一眼,都纳罕:“你是这么片鱼的?”看着完整的骨架,她又望了望黎上那张沉静的脸。 “不对吗?”黎上看着一盆肉:“我以前没片过鱼。” “没事,肉片下来就成。”辛珊思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跟个大夫过不去:“把鱼肉给我。” “鱼骨还要吗?” “要,我要拿来炖汤下面条吃。” 辛珊思把鸡蛋打进肉糜里,又将削好的山药拍一拍,剁碎,放进去。正要撸袖子来和,边上人出声了。 “是要和开吗?” “对,要和出筋,不然炸出的丸子不好吃。” “我来吧。” 不跟他客气,辛珊思干脆地让出位置,去切大油:“临过年了,你医馆没事吗?” “我不常在医馆。”黎上穿得薄,袖子很好挽起:“不过过两天,我会在医馆开义诊。” “义诊?”辛珊思意外,不禁怀疑起书中对黎上性子的描写。 轻嗯一声,黎上十分严肃认真地吐出两字:“积德。”音未落,自己先乐了起来,转首撞上她恍悟的目光,下望向她微隆的肚子。 辛珊思不由也跟着扬了唇,气氛不错,她脱口问:“你怎么会在喜轿里?” “去红黛谷借样东西。”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黎上和着肉。 “那天我要是不出现,你会怎么样?” “离开,换身衣服去红黛谷喝酒。” 反正就是要借到东西,辛珊思明白了,她就说文里原身咋没遇上这位。将大油切了直接丢进大锅里,放盐舀水,架火熬。 和了会肉,黎上问:“要不要放点面?” “要的,我去舀。” “你那天醒来就离开了?”黎上的语气带着点低落。 跨脚出去的辛珊思听得这问,顿住了,眨了眨眼回过头:“不是,我是在确定你醒了后走的。”盯着他的脸,两手叉上腰,“咋,想让我愧疚啊,”下巴一扬,“没门。” 黎上转过脸,笑着催到:“快去舀面。” 哼,男人啊,诡计多端!辛珊思舀了半瓢面来,倒进肉里。看着一点绿色都没,她才想起没搁葱:“你慢点和。”急忙忙去小菜园,扒开盖在上的干草,拔了两把葱。剥剥洗洗,回厨房丢给黎上,“切碎了,一块和。” “盐也没放。” “对。”辛珊思又去端盐罐子。 黎上抓了把盐撒点,转眼问杵在身边的人:“够了吗?”清爽的皂角味袭来,她的发很干净,看来是没少洗。发中藏着很多短茬,应是新生不久。 “再放。”辛珊思点了点他的腕,让他多漏点盐下来。 又撒点,黎上挪开了手:“你有喜,不能吃太咸。” “我口味不重。” 没看出来,黎上道:“锅里开了。” “没事,让它煮着。”辛珊思发现黎上竟比她高了一头。 肉和好,放着醒会。黎上看着她锅上一把锅下一把的,赶紧将鱼肉剁出来,和好,坐到灶膛后烧火。 油渣盛起来,辛珊思将肉馅端到灶台,左手一抓右手一舀一个丸子下锅了。锅里油滚滚,她手快地捏了二十来颗丸子才停下,隔个几息,用铲子小心地铲一下锅,将粘一块的肉丸都抖开。 闻着油香,黎上欣赏着灶上忙着的女子,心里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