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人”吧。
许知荻看时,火红色的岩浆从山腹顶端坠落,悉数浇灌在那个“人”上。热浪袭来,荆尘清往后猛地拉了一把许知荻,“洞口有结界,能出不能进,不过还是要小心些。”
许知荻回过神:“不是修补阵法吗,怎么往下倒岩浆?”
许知荻已经看清楚,这个壶状山腹底下也全是液态的岩浆,估计是在阵法的作用下不断抽起、倾倒,形成循环。便是这样,魔君也没有死。
“他不会死吗?”
许知荻现在的身份是个杂役,自然可以随便表示惊叹。
荆尘清白了许知荻一眼,似乎不满她有许多问题,不过仍然道,“魔君不死不灭,怎么折腾都没事。”
许知荻脑中突然响起荆尘清的声音:“屠娇,有些话不方便讲,只能传音给你。魔君修为逆天,能自生骨肉,长生不死,他还知道很多绝世功法和秘术,道一宗为了得到长生术和那些功法,从来没停止过折磨魔君。”
荆尘清估计恨透了道一宗,这方面对许知荻根本不加掩藏。
荆尘清顿了顿,又道,“我怀疑道一宗背后还有人,不然以道一宗宗主那点修为,怎么敢对魔君下手?”
怀疑的有道理,这里的布置、阵法处处透出布阵之人雄厚沧桑的实力,远不是那元婴期修为的道一宗宗主能做到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道一宗,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不过魔君骨头很硬,这么多年都没能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折磨他的方法倒是研究了很多,刚才那岩浆叫岩刑,还有割刑、土刑、毒刑、雷刑等等,我们负责的是虫刑,一会儿我们头上的通道打开,虫子从那里下来,你站在石柱上,要是有虫子下不去,用你陈师叔给你的铲子往下扒拉,咱们干的就是这点活。”
许知荻早注意到洞口有两个树桩似的石柱,没想到是给人站的。
“割刑是什么?”
“割刑就是把魔君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当着他的面喂狗。那些狗都是吃魔君的肉长大的,嘿嘿,他们曾经还给魔君下过药,想让魔君和狗杂、交生出孩子。”
“啊?成功了吗?”
“不成,人都不行,何况是些畜生。”
“人也试过?”
许知荻顺着玄铁链的方向看去,想象中应该能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但事实是,什么变化都没有,仍旧是一团模糊不清且死气沉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