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莱特林,血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这一点有很多人或用言语或用行为都告诉过我。
我原本并不在意这些,而在那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我的理念。
在11月初的一天,天气转寒,是一切事件的导火索。
那时我刚和艾丽莎变形课下课打算回休息室,艾丽莎却在拐角处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斯莱特林的二年级女生。
艾丽莎手里抱着的魔药课本散落在地上,她捡着书本,也有点狼狈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可那个被撞到的女生却迟迟没有说话,我抬起头,这才发现这个女生是在打量我。
但这绝对不是一种善意的目光。
艾丽莎也发现了这点,她有点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女生。
“你是罗莎蒙德·贝克曼?”她眯起傲慢的绿色眼睛,棕色的卷发随着她的走近而微动。
我点点头。
她忽然笑了起来,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我,却偏偏声音甜蜜,“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了,才发现我和你的确有那么点像。”
我愣了愣,目光也不自然的停留在她脸上。
的确,虽然我是金发碧眼,她是棕发绿眼的,但我和这个女生的五官的确隐约有那么一点相似。
只是她的长相要偏秀丽,而我更接近于明艳。
“你一定也这么觉得吧?”她的语气有点奇怪,明明态度好像很友好,眼底却是隐藏不住的恶意。
我皱起眉,摇摇头,往后退,“我要和我的朋友先走了……”
但她却拦住了我,我听见她用一种怨毒而幸灾乐祸的声音说,“你果然和你的那个婊·子妈一样的令人作呕……”
我猛的抬眸,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我盯着她,一言不发。
只有艾丽莎明白这是我即将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的预兆,她用力拉住我的手,摇摇头。
而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女生已经走了。
“那是伊莎贝尔·赛尔温。”艾丽莎说。
“我没有的罪过她。”我的拳头还握紧着,眼睛盯着伊莎贝尔离去的方向。
“那就奇怪了……”艾丽莎也有些不解。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的结束了,可没想到,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和艾丽莎一组时的魔药课倒还好,但魔咒课,或是其他课时,我总要担心是否有人会从后面发一道恶咒,下课后,走在走廊上,也需要警惕有人向我扔一个绊腿咒。
西弗勒斯也发现了这点,他每次都会在艾丽莎不在的时候特意和我走在一起,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他也一同被牵连了。
我原先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伊莎贝尔的手笔。
这些一连串的事情几乎打破了我对斯莱特林所有的幻想。
因为我是一个来自麻瓜贫民窟的女孩,所以在斯莱特林孤立无援,伊莎贝尔·赛尔温甚至只要投去小小的一个眼神亦或是发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在斯莱特林待不下去,甚至还牵连了西弗勒斯。
而这些积攒许久的东西,终于在某一天而爆发了。
那是在一节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上,由于艾丽莎被11月的寒风吹的感冒了,因此请假去了医疗翼,西弗勒斯不想让我落单,于是就和我一组制作魔药。
而在魔药的制作过程中,不知是谁用魔法将另一种会使疥疮药水炸了的魔药材料丢进了坩埚里。
我不知道对方是用了什么魔咒,对于没接触多少魔咒的我和西弗勒斯来说根本无法察觉那是什么时候被丢进坩埚的。
坩埚炸裂时的碎片四处飞溅,我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拉到后面,然后是惊呼声,以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
我睁大了眼睛,看到把我护在身后,面朝着我的西弗勒斯,他浓密秀气的眉头皱起,我在空气中闻到了血腥味。
“西弗……”
在教室另一边的格兰芬多们也看到了这的动静。
“快送那家伙去医疗翼!”一个黑发灰眼的格兰芬多说。
我没有去看那个说话的人是谁,而是转过身,看向了一个斯莱特林。
这个坐在我和西弗勒斯斜后方的斯莱特林。
我对他有点印象,似乎是叫沙克尔。
我的眼眶泛着红,西弗勒斯身上鲜红的血液十分刺目,我颤抖着手,心中被一股无处发泄的暴戾情绪占满。
我并不在乎那些人对我如同过家家般的恶作剧,这些远远不及我在贫民窟受过伤的百分之一,我甚至听过比他们骂的更难听的词汇。
但西弗勒斯不一样。
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人伤害他。
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是他给了我罗莎蒙德这个名字,给了我某种意义上的新生。
“道歉。”我冷冷的对沙克尔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沙克尔耸耸肩,随后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紧接着,斯莱特林的大部分一年级都笑了起来。
“我看到了。”我说这话时,没有看沙克尔,而是在看一直在幕后的卡罗。
卡罗的收敛了笑意,“行了,贝克曼,或许沙克尔只是手滑呢?”
我一动不动的站着,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手滑?”
“罗莎蒙德。”西弗勒斯叫住我,“冷静……”
我回过头朝他笑了笑,然后走向沙克尔。
“你这个杂种狗打算做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拳狠狠的砸在脸上。
我的力气当然不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们能够比的。
他被我打倒在地上,等再次回过神来抬起头时,鼻子留下两道鲜血。
沙克尔被吓到了,但他又十分愤怒,他掏出魔杖,刚打算发咒,我就迅速的把他那只拿着魔杖的手摁在地上,那道发出的魔咒打在了一个刚刚笑的最大声的女生身上,她的脸上立刻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